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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言良久叹息,“陛下会如何做?”
“断了明年的科举,陛下用这等手段来告诉那些人,既然开了头,就别想着结束。”蒋庆之说道。
……
吏部,一个官员急匆匆进了值房。
“侍郎,陛下那边有人传话,这是文书。”
侍郎接过文书,“一个从五品,陛下竟然亲自出手擢升,此人是谁?老夫看看……周夏?”
官员问道:“按规矩走?”
侍郎摇头,“翰林院那边才将大战一场,这时候陛下正盯着京师,谁若是冒头必遭捶击。马上送去礼部。”
官员刚准备出去,侍郎叫住了他,思忖片刻后说道:“把消息传出去!”
“侍郎……”
“陛下此刻需要有人站出来,周夏此人正好是榜样。”
……
周东带着礼物去了陈家。
陈家主人陈万接到消息后蹙眉道:“他还不死心?”
妻子杨氏说道:“夫君,好歹多年交情……”
“你不知那周夏惹下了多大的祸事。”陈万起身,“罢了,我今日便了结了此事,为陈家消弭一桩祸事。”
他去了前院。
“陈兄!”周东拱手笑道,那笑容有些谦卑。
为了儿女,莫说是谦卑,真需要的时候,父母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舍弃。
“老周,你这是……”陈万一脸为难。
“咱们两家也认识多年,当初媒人说亲时,我毫不犹豫便点了头。二娘子不说贤良淑德,可也能持家,也能相夫教子。这门亲事……”
陈万叹道:“本来我是有心,可……不瞒你,前日我拿了大郎的生辰八字去算了算,庙里的高僧说了,大郎今年不宜说亲……”
话到了这个地步,周东唯有苦笑,他知晓这是借口,可谁让自己的儿子惹下了祸事……周东起身拱手,“家中的嫁妆我会考虑,另外,若是成亲,此后二娘子可少往来。”
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也就是切割。
把女儿和她的兄长进行切割。
周东期冀的看着陈万,想着陈万对二娘子颇为赞许……可当看到陈万微微摇头时,周东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再继续劝说,那不是结亲,而是为奴。女方姿态过低,就算陈万勉强点头,此后女儿嫁过来日子也不会好过。
周东想到这里,微笑道:“如此便是无缘,可惜了。告辞。”
陈万起身,“要不吃了饭再走?”
“家中准备了。”
“那……慢走。”
二人都知晓,此后两家就成了陌路,以往的交情尽皆没了。
周东走出陈家,身体靠在墙壁上,闭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笑着往外走。
那脊背微微弯曲着,看着就像是一头老牛,蹒跚走过。
他找到一家酒肆,进去后只要了酒水。
就这么喝着,想着,苦笑着……
“有生皆苦!”
周东起身付账,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中。
“老爷,有人来访。”
“谁?”
周东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兄!”
陈万从接待客人的厅堂里走出来,笑容可掬的拱手。
“你……”
周东愕然。
陈万笑的越发亲切,“周兄,先前我亲自去了庙里,高僧说大郎虽说今年不宜成婚,可却并非没有解决之法,这不……我便来了。”
这时有人叩门,门开,是依旧鼻青脸肿的周夏。
“大郎。”周东刚想问他翰林院那边的事儿,外面跟着一个小吏进来。
“侍郎说了,周员外郎这几日可在家歇息,不过须得尽快熟稔本部事宜,毕竟礼部无小事。”
周夏点头,接过了小吏递来的包袱。
“大郎,什么礼部?”周东不解问道,却没见陈万一脸丈人看女婿的欣慰。
周夏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官服。
“从五品。”周东认出了官府的品级,“我儿……”
周东原先是翰林院侍读,正六品。
小吏见状笑道:“陛下说周员外郎稳重,转任礼部员外郎。”
周东呆立原地。
“恭喜周兄!”陈万拱手笑道:“这可是陛下亲手擢升的员外郎,从此大郎便进了天子眼中,青云直上指日可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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