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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那边如今有肖卓,周夏也去了,已经打下了根基。”
“户部那边,蓝青田对伯爷颇有好感。”
“借着此次推行沼气池,可以拉拢工部一些人。”
“唯有吏部有些麻烦。”
两个智囊撇开老板,开始商议如何在各大衙门中扩张势力。
果然还是做首领舒坦,无需事必躬亲。
蒋庆之去了后院,李恬拿着账簿在发呆。
“娘子,娘子!”
“夫君。”李恬抬头,蒋庆之说,“你拿倒了。”
“啊!”李恬猛地把账簿反转过来,见蒋庆之在笑,仔细一看账簿压根没反,不禁怒了。
“哎哟!你这娘们属狗的?你还咬!看我一招……”
门外准备进来的黄烟儿悄然退去。
战况很激烈,一个是刚发了巨财,一个是刚和帝王吐露了‘真实的身份’,心中兴奋不已……
“夫君你欺负我!”
云收雨歇,女人一脸委屈。
“好像是你先动的吧?”
“是你先动的。”
“好吧,我先动的。”
“夫君,二十五万贯,咱们可以买些田地,等以后有了孩子,老大跟着咱们便分多一些。老二也不能少给,可以多给些钱财。若是有女儿,便多给些嫁妆,让她在夫家有底气……”
“该花就花,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不是事。”
“哎呀!说好要去护国寺的!”
女人猛地坐起来,蒋庆之看直了眼,可惜美景随即被衣裳包裹住了。
“来不及了。”蒋庆之懒洋洋的道。
“那就明日吧!”
……
金城侯张同身高马大,脾气暴躁,动辄鞭责下人,呵斥家人更是家常便饭。
他的父亲张晋曾跟着先帝厮混过,也算是得宠,积攒下了不菲的家业。
张晋就张同这个儿子,故而颇为宠溺,以至于张同十二岁就开了荤,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熬到张晋死后,无人管束的张同更是肆意妄为,没几年就听闻他有些疯了,每日从早上起来就开喝,中午喝,下午晚上喝……甚至没事儿也喝。
他的眼珠子很大,看着浑浊,有些呆滞。
“那边说事先说好的份子,按照这个份子,侯爷这里应当有一成二。那么除去要赔二十五万贯之外,还得赔九万贯。”
王宁战战兢兢的禀告着。
“九万贯?”
“有人下注三十万贯赌蒋庆之赢,一赔五便是一百五十万贯。另外,蒋庆之那里还有十万贯。”
“把宅子卖了也赔不起!”
“是。”
“欠债还钱。”
“侯爷……要不,咱们去借一些?”
张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酒!”
王宁的脸颊颤抖了一下。
“呯!”
茶杯砸在地上粉碎,张同霍然起身,冲着他骂道:“十九万贯,去寻那些蠢货借,就说老子若是过不下去了,便去投奔蒋庆之。”
王宁苦笑,心想蒋庆之此人看似势单力孤,可您这样的人也瞧不上不是。
他急匆匆去各家哀求,直至傍晚方归。
张同依旧在喝酒。
“如何?”
王宁束手而立,“那些人说……都难。”
“难个屁!”张同鼻息咻咻,那呆滞的眼珠子里怒火升腾。
他突然掀翻桌子,王宁赶紧退到了门外。
“蒋庆之的女人可好说话?”张同问道。
王宁摇头,“那女人知晓两家是死对头。”
“那么,最后一条路就这么断了?”
“是。”
除非您跑路。
“可本侯怎地觉着,还有个法子?”张同阴恻恻的道。
“侯爷……”
“这些年咱们开赌场,死在本侯手中的赌徒,没有五十也有二十吧!”
赢了别想走,输了别想赖账,这便是赌场永不亏损的秘密。
王宁身体一颤,“侯爷的意思……”
那呆滞的眼珠子里杀机毕露,“弄死他!自然就没人来催账了!对了,去告知那些人此事。”
王宁抬头,“如此那些人也是同谋。妙啊!”
“告诉他们,若是老子得手了,他们必须给侯府二十万贯,问他们可愿意,愿意……本侯亲自出手。不愿意,老子宁可逃到南边去钓鱼。”
是夜,几户人家灯火通明。
“好!”
“妥当!”
“老夫静候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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