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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风断不可涨,发现一例,就严肃处理一例,一是警告其他人,二是通过此事表明自己等人的态度,好让帝辛收敛一二。
“这”
辛城御史也没有想到,姜黎竟然这么大胆。他本以为,普天之下,除了帝辛,再没第二个人敢任用别国逃奴了,未曾想,第二个人就出在他眼皮子底下。
兹事体大,辛城御史也不敢直接为姜黎说话,不由将目光看向姜黎,希望他出面给个解释。
“放肆!”
狠狠一摔手上的酒杯,姜黎厉声喝道。刹那间,众人就好似被闷雷击中了一般,只觉脑袋嗡嗡的,大脑一片空白。
“尔等莫非要倒打一耙?”
“我收留的那些野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你们不清楚?”
“我好心为你们遮掩,没想到,你们竟然倒打一耙,诸位的嘴脸,我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令人不齿。”
等众人回过神来,姜黎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本来众人还震惊于姜黎的实力,可在听到他的话后,诸多贵族突然脸色大变,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坏了,刚才只顾着指责姜黎,却是忘了,那些人是逃奴不假,可却见不得光,是他们偷偷隐匿的奴隶。
“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方才想起,那些逃奴,都是尔等隐匿起来的奴隶,见不得光?”
“倘若他们不是逃奴,那我收编野人,又有何错?古往今来,诸侯国想要发展,不都是靠收编野人起家的吗?怎么他们能行,我就不行?”
见这些贵族不说话,姜黎却没有放过他们,继续追问道。
现在,事情就尬住了,他们要是继续说,那些被姜黎收留的野人是逃奴,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隐匿奴隶的事实,这就相当于偷税漏税,后果很严重。
可要是他们否认,姜黎收编的不是逃奴,而是野人,那他们指责姜黎的罪名就站不住脚了。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有收编无主的野人而获罪的。世上所有的诸侯国都在这么干,姜黎要是有罪,那这些诸侯国是不是也有罪。
辛城御史的脸色,现在也变得极为精彩,他没有想到,此事竟然还隐藏着这等内幕。
这些贵族怎么敢的,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还敢指责姜黎。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弄死姜黎是吧,多大的仇啊。
“诸位不要因小失大,隐匿奴隶,不过小事,就算被发现,也不过是加倍处罚罢了,不会伤及根本。”
“但收留逃奴,却是动摇诸侯根基的大事,我等万万不能容忍。”
管叔鲜见众人表情有所松动,连忙加了把火。今日就算灭不了黎国,他也要斩断黎国的上升之路。九黎一族既已没落,那就永远没落吧。
周国不允许敌人活着,哪怕这个敌人只是一个弱国。
“隐匿奴隶,也是小事?那诸侯国隐匿实力,一个个的缩减贡品,是不是也是小事?”
“管叔鲜,我看你是想造反。倘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想,那朝贡制度不如取消算了。”
扣大帽子,谁还不会,姜黎反手就给管叔鲜扣上了一个造反的帽子。
“姜黎,你休要上纲上线,隐匿奴隶哪有这般严重。我看你才是想造反,所以看谁都像反贼。”
管叔鲜立即回击道。
不过,这次却没有贵族附和他。
很简单,承认了隐匿奴隶,他们必然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非但要把隐匿的人口献给帝辛,还要献上大量的物资,以获得帝辛的宽恕。
管叔鲜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倒是轻松,可最后要付出代价的,却是他们。
这些贵族又不傻,怎么可能真的被管叔鲜当刀使,摇旗呐喊的事可以干,但冲锋陷阵却不行。
“诸位不要有所顾忌,我周国虽然不才,但也能承担诸位的损失。”
心知不付出一些代价,是无法让这些贵族配合自己的,管叔鲜咬咬牙,大包大揽的说道。
众人加在一起,才隐匿多少奴隶?顶天了也就上万,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以周国的底蕴,承担众人的损失完全是毛毛雨。
“隐匿奴隶,我等确实有罪,此事我们自会向陛下请罪,但这不是黎君收留逃奴的理由。就此事,黎君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既然周国愿意出血,那在场的贵族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纷纷朝姜黎施压道。
“交代什么?我收留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在脑袋上写着自己是逃奴,我怎么知道他们是逃奴,不是野人。”
“还有,谁能想到,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我的领地内私藏奴隶?”
“我现在怀疑,你们是故意把奴隶藏在我的领地,并让他们冒充野人投奔我,以此栽赃陷害我。”
姜黎不仅不承认自己有罪,反而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众人。
“胡说八道。”
“谁没事栽赃陷害你?”
众贵族立即反驳道,污蔑大商贵族,后果可比藏匿奴隶严重多了。
“够了,都别吵了。”
“所谓不知者无罪,黎君也是无心之失,你们就不要揪着不放了。而且,也是你们有罪在先,若非你们将奴隶藏在黎地,黎邑又岂会犯错?”
辛城御史弄清楚前因后果后,不悦的开口呵斥一声,就给事情定了性,姜黎无罪,众人有罪。
“至于尔等藏匿奴隶之事,还是自己向大王请罪吧,你们自己说,总比我替你们解释要好,省得有人说我故意添油加醋。”
辛城御史继续说道。
他是辛城的话事人,他既然说姜黎无罪,那姜黎就是无罪,众人可以不满,但却不能反驳,因为这里是大商,不是诸侯国。
“岂敢,岂敢。”
众人尴尬的笑了笑,便纷纷看向管叔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