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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黄雀这小子就闲不住了,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携带的东西,漱口洗脸,再一时间,才刚刚六点多一点,没办法,只能是躺下再睡,这一下可好,直接就睡过去了,还是后来黄海林叫他才起了床。
去机场是刘金银开着黄海林的大众途锐过去的,一起去南云的十月枫有三个人,黄海林,黄雀,再加上那个不苟言笑的董魁武,这厮一米八的个头,国字脸,板寸头,今年三十三岁,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对黄海林是忠心耿耿,尤其是今天,穿着一身的迷彩服迷彩裤,再加上那双野战军用靴,蛤蟆镜一带,就跟美国大兵一个样,黄雀虽然造型上跟董魁武这个家伙差不多,可在气势上就输了不少了,一个粗狂彪悍,而黄雀呢,只能算的上有点走秀。
黄海林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紧锁眉头,满怀心事,董魁武更是惜字如金,而黄雀呢,却是叽叽喳喳,不过更多的还是跟刘金银讨论一些关于岛国文化的问题,很不健康,很没有营养。
到达倾城香泥机场的时候,瘸老七早已经在等待,黄海林跟刘金银交代了几句,四个人就一起进去了。
香泥机场没有直达乌穆图的飞机,所以,还要从昆市转机,八点十分上的飞机,两个小时之后,抵达了昆市,随即又马上买好了去乌穆图的机票,上午十点四十,飞机起飞,五十分钟之后,终于抵达了乌穆图嘎洪国际机场。
接近十二点了,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在乌穆图潇洒一番,怎么着也要先找个酒店,五星级三星级倒是无所谓,最起码好好吃顿饭洗个澡睡一觉不过分吧?黄雀正打着小算盘琢磨着呢,黄海林跟瘸老七已经找到了一辆三菱小面包,谈好价钱,直接又出发了。
中途,这辆小面包还坏在了路上,四人只好再次的打车,黄雀饿的昏昏沉沉,感觉有些后悔了,这那里是来见识的,活生生就是受罪,可为了那条还不能确定的龙,黄雀只能咬牙坚持。
重新上了一辆面包车,黄雀干脆就睡了过去,瘸老七一直在前面跟司机交谈着,待到车停稳了,黄雀才睁开眼睛,是一个小镇,算不上太热闹,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太阳也好像要落山了。
“二哥,来要明天才能走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吧?”
黄海林点点头,一路的舟车劳顿让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只有董魁武,还强壮的跟头牛一样,将四个人的包袱全部一只手扛在肩膀上,随即还腾出一只手来搀扶黄海林。
“魁武叔,帮我一把啊!”黄雀在后面叫唤着。
董魁武回过头,一阵鄙视,“自己走!”
南云,彩云之南,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美丽神秘的,黄雀也一直这样认为,可今天,他还从来没有感觉到南云的一点好一点美,除了坐车就是坐车,受尽了罪,而且还是饿着肚子坐车。
瘸老七说,这是糯乍渡镇,属于蓝沧县的管理范围之内,距离蓝沧县五十五公里,东沿蓝沧江与翠云区思茅江镇分界,南连边境如海县,瘸老七说了一大堆,黄雀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他想吃饭,他饿了,再不吃,他估计就要挂了。
半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吃上了饭菜,黄雀狼吞虎咽,大个子董魁武虽然一路上不说话,可也是饿的不行,吃了七碗大米饭之后,才对着众人傻笑。
晚上,随便找了一个小宾馆住下,黄雀可不管许多,关上门就睡觉,而瘸老七跟黄海林还是出去了一趟,买好了两辆山地摩托车,另外还有一大包的干粮。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黄雀再次被拉了起来,董魁武骑着摩托车载着瘸老七在前面开路,黄雀载着黄海林在后面跟着,直到此时此刻黄雀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让自己来做车夫的啊,要不是自己会开摩托车,估计就没的份了,可虽然如此,他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后悔不已了。
一开始还好,平坦的公路,可慢慢的黄雀发现不对头了,这摩托车啊,不断的往山里面钻,终于,三个多小时之后,摩托车骑不动了,四个人瘫坐在山林葱葱的石头路上。
“二哥,没法再骑车了,后面的路,只能是走了。”
黄海林点点头,咬牙坚持,董魁武也是满脸汗水,不过肯定还能撑相当长一段时间。
瘸老七着高耸的一处山脉,笑着对黄雀说道:“雀仔,那就是怒山,翻过怒山旁边的这座崽子山,就能见蓝沧江了,沿着蓝沧江的一段小支流再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
黄雀现在真的想骂娘,先别说眼前的怒山崽子了,说是崽子,可比一般的山要高的太多,至于翻过了之后还要再翻一座小山,那小山是什么样子,黄雀想都不敢想象了,望着瘸老七,黄雀没好气的笑道:“七叔,能告诉我目的地叫什么地方吗?”
瘸老七笑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怎么?怕自己到不了?哈哈……”
“还真有这个想法!”黄雀垂头丧气,“人家唐僧取西经最起码还知道要去的是大雷音寺吧。”
瘸老七舒坦的抽了一口烟,“听好了,那地方名叫驴卸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