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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班尼特就是这位从者的名字,并且他还知道,虽说是真名,但实际上和别的从者的真名不同,这个名字并没有特殊意义,只有一份期盼。
简单来解释就是这个名字不包含任何足以证明其身份的‘伟业’亦或者‘奇迹’,没有任何实际性的作用。
这在圣杯战争中或许是优势,毕竟如果敌人不知道他的从者的身份,就无从针对。
但同样的,这也让他对自己的从者一无所知,没有‘伟业’和‘奇迹’,这意味着无法发动作为英灵最强大的能力——‘宝具’。
“好吧,看来宿主您也看出来了,虽然这的确是属于我的名字,但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物。”
“不是吧?”弗拉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在身子起到一半时,他才意识到没有人能让他扑过去揪住,只好难为情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重新坐了回去。
声音对弗拉特的这番举动没有任何表示,继续用毫无感情和特征的语气讲述起了自己的本性。
弗拉特拿到的这把匕首其实并不是什么遗物,纯粹是一件仿造品。但是,对于这名英灵而言——正因为这把匕首是面向大众推出的仿造品,是出自人类之手的产物,才对他的灵魂产生了更强的吸引力。
这名从者无名无姓,却因为人类的意志而存在。
他不存在确切的面目,不存在具体的长相,没有性别之分,甚至连名字都是别人赐予的。
不,他也许是否为人类,都得先画个问号。
在世人的眼中,他曾是恐怖的代名词。随着时光的流逝,人们根据自己的想象,给性别不明的“他”赋予了各种形象,在诸多不同的故事与论文中述说至今。
有时是医生,有时是教师,有时是贵族,有时是娼妓,有时是肉贩,有时是恶魔,有时是妖怪,有时甚至连具体的形态都不存在,是纯粹的阴谋,亦或者单纯的指代疯狂。
再者,没人能确定“他”是单独的个体。所以,人们干脆利用自己的恐惧心,自由地描绘他的形象,甚至将其升华为一个“传说”。
然而,如今他已经不只是一个传说,他是真实存在过的,在某位神明?不……某位人类的期盼之下而存在。
长久生活在“时钟塔”的弗拉特从各种古籍中几乎阅览过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各种不同的传说,但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位存在。
对他来说,眼前这位从者,是一个近在咫尺的谜团。
如果只是他存在的证明,那谁都知道。因为他曾经在伦敦的白教堂,用五名娼妓惨不忍睹的尸体,在这个世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在这个世界,人们通常这样称呼我——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从者如此述说着。
“这样吗?真是……太棒了!来参加圣杯战争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谁知道弗拉特在听完眼前的英灵讲述自己那模糊不清的身世之后,并没有如同英灵意料一般陷入迷茫或者纠结,而是突然间兴奋起来。
是的,这就是这个才华横溢的白痴,天才魔术师的性格。
说到底他来参加圣杯战争,原本就是因为感觉这‘很有趣’,如今召唤出意料之外的英灵,对他来说只能算是更加刺激的‘惊喜’,只会让他不变的更加兴奋罢了。
“这样吗?看来遇到的御主是个很有趣的人呢,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弗拉特微微一惊。
他猛地转过头看过去,只见不知何时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若无其事的坐在和他同一张长椅上,悠哉的说着。
分明近在咫尺,他却直到对方说话的时候才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要知道,刚才可是连英灵在他面前显现他都有所察觉,而现在……竟然被一个‘普通人’屏蔽了感知?
是的,不论弗拉特如何观察,他都只能看出眼前这个人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既不是英灵,身上有没有魔术的痕迹。
这个人除了轩浩之外,自然不会有别人了。
“抱歉,御主,吓到您了吗?”
班尼特的声音再次在弗拉特脑海中响起。
“我以为您能够看见他的……”
实际上在他被召唤过来的同时,轩浩就已经出现在御主身边并且坐下了。他一直以为御主早已经察觉,只是一时间没梳理清楚情况暂时没有去在意罢了,毕竟轩浩先生并没有展露出敌意。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弗拉特又惊又喜的问着。
他看着轩浩,表情充满了好奇:“请问您是……难道也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么?”
“不,如果我是参与者,那么这场战争就不会有悬念了。”
轩浩微微摇头,笑了笑,“还有,小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看你似乎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圣杯战争可不是大家坐下来友好的打扑克的游戏,真要是御主相见,大概率会演变为见面就打个你死我活哦。”
“额……好像是这样的,哈哈哈哈……”
弗拉特尴尬的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被眼前的男人训斥总让他联想到自己的老师埃尔梅罗二世。
“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轩浩闻言满意的点头,“毕竟……我可不想班尼特这么快就被淘汰。”
“额……您真的认识我的英灵?”弗拉特听见眼前的男人竟然准确的叫出自己英灵的名字,顿时变得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