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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晓就好。”黄锦说道:“今日你却莽撞了。” 蒋庆之说道:“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如此。”
黄锦把这话转给了嘉靖帝。
嘉靖帝淡淡的道:“朕走出了为自己画下的牢笼,举目四眺这个大明,随后就该看看这满朝文武谁是朕的人,谁是朕的敌人。
庆之今日引发纷争目的有二,其一是让群臣站队,随后好分而治之。其二是投石问路,丢出新政这个话题,看看朝中,乃至于看看这个天下会是什么回应。”
他把玩着丹药,起身走到殿外。
寒风中,霜眉急匆匆跑来。
“朕还以为你不回家了。”嘉靖帝俯身抱起霜眉,抚摸着它,轻声道:“这个天下会如何回应?这个大明会如何回应?”
……
午饭后,嘉靖帝就接到了消息。
“京师各处都在议论新政之事,都说长威伯乃是蛊惑君王的佞臣,若是陛下开新政,必然会重蹈前宋覆辙。大明若亡,必然亡于佞臣之手。”
虽然是蒋庆之倒霉,但陆炳却一点都快活不起来。
他神色肃然,“不少人甚至在高呼要征诛了长威伯。”
也就是肉体毁灭。
“他们不敢冲着朕来,便冲着庆之发泄怒火。”嘉靖帝问道:“可有人去了新安巷?”
陆炳摇头,“尚未发现。”
芮景贤来了,面色惨白,“陛下,先前奴婢被人围住,那些人叫嚣着诛杀佞臣,有人甚至敢推攘奴婢……”
“这风浪看来不小。”嘉靖帝淡淡的道:“庆之呢?”
芮景贤看了陆炳一眼,陆炳默然。
狗曰的陆炳!
锦衣卫并未有监控新安巷的任务,道爷也没有这个安排,所以陆炳不开口没问题。
芮景贤是家奴,却不得不开口,“奴婢碰巧得知,长威伯据闻准备出城。”
“他出城作甚?”嘉靖帝眯眼道:“避风头?”
可随后又传来消息,两位皇子去了新安巷。
“这些瓜娃子!”
嘉靖帝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黄锦,“你在担心什么?”
黄锦说道:“奴婢担心二位皇子的站队,会让那些人彻底对皇室死心。”
别忘了太子是如何去的。
嘉靖帝默然良久。
……
“伯爷这是要出城避风头?”哪怕是面对自己的老板,徐渭那张嘴依旧在喷吐着毒液。
蒋庆之一身劲装,手握皮鞭,觉得历史上徐渭的倒霉是有道理的,“阳光这般好,不出城去溜达一圈,对得住这大好时光?”
“阳光在哪不都一样吗?”徐渭刚想继续喷吐毒液,孙重楼回头,“老徐你话真多!”
“呵呵!”徐渭呵呵一笑,竟然偃旗息鼓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
胡宗宪不禁莞尔。
“徐渭在家。”蒋庆之说,徐渭愕然,“伯爷身边岂能缺了我?”
“有老夫在。”夏言换了劲装,看着有些……咋说呢!看着就像是管家。
可真正的管家此刻正在侧门那里含笑说道:“对不住,我家伯爷今日有事,没法去。”
门外那人微笑道:“我家老爷让小人转告伯爷,这天色不对,小心!”
富城笑容不变,“多谢了。”
“客气!”
关门后,富城转告了蒋庆之。
“天色不对?”
“是,那人暗示自家主人乃是武人。”富城说道:“特地戴着扳指,还故意抬了几次手。”
“武人竟然示警伯爷?”徐渭一怔,旋即捂额,“今日伯爷大战群臣,一番话为武人正名……天下衰亡始于文臣,始于士大夫,武人只是顺势而为。”
夏言抚须微笑:“天下亡于文人,以文制武,至为可笑。这番话必然让天下武人振奋。庆之这无心之举,却为自己带来了满目绿荫。”
……
“侯爷,那二人说家中有事来不了。另外,他们还说……”仆从欲言又止。
仇鸾今日召集些老兄弟聚会,可有二人没来。他冷冷的道:“原话转述就是了。”
“是。”仆从心中一松,“他们说,蒋庆之那番话说得好……天下衰亡与我武人有屁关系,都是那群士大夫干的。
上千年就这么一人为我等说话。娘的,虽说这狗曰的想断我将门生路,可却也光明磊落……此后老子便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恩怨两消。”
仇鸾面色不变,仆从继续说道:“另一人说,难道老子的儿孙很差吗?大不了送去武学重头来过,有祖传的兵法在,有从小就苦练的家传武艺在,若是还不能超过那些普通出身的将领,那就是命。”
仇鸾冷冷的道:“难道坐享富贵不好?”
仆役低头,“他们说……这个大明终究是祖辈跟着打下来的。如今有人想把这个大明拉起来,老子虽说做不到与他并肩而战,可却也不忍拖他的后腿。告诉老仇,得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