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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嘉靖帝是昏君,为何大明这两年越来越好?
这不符合大伙儿对昏君的认知。
“这都是你弄的?”城头,黄锦被热血激荡的面色潮红。
“儒家造舆论的本事传承千年,以为无敌,其实,也就那回事。”蒋庆之点燃药烟,吸了一口,透过烟雾,仿佛回到了后世。
玩舆论,后世的手段挪到此刻来,能把那些人玩死。
“其实,就是买热搜而已。”蒋庆之下意识的摸摸右侧大腿,可没有摸到手机。
“热搜?”
“就是制造热点,罢了,和你说不清楚。”蒋庆之抖抖烟灰。
俘虏来了。
一队队曾凶神恶煞,令大明上下不安的所谓草原勇士来了。
长长的一溜,看不到边。
“此次怎地没筑京观?”黄锦有些好奇。
“尸骸太多,怕臭。”蒋庆之随口道。
“这不是你的性子。”黄锦笑道。
“从今而后,攻守易势。大明需要的是一个温顺的草原,威慑已然足够,筑京观再无必要。”
京观的存在是为了震慑自己的敌人,此次大捷后,在蒋庆之的谋划中,大明对草原异族的姿态,将会以攻伐和安抚为主。
也就是打一棍子,给口饭吃。
那么京观这等绝世凶器就没必要出现了。
“咱就说你怎地茹素了,原来如此。”
“你难道明白?”
“咱……”
“你不明白。”蒋庆之笑了。
这时一个内侍上来,“长威伯,陛下召见。”
“得!这是火器的事儿来了。”
蒋庆之随即进宫。
嘉靖帝一见到他就劈头问道:“那火器之事为何不早说?”
蒋庆之就知晓会是这事儿,“陛下,那火器其实还差些意思,臣本意是等改进后再请陛下观摩。可京师出了这档子事,臣想着把它拉出来试试,好歹也是废物利用不是。”
“废物?”嘉靖帝问,“难道不及佛朗机铳?也是,才将打造,必然无法企及。”
“佛朗机铳?”蒋庆之一脸愕然,“臣从未以佛朗机铳作为对手。”
嘉靖帝一怔,蒋庆之淡淡的道:“此物一旦发射,无坚不摧。攻城拔寨,摧毁敌军士气,打击敌军重要目标……另外,装上战船后,可助力大明水师横行七海!”
“横行七海!”嘉靖帝握紧双拳,“郑和之后,大明水师渐渐龟缩。广州外海两战中露出了颓势。若是能重整水师……”
嘉靖帝突然放低了声音,冷笑道:“弘治年间曾有出海的谋划,可却被群臣反对。理由就一条,靡费巨大。”
“陛下,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蒋庆之说道:“当年郑和下西洋,船队浩荡。一路所到之处,四夷宾服。船队不但宣威于海外,更是带着巨量货物出海贸易,每次都能赚的盆满钵满。若是亏本,以当时户部尚书夏元吉的强项,岂会不反对?”
“那些臣子……”嘉靖帝看着蒋庆之,“你有句话没说错,儒家保守。”
“有人曾说,墨家激进,道家保守,儒家不偏不倚,取中庸之道。可在臣看来,这个所谓的中庸之道,实则便是不思进取。”
蒋庆之想到了震撼当世的大明水师,若是能延续下来……当水师抵达西方诸国时,会对这个大明和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可惜了啊!
一句靡费巨大,就废了那支无敌水师。
“成祖皇帝之后,但凡那些臣子有些进取心,也不会蝇营狗苟阻拦北征。”蒋庆之说:“他们喜欢把头钻进沙子中,屁股撅在外面,以为如此就无人发现自己……”
“刻薄!”嘉靖帝指指蒋庆之,但却深以为然。当年登基后,嘉靖帝就想革新大明,一展身手。但却被群臣拖住了后腿。
理由是什么?
你爹不是你爹。
一个大礼议事件就把嘉靖帝胸中的锦绣蓝图尽数打碎。
“新政将开启!”嘉靖帝目光炯炯的看着表弟,“第一步,钱粮!”
新政万千条,但没钱没粮都是空谈。
“陛下,臣……”蒋庆之有些纠结,新政一旦开启,必须要从赋税着手。但一上手就去捅肉食者们的肺管子,会引发些什么?
“吕嵩与朕说过,如今天下百姓已然不堪重负,若是加税,必然会埋下遗祸子孙的祸端。”嘉靖帝眸色凝重,“赋税不可不动!”
赋税是一国根基,但大明的赋税大多来自于农业。而繁茂的商业却成了旁观者。
士大夫手中拥有巨量的田地和人口,若是尽数缴税……
蒋庆之觉得吕嵩会把老脸笑成菊花。
什么扩军,什么水师……一切费用都不在话下。
“怕了?”嘉靖帝见蒋庆之有些惆怅,便说道:“朕也想循序渐进,可时不我待啊!庆之。”
“是。”不趁着大捷的东风把最艰难的赋税革新推出去,那些人会警觉,会串联起来,阻挠赋税改革。
自尽的陈耀曾对蒋庆之说,新政不该拿赋税来做文章,至少在开始时不能。那会导致士大夫们翻脸。
开局就选择地狱难度,这不是一个成熟的革新思路。
有些激进。
蒋庆之满腹心事,晚些,嘉靖帝要去校阅三军,蒋庆之随行。
当帝王出现在宫城之上时,引发了万众欢呼。
“万胜!”
“陛下万岁!”
看着那些狂热的军民,蒋庆之突然笑了。
“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趟过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