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早安大明),接着再看更方便。
“是啊!京卫什么尿性谁能比咱们清楚?他若是认真清洗,咱们在场的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跑不了又如何?把咱们都拿下了,朝中让谁去统领京卫?”
“没了咱们这些宿将,京卫就沦为了真正的看门狗。”
“无需担心,老子在酒楼订了房间,晚些一起饮酒。”
“好说,好说。”
外面气氛一变,很是惬意。
……
锦衣卫,朱浩在禀告,“蒋庆之去了兵部,京卫诸将都被召了去。不过下官愚钝……”
陆炳在看下面送来的消息,其中有不少是最近攻讦墨家和蒋庆之的官员在密谋的事儿。
“上次指挥使说,蒋庆之拒绝了我锦衣卫调查京卫诸将,下官不明白,他难道还能凭着一番话让那些人俯首低头?”
陆炳说道:“沈炼你如何看?”
沈炼就在一旁,他想到了唐顺之上次见过蒋庆之后,对此人赞不绝口,竟说是自己的知己。
“京卫糜烂多年,诸将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若是彻查,难免会导致人人自危。且拿下了诸将,京卫谁来统领?故而下官以为,长威伯这是以退为进……含糊此事。”
朱浩说道:“是了,拿下几个杀鸡儆猴,剩下的自然感恩戴德。如此京卫稳固,蒋庆之也得了名头……”
陆炳放下手中的消息,“此事与我锦衣卫无关,切记莫要沾手。”
朱浩点头,“那些人正盯着蒋庆之,下官敢打赌,蒋庆之若是想含糊此事,那些人随后便会把那些漏网之鱼一一点出来。整肃整肃,却漏了那么多大鱼,蒋庆之这是渎职!”
朱浩笑的很是开心,“下官已经令人去盯着了,不为别的,只为看个热闹。”
陆炳摆摆手,二人告退。
“热闹,人人爱看不是。”陆炳抬眸微笑。
……
“你等的情况我没查!”
蒋庆之把那本册子丢在桌子上,“当初谋划整肃京卫时,我对陛下建言,许多事儿无需查,知晓为何吗?”
刑南默然摇头。
“京卫糜烂多年无人过问,吃空饷,虐待底层将士……你等做的肆无忌惮,这一切,经得起查吗?”
刑南抬头,茫然看着蒋庆之,“伯爷的话,下官不明白。”
“知晓为何不查吗?”蒋庆之点燃药烟,眯眼看着刑南,“不查并非什么都不做。本伯令人盯着你等。若是心虚的,必然会主动出手弥补漏洞。可若是心中无鬼,何须如此?”
刑南的眼皮跳了一下。
“谁动过,本伯这里都记着。”蒋庆之指指太阳穴,“没动的……一个也无。”
呯!
蒋庆之一拍桌子。
外面诸将愕然,纷纷结束扯淡,回身站好。
里面传来了蒋庆之的厉喝,“你刑南便动过,你在惶然不安,在四处填补漏洞,可那么多漏洞你如何填补的过来,于是便寻诸将合谋,妄图建立攻守同盟……”
什么?
外面诸将愕然。
刑南那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有问题?
“伯爷,下官只是在告诫诸将……”
“别给脸不要脸。”蒋庆之的声音听着多了冷意,“负隅顽抗,罪加一等。知晓张新林为何要铤而走险吗?便是因为他那些漏洞越补越多,越补越心惊……”
“伯爷……”
“你是第一个进来的,知晓为何要从你这里着手吗?”蒋庆之冷冷的道:“只因许多人在猜测本伯会高举板子,轻轻放下。可本伯今日要告诉你等。本伯今日来,便是要彻查京卫。谁想侥幸过关,那是痴人说梦!”
蒋庆之起身,身边的王以旂在轻轻打鼾。
他走到刑南身侧,“我给过你机会了。”
蒋庆之走到大堂之外。
“拿下!”
两个军士冲了进去。
刑南被架住了,他脸颊颤抖,突然喊道:“伯爷,下官认罪,下官愿意自首啊!”
蒋庆之没回头,“晚了!”
边上文书记录后,说道:“刑南负隅顽抗,罪加一等!”
诸将默然。
蒋庆之站在台阶上,缓缓说道:“京卫糜烂有各种缘由,但你等罪莫大焉。说实话,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本伯就该拿几个罪大恶极的来开刀,随后放过你等。”
诸将抬头。
眼中有期冀之色。
“可本伯放过了你等,谁来放过那些被你等鱼肉多年的底层将士?”
蒋庆之咆哮道:“人作恶,天在看。天不惩,我来惩!”
诸将面色渐变。
“十息,愿意自首者,跪!”
蒋庆之指着台阶之下。
“十、九……”
孙重楼开始报数。
刑南被架了出来,涕泪横流,“伯爷,小人愿意举报……”
噗通!
一个将领跪下。
噗通……
十息之内,大堂之前再无一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