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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那些人为了蒋庆之之事开盘,本来没有你,可我却极力劝你去参与,为此你把那些老关系都拉了出来,最后成功加入其中。”
“夫君,你说我对你可好?”马氏怜惜的伸手抹去张同嘴角的油渍,“那蒋庆之乃是陛下格外信重的表弟,开个盘算什么?
可那个陛下啊!我琢磨了一番他登基之后的事儿,咱们这位陛下最是护短。在此时开盘赌蒋庆之输,真以为陛下会视而不见?我敢打赌,事后定然会有雷霆降临。”
“你可是想说我疯了?”马氏娇笑道:“侯府倒霉,我难道还能独善其身?”
她的眉突然挑起,一股子冷意散发出来。,“医者说了,我此生再不能生育。一个不能生育孩子的女人,夫君还是个畜生,你说我活着可有意思?”
“都是你这个畜生!”马氏的眼中有疯狂之色,“忘了告诉你,你至今没有孩子,医者说与你饮酒有关,那是个庸医。”
马氏俯身,在张同的耳畔说道:“是我下了药。厨房都是我的人,那些女人进家后,第一碗汤便是绝子汤!”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
第二日,道爷召开了小朝会。
各部重臣,包括蒋庆之的老丈人李焕也来了。
“……不是老夫吹嘘,老夫那孙儿最是聪慧,昨日老夫问他三个果子加上五个果子有多少。那小子说七个……”
蒋庆之一到就听见老丈人在吹爆自己的孙儿,也就是大舅哥的那个儿子。
“不是八个吗?”有人觉得李焕是傻了。
“老夫也是这般想的,便问他为何不是八个。”李焕得意的道:“那小子拿起一个果子啃了一口。”
众人:“……”
这特么哪是聪明,分明就是捉弄人。
“丈人。”蒋庆之的到来把那些人解放了。
“长威伯!”
“长威伯来了。”
蒋庆之含笑拱手。
李焕拉着他出来,低声道:“先前老夫听闻不少人说……”,他看看左右,“他们说今日要弹劾你与裕王。”
老丈人有些焦虑,“此事你没告知恬儿吧?”
蒋庆之摇头,李焕松了一口气,“男人的事儿,少让女人掺合。”
这话你对自己的娘子说去!
蒋庆之腹诽。
“安心,今日老夫邀了两个好友,到时候大干一场就是了。”老丈人拍拍蒋庆之的肩膀,一脸自信和豪迈。
可蒋庆之却觉得这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晚些进殿。
没有开场白,就在净鞭刚响没多久,一个文官出列。
“陛下,臣弹劾长威伯蒋庆之蛊惑皇子殴打臣子致残!”
“陛下,国朝多年未曾听闻此等惨事,当严惩蒋庆之!”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
一开场,对方的攻势就如同潮水般的涌来。
道爷冷冷看着这一幕,李焕刚想出班,王以旂却站了出来,呵斥道:“那张同定然是口出污言秽语,否则裕王怎会动手?再有……”
王以旂冷笑,“别以为老夫不知你等的心思,你等本想推出张同接任羽林左卫指挥使,如今张同成了傻子,你等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王尚书说谁呢?”
“说的便是你!”
“你特娘的!”
呯!
蒋庆之目瞪口呆的看着王以旂挨了一拳,然后老王飞起一腿把对方踹倒,接着一脚撩阴腿,上来助拳的官员夹着腿缓缓跪下……
卧槽!
朱希忠瞪大眼睛,“老王你……”
王以旂轻松的来了个旋风踢,然后收腿。
淡淡的道:“老夫家传腿法,见笑了。”
“住手!”
御史愤怒的喊道。
“臣弹劾王以旂……”
画风一转,竟然变成了批斗王以旂的大会。
老王这是在为蒋庆之分担火力!
“老王不错。”朱希忠赞道。
就在王以旂以一敌众,渐显颓势时,蒋庆之干咳一声。
“那啥,我这个正主可能说话?”
众人愕然,这才发现不对。
“陛下,臣弹劾蒋庆之……”
火力重新转到了蒋庆之身上。
等众人说完,蒋庆之问道:“你等弹劾本伯乃是为张同。那么你等可知张同何等人?”
“张同对陛下忠心耿耿……”
众人一番赞誉,把张同吹成了大明第一贤臣。
“说完了?”
等众人说的累了,蒋庆之拿出几张纸。
他看了那些看似平静,可心中得意的人一眼。
“有人在城北有一家赌坊,开了十一年。十一年间这家赌坊打残了五十七人,打死二十四人。买卖女子三十九人……”
“此人该死!”有人说道。
“正是,死有余辜!”有人怒不可遏。
“长威伯说说此人是谁,老夫回头便打上门去!”
众人义愤填膺……哪怕是不以为然的,此刻也必须做出这等姿态。
“果然是正气凛然!”蒋庆之笑了笑,说道:
“此人便是金城侯,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