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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蒋庆之斩钉截铁的道,他眸色苍凉,“那么我想问问,既然不能,那么你等凭何说儒学能治国?你等凭何说自己一身抱负……嗯?看着自己治理下的王朝不断衰微,却束手无策的抱负吗?”
蒋庆之抖抖烟灰,“还有谁有问题?”
翰林院默然。
“还有谁不服?”
翰林院默然。
突然有人喊道:“蒋庆之,你这个儒门叛逆,人人得而诛之!”
蒋庆之不怒反笑,他捧腹大笑,笑的格外的开心。
“哈哈哈哈!”蒋庆之喘息着,“当你们理论不过别人时,最擅长的不是反思、反省自己,不是去补充自己的学问,而是仗着垄断地位,仗着人多势众去围攻对方。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之外皆是蝼蚁,灭之而后快!这便是上千年来你等干的最多的事儿。”
蒋庆之站在那里,眸色冷漠,“今日本伯就在此,你等且来试试!”
儒家独大之前是百家争鸣,无数思想和学识诞生的时代。每一天都有新的学问诞生,每一天都有新的想法被提出来……
这一切就如同是初春,虽然有些冷,但却生机勃勃。
而后就是死气沉沉。
为何百家被灭?
无他,手中没有枪杆子!
蒋庆之转身,轻笑道:“老人家那句话从来都没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所以蒋庆之拼命也得拿住整顿京卫的主导权,而道爷也有意无意的把他推到了主导者的位置上。
“蒋庆之亵渎我名教,诸位还在等什么?打他!”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果然,你等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蒋庆之叹息。
“他就四个人,动手!”
蒋庆之就带着孙重楼和窦珈蓝,外加一个战五渣的弟子周夏。
蒋庆之身子孱弱众所周知,周夏昨日才被围殴……
“不能动手!”詹勤回身,“有理说理,啊!”
詹勤被淹没了。
蒋庆之回身,饶有兴趣的看着没动的那十余人。
“不要脸!”一个官员骂道:“说不过别人便仗着人多势众动手,本官羞于与你等为伍!”
“有错便认,有错便改,你等这是恼羞成怒,无耻!”
“长威伯说的没错!”一个官员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汉唐以降,总是开国时强盛,随后文恬武嬉。为何不能扭转?我儒学果真是毫无用处吗?不!”
官员痛苦的闭上眼睛,“可面对那等局面……田地就那么多,人口却越来越多,我的学问可能解决?可能否?不能啊!”
官员睁开眼睛,近乎于咆哮般的道:“儒学不能解决亡国危机!不能!”
那些官员纷纷诧异回头,官员捶打着脑袋,痛苦的道:“长威伯所说的三个问题,儒学中找不到答案,找不到啊!”
另一个官员面色煞白,“找不到答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强大的王朝也必将很快衰亡。三百年一个王朝,强盛,衰微,被异族杀的十室九空……
这便是我儒学,我儒家的治国之道吗?这便是我等苦读多年,想从中寻到治国之道的儒学吗?”
蒋庆之点头,孙重楼喊道:“比人多?我家少爷最擅长这个……来人呐!”
十余护卫冲了进来,随即和涌上来的翰林院官吏们打作一团。
角落里,一个东厂的眼线惊呼,“这是虎入羊群啊!”
不过是二十息,翰林院的官吏们就败退了,地上躺着十余人在哀鸣。
一个没动手的官员缓缓走上来,行礼后说道:“下官庶吉士张居正……”
张居正?
卧槽!
竟然是这个未来的大佬!
但蒋庆之早已失去了对名人的猎奇心,他微微颔首,“你有话要说?”
“是。”张居正说道:“长威伯说我儒学无法解决那三个问题,故而儒学无法治国。那么下官请教,长威伯可有解决之道?”
詹勤眼前一亮。“是啊!长威伯说了一通,可自家却也束手无策不是!”
“哈哈哈哈!”
翰林院官吏们不禁放声大笑。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
点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