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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特么的土匪窝!
严嵩干咳一声,“庆之,户部那边可是出了岔子?”
“户部左侍郎陈耀拦截了辎重。”
严嵩何许人,马上就明白了,“户部贪腐案!”
蒋庆之点头,赵文华咬牙切齿的道:“我定然要让陈耀生死两难!”
局势稳定了。
可粮食不来,这事儿没完。
严嵩问:“辎重离此多远?”
“今日赶不到。”
严嵩一怔,“今日……可能安抚?”
“我不去想不可能发生之事。”蒋庆之拿出药烟,波尔抢先一步把火媒递过来,蒋庆之就着吸了几口,呼出烟气。
波尔后退,孙不同低声道:“狗曰的,老子怀疑你一直在盯着伯爷!”
波尔淡淡的道:“心中有伯爷,自然眼明手快。”
艹!
这货如今比大明人还大明人,让孙不同也只能摇头,承认自己在为老板长脸的大业中遇到了劲敌。
“不可能发生?”赵文华不解。
严嵩干咳一声,“粮草从何处来?”
“马上来。”
蒋庆之吸了口药烟。
大营外,值守的军士看到一溜大车正在急速赶来。
没错,就是急速赶来。
但凡有经验的都知晓,拉重车的马儿不能快,一旦快了不但废马,且废大车。不小心一个小坑洼就能让你亏的底掉。
这不,一辆大车就突然翻车了,马儿被翘起的大车带着挂在半空中,无助的嘶鸣着。
一骑冲过来,喊道:“别管,把剩下的送进大营就是功劳,回头好酒好菜,都特娘的放开吃喝!赏钱加倍!”
民夫们被晨风吹的脸色发青,但眼中都是欢喜之色,众人推着大车,马儿也争气发力,车队竟然加速了。
“老子见鬼了?”守门的军士揉揉眼睛。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如此拼命的车队,如此主动的民夫。
“开门!”莫展就在营门之后。
营门打开,车队鱼贯而入。
“是粮食!”
欢呼声传到了大军那里,众人不禁踮脚看去。
严嵩回头,就见到车队浩荡而来。
大车上堆着的是鼓鼓囊囊的麻袋,看那架势,分明就是粮食。
“这是……”严嵩揉揉老眼,“不是说周边寻不到供给大军的粮食吗?”
众人都看向蒋庆之。
“当年黄巾之乱,那些乱军从哪得的粮食?”蒋庆之问道。
“破家,清洗大户……”
可这是大明,不是汉末,有本事你去破家试试。
蒋庆之淡淡的道:“还是那句话,对商人的力量,你等一无所知。”
说着,蒋庆之看了严嵩一眼。
“又来了一支粮队!”有人在欢呼。
严嵩浑身一松,知晓自己逃过一劫。
随即疲惫如潮水般的涌来,但他猛地一怔。“商人的力量?”
蒋庆之冲着诸将说:“大军安然,事后不得追究。”
法不责众,一旦追究,不但会打击这支凯旋之师的士气,对武人这个阶层刚起来的心气同样是一次重击。
新政需要一支昂首挺胸的军队,而不是奴隶般的难民。
“是。”
蒋庆之抖抖烟灰,“剩下的事儿本伯就不管了。”
“你要回去?”严嵩问。按理蒋庆之解决了此事,该留在军中一起凯旋,接受京师万民的欢呼,以及帝王的嘉奖才对。
“有的人,该死了。”蒋庆之冷笑。
……
抵京后,陈耀没有回家。
而是带着幕僚去了一家酒肆。
酒肆的老板竟然是个妇人,见到陈耀后,笑吟吟的道:“侍郎今日倒是难得来。”
二人之间看着颇为熟稔,幕僚不动声色的坐下。陈耀自行去拿了碗筷,神色轻松的道:“想吃什么只管开口。”
幕僚说,“有口热汤就好。”
“马上来。”妇人去了后厨。
陈耀又去熟门熟路的取了酒水来,给自己和幕僚斟满,眼中有回忆之色。
“那年老夫考中了举人,家中为老夫说亲事。老夫本有青梅竹马的女子,家中爹娘说老夫读书有成,此后为官就得寻个有背景的妻族。老夫……”
陈耀微笑道:“老夫那时满脑子都是功名利禄,便答应了。”
酒菜来了,妇人笑道:“说这些作甚,多年了,咱们不也是好好的吗?”
“嗯!”陈耀拍拍妇人的手背,举杯,缓缓说着自己此生的经历。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接着有人下马,进了酒肆。
陈耀看着幕僚,“在半路老夫就知晓,必然是你泄露了消息。先前你托词去茅厕许久,是去通风报信吧!”
幕僚身体一震,“是。”
陈耀微笑道:“老夫也该死了,不过,来的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人?”
幕僚回头。
“是长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