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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谨,父亲乃柱国将军楼衍,曾与杨家一起驻守六镇。”
“楼谨的母亲,便是崔氏女——”
王廪即将进门的新妇,便与楼谨是表兄妹。
王廪出任河东县令,楼谨驻军河东,再有一个“姻亲”关系,那就是强强联合啊。
王廪也就不再惧怕什么乱民,或是有粗鄙蛮横的武将干涉地方政务!
所以,王廪对于崔氏这个新妇,十分满意,为了求娶崔氏,王家也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一,扩建好的中轴线主院,谢太夫人让了出来,留给崔氏做新房。
二,原配留在王家的拖油瓶,被提前“送”到了谢太夫人身边。
三,王家拿出了百斤黄金、百卷古籍作为聘礼。
黄金也就罢了,寒门亦是能够拿得出。
可古籍什么的就非常珍贵了。
那可是王家几百年的珍藏啊,不说皇室、世家了,就连其他的氏族,也都眼馋。
王家却一股脑拿出了一百卷,足以证明他们对崔氏这个新妇的看重。
……
五月初八,宜嫁娶。
前一日,崔家便派人送来了嫁妆。
王家底蕴深厚,崔家却富贵豪奢,简言之:不差钱儿。
一百多抬的嫁妆,流水一般涌入县衙,将新房所在的主院塞得满满当当。
这还不包括提前铺陈好的家具、摆件等物。
崔家的十里红妆,又让河东县的百姓开了眼界。
无数人羡慕着、议论着,这种热闹一直延续到昏礼这一日。
大周朝沿袭古礼,成婚都是在黄昏,是以称之为“昏礼”。
王廪穿着大红的喜服,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去了城外的驿站。
崔家并不在沂州,还是两家说定亲事后,由家中郎君送嫁到沂州。
河东县太小,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崔家的送嫁队伍索性就住在了驿站。
驿站旁就是楼谨的军营,还有宽敞的河道,既安全、又便利。
来到驿站时,太阳已经偏西。
王廪按照古礼,逐一闯关。
他作为世家子,精通君子六艺,诗书词赋等,更是信手拈来。
不管是女方提出的或是射箭、或是赋诗等难题,他都轻松应对。
……或者,也跟他有经验有些关系。
毕竟不是第一次做新郎,王廪心态平和,人也在状态。
关关度过,终于接到了新娘,崔氏穿着绿色的嫁衣,手持团扇,坐上了迎亲的牛车。
“二娘,放下扇子,歇一歇吧。”
崔氏的贴身丫鬟翡翠陪她一起坐在牛车里,放下了帘子,牛车便动了起来。
翡翠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便小声劝道。
崔氏闻言,也没有推辞。
总是举着团扇,她也累。
“看到郎君了?如何?是不是真如画像一般的容貌甚美,器宇轩昂?”
崔氏才十七岁,家世也好,却愿意嫁给一个二婚男,主要就是她喜欢好看的。
“二娘,郎君确实长得极好,气度更是不俗!”
“当然不俗!他可是堂堂琅琊王氏子呢!”这是崔氏愿意做填房的第二大原因。
“……”翡翠却有些沉默。
王郎君再好,也是再婚啊。
更不用说,王家还有个原配所出的嫡长女呢。
崔氏与翡翠主仆十几年,早已无比熟悉。
崔氏瞥了眼翡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哼,一个五六岁的小女郎罢了,还能掀起什么大浪?”
“再者,她那个阿娘……哼,那般不光彩的身份,王廪估计只想撇清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王廪的原配就是他的一个污点。
那王姮呢,既是王廪的亲骨肉,也是“污点”所出。
崔氏敢打赌,王廪只要看到女儿,就会想到自己曾经的“屈辱”。
他,绝不会待见这个孩子。
在后院,没了亲娘,亲爹又不待见,那王姮,可不就任由她这个继母拿捏、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