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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低头,“长威伯那里好歹也能帮衬一把。”
“你可见到长威伯主动出手对付太子?”
“并无。”
“这便是我欣赏他之处,有分寸。”卢靖妃叹道:“陛下重亲情,有这么一个表弟在,老四的路虽说艰难,可好歹还能走下去。”
“是啊!陛下都亲自为长威伯讨债,这份宠信可是前所未有。”陈燕笑道:“若是显章侯府不给会如何?”
“不给?”卢靖妃掸掸袖子,轻描淡写的道:“那么,大明从此便少了一个侯!”
……
不得不说,许多时候女人比男人更为果决,判断力更为精准。
第二日,显章侯府的人就来了,一辆辆马车进了巷子,停在伯府外。
“还请查收。”带队的管事很是客气。
“打开。”富城点头,有仆役打开箱子。
全是铜钱。
一车车铜钱被弄进家中,库房全数打开,空荡荡的地儿,没多久堆的满满当当的。
到了后面竟然是金银。
“一时间无法调动那么多铜钱,便用金银替代,不知可否?”管事问道。
富城点头,“伯爷不是那等刻薄人,咱们按照官面的兑换价钱,给你涨一成。”
官面金银兑换铜钱的比例太低,所以富城此举让看似平静的管事,一下热泪盈眶。
晚些回去后,他禀告了此事。
马氏冲着依旧装死的杜贺说道:“长威伯就算是按照官面价格结算金银,咱们难道还能说什么?可人就这么讲究,开口就降了一成。”
见杜贺撇撇嘴,牵动了脸上的抓痕不禁倒吸凉气,马氏冷笑道:“有了这一成,至少这阵子的开销有了,不至于全府上下吃糠咽菜!”
杜贺冷冷的道:“蠢货,本侯已经遣人去向老友们求援,一成……本侯稀罕吗?”
没多久,仆役们回来了。
“侯爷,咸宁侯家管事说了,去年地里收成不好,这不,也没多少。”
“仇鸾给了多少?”杜贺问道。
仆役低头,“五十贯。”
杜贺抬头,指着仆役想叫骂,可随即重重倒下去。
“看看,老娘就说了,长威伯这等年少英杰你不去结交,却偏偏去捧仇鸾那等蠢货的臭脚,五十贯,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马氏起身,“把侯爷架起来。”
“你这个泼妇要作甚?”
“作甚?”马氏柳眉倒竖,“去伯府!”
“什么?”杜贺一听大怒,“谁敢?”
“嗯!”
马氏环视一周。
仆役看看夫妇二人。
“架走!”
“谁敢?放开本侯,放开本侯……”
……
蒋庆之正在玩自行车进出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伯爷,有客人来访。”
客人自称王希,在京师有几分薄名。
“有何见教?”蒋庆之淡淡问道。
王希微笑道:“老夫在京师久闻长威伯大名,几首诗令人击节叫好啊!”
“有话直说吧!”
蒋庆之想回去继续探索空间的秘密,没工夫搭理这些人。
王希眸子一冷,“长威伯得罪天下士林,大概是从此想行武事。不过,此次演武长威伯却让一干武勋灰头土脸,且长威伯主导整肃京卫之事,便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文路断,武路也断……”
“那么,你想说什么?”蒋庆之问道。
王希眸子微温,“武勋们一旦抱团反击,长威伯危矣!”
蒋庆之讥诮的道:“所以你是来做说客的?”
王希点头,“有人托王某转告长威伯。”
“说。”
“低头,或是……”
一个仆役进来,“伯爷,有客人来访。”
“谁?”蒋庆之问道。
“别挡道,我家侯爷有急事儿。”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接着,蒋庆之就见到满脸是抓痕的杜贺,被自己的妻子马氏‘扶着’进来。
“说话!”马氏喝道。
杜贺抬头看着蒋庆之,眼中都是不甘,但腰间剧痛一下,他低下头。
“杜某自不量力,得罪了长威伯,特来请罪。”
“你!”王希霍然起身。
马氏蹲身,“我家侯爷被人蛊惑,鬼迷心窍和长威伯作对,如今幡然醒悟。不是来求那五万贯。长威伯安心,奴就一句话……”
马氏抬头,“从此后,我显章侯府唯长威伯马首是瞻。”
这是追随之意。
“你疯了?”王希不敢置信的看着杜贺,希望他能呵斥,至少出言反对。
杜贺认得王希,嘴唇蠕动了一下。
“杜某,唯长威伯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