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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把律法视为无物的家伙们,怕的就是这等凶悍无敌的。
“啧!”蒋庆之有些头痛,“他这婚事倒是让人头疼了。”
“我说个事儿。”
“那么小心翼翼作甚?咱们是夫妻,不是上下属。”蒋庆之虎躯一震,李恬马上低眉顺眼的,“是,夫君。”
李恬把孩子递给还在虎躯巨震的蒋巨子,自家拿起茶杯悠闲的喝了口茶水,“富城曾暗示过,说要不在家中给解决了。”
“谁?”蒋庆之愕然,“寻个侍女?不妥。”
不是他有阶级观念,而是这个时代赋予了阶级不可逆转的尊卑。
若是孙重楼娶个侍女,蒋庆之就算是把侍女的奴籍解除了,可在外界眼中,他们夫妻依旧是蒋氏的奴仆。
孙重楼倒是不在意,但孩子呢?
以后出门被人说是奴仆之子,他会怎么想?
所以,这事儿蒋庆之觉得不妥。
“不是侍女。”李恬捂嘴笑,“你猜猜。”
蒋庆之呵呵一笑,“等出了月子,咱们走着瞧!”
老丈母暗示过他们两口子,虽然素了许久,但仍需再忍忍。
蒋庆之年轻,按照前世的说法,这事儿不是和吃饭一样的每天都得有吗?
晚上两口子难免有些那啥……虽然不曾动火,但也算聊胜于无。
李恬轻呸一下,红着脸道:“富城的意思,是窦珈蓝。”
“窦珈蓝?”
蒋庆之愕然,“那不是欢喜冤家?”
“书里不是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李恬笑道:“窦珈蓝不错,会过日子,又是锦衣卫百户,这成婚后也能看着家。我就是有个疑虑。”
“什么疑虑?”蒋庆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自产自销。
“窦珈蓝比石头大。”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蒋庆之脱口而出。
“女大五是什么?”李恬好奇问。
“赛老母!”
“夫君又胡诌。”
不过这事儿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蒋庆之问道:“富城可试探过窦珈蓝?”
“试探过,窦珈蓝不肯应承。”李恬挑眉,“不过此事我极为看好。她不答应……我自然有手段。”
“娘子威武!”蒋庆之赞道。
“哇!”大鹏突然嚎哭,蒋庆之笑道:“可是想赞美你娘来着?”
“哇!”
李恬熟练的把尿布揭开,嗅着味儿面不改色,“拉了。”
“能吃能拉,大鹏果然是了得。”
“那是!”
在新手父母的眼中,孩子几乎是每天一个样。
而时光也就如此缓缓流逝……
满月酒的帖子送出去了,仆役们回复,每个接到帖子的人都神色凝重。
“仿佛是要上刑场似的。”
“是像要干什么大事儿。”
夏言负手站在台阶上,“知道了。”
胡宗宪说:“夏公,明日能来的,七成会支持新政。”
徐渭手里不知哪来的腌蚕豆,丢一颗进嘴里,抖着腿冷笑,“如赴刑场,可见那些人对新政颇不看好。里面不知有多少是无法改换门庭的墙头草。”
“不能指望每个人都义无反顾。”夏言饱经风霜,早已看透了这一切,“只要能站在这边就好。”
“这是势。”胡宗宪说:“一旦起势,便会席卷一切。若是……被压制,那些墙头草便会纷纷离去。”
这是人性。
每逢天下大变时,智者总是不肯轻易出手。他们会看势头。直至看到大势出现,这才追随大势而行。
这便是顺天行事,无往而不利。
而那些草头王往往在开局就显得格外给力,但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焉。都是炮灰,为新朝开道的货色。
严世蕃也接到了帖子,问道:“我爹还有多久到?”
“说是还有数日。”仆役说道。
“去,还是不去?”严世蕃有些纠结。
按照严嵩的意思,自然是该去的。
可严世蕃却觉得大势不对。
“一旦新政开启,非成即死。蒋庆之有陛下庇护,就算新政失败,也能苟且偷生。可我们父子却会沦为陛下的替罪羊。”
那只独眼中多了些冷意。
是日,小阁老严世蕃的马惊了,落马受伤。
“没死?”
蒋庆之闻讯问道。
“没死。”西方首席顾问波尔恭谨的道:“伯爷令小人盯着他,小人就守在成国公的值房边上,看着他出来上马,那马儿跑了几步,严世蕃就缓缓落马,然后惨叫的……”
顾问一脸震惊,“里斯本的泼妇尖叫起来能令人丧胆,可却远远不及严世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