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1021.正因如此,更显悲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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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呢?」琇書蛧

说到这里,约翰才注意到。

大仲马并没有看着自己。

「咦?」

约翰虽然想触碰烛台,手却如滑过般地穿透过去。

不仅如此,连端着菜肴走过来的美女,也仿佛幽灵一样穿过了约翰的身体。见到这光景,约翰才察觉到「自己并不存在于此地」的事实。

虽然期间短暂,或许是魔术师的修行奏效了吧。

约翰明白到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梦境,也理解到或许这里存在某种带有魔术性的意义。

「这里是餐厅,不用那么警戒我。而且这里蛮高级的,麻烦你不要大吵大闹喔。我不是你的同伴,但也不算是敌人。总之,先聊聊怎么样?」

乍看下,约翰以为大仲马在对自己说话。

但是,他的视线并不是朝着自己,而是看向站在自己斜后方的某个人。

约翰还没从混乱中冷静下来,但是他做好觉悟,慢慢往身后回头看去。

然后他看到的是——一名负伤的男人。

身体的一部分缠着绷带,有好几处都渗透着血的痕迹。但是,无论是绷带的白色,还是血液未干的红褐色,这些形象都立刻从约翰脑中消失无踪。

漆黑。

那个男人身穿大衣之漆黑,仿佛表现出男人灵魂的颜色一样。

他的肌肤色泽呈现不健康的苍白,发色更是与黝黑相差甚远。

大衣底下若隐若现出如贵族穿的奢华服装,不晓得是不是卷入过什么***烦,大衣的外表到处可见烧焦般的痕迹。

但是,实在无法令人不去联想,那身包覆男人身躯的漆黑大衣,其颜色正代表着其本质。约翰困惑的同时,漆黑大衣的男人也不发一语,眼神警戒地瞪着大仲马不放。或许是感觉到他的杀气,大仲马耸肩挥手说道:

「唉~刚才的当我没说过吧,我可不想被杀呢。我斩钉截铁地说吧,我不是你的敌人。如果我是,你

早就搭上驶向冥府的船只了,对吧?不,考虑到那些你视为『敌人』的人,如果掉到冥府就能结束一切,倒还算是运气不错呢。」

大仲马拿起手边的水瓶,一边往玻璃杯里倒水,一边继续说道:

「来,先喝杯水吧。要是怕有毒,我先喝给你看。」

接着,一身漆黑的男人继续保持警戒,向大仲马问道:

「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嗯,算认识吧。虽然我们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性,但我在巧合下知道你的事。包括你至今是如何完成大业,乃至从今以后又要成就什么事,我都知道。」

听完后,漆黑的男人更加警戒,缓缓地站起。

相对于男人的动作,大仲马则是向他递上倒满水的玻璃杯——

接着,大仲马下巴朝着男人面前的座位示意,仿佛在测试他一样。

「先坐下吧。一直用那副样子站着,可不像个堂堂的伯爵大人呢。」

「……」

「啊,还是说,我这样称呼你比较好?」

接着,大仲马说出了既代表对方表层性的一面,更是其核心的专有名词。

「『爱德蒙·唐泰斯』。嗯,好名字。这样的名字足以写入文章里呢。」

「不过,还是《基度山伯爵》更适合当作的标题呢。」

············

市街地中心地带。

「裁定……是吗?」

面对与自己伫在相同屋顶上的男人,理查重新拿好剑,问道对方。

「原来如此。我本来以为你的职阶是弓兵,其实不然。你莫非是裁决者【Ruler】吗?」

以得自圣杯的知识为基础,理查说出某个特殊职阶的名称。

但是,金色英灵却对此嗤之以鼻。

「蠢才。圣杯战争中的裁决者,终究只会以世界的规范作为准则,不过是座中立的天秤罢了。我的裁定不存在中立性。我走过的一切道路,以及累积于我宝物库中的那些财宝,才是裁定你的天秤。」

英灵夸张说着「我就是规则」般的话语,但是理查反而面露喜色地点头应答:「蠢才啊?形容得真好。」

理查将剑靠在肩膀上,从教会屋顶往下瞥了大马路一眼,叹息道:「说起来,我是听说守护这个城市的卫士们,要调查散布神秘病魔的英灵,才会来到这边,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事而已。果然,圣杯战争就是一旦见面,自然而然会演变成一场武戏吗?」

「别伪装自己了,***。」

金色英灵不满地说。

「看你说得心怀担忧。在场之中比所有人都享受这个状况的,明明就是你吧。」

「……」

理查以大胆的笑容代替回应,接着又问金色英灵:

「说起来,那个病魔……你的朋友称为『黑色诅咒』啦。不就是要想办法处理它,那些卫士才会聚集起来吗?不去帮忙他们好吗?和你结盟倒也是一个办法喔。」

硬要称那些警察为「卫士」的理查,一边回想结盟的枪兵说过的话——「如果诅咒与污泥混合了,会发生严重的事」,一边等待对方的反应。

然而,金色英灵没有将视线从理查身上移开,仍环抱着手臂说:「那个无礼的死咒吗?那玩意儿要是在我面前出现,我自然会消灭。不管你想怎么做,结果都不会改变。虽然多少刮起了些可憎的风,反正一旦诛灭诅咒的源头,一切便会结束。

「原来如此。的确,我才刚来到这里,还没掌握清楚状况。不过看样子,我势必得拚尽一切面对你的『裁定』了。」

理查

喀叽地扭了扭脖子,询问关于自己身处的现况。

「乘载在天秤上的东西,不是只有生命那么单纯。还包括我的未来,以及过去——彻头彻尾的一切,对吧?」

「别啰嗦了,你不是不一一询问就无法理解一切的愚蠢之徒。」

看了看满口不讲理说词的金色英灵,理查苦笑道:「原来如此,那我能接受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是必须拼命活下去的战场了。」

接着——伴随着下句话的同时,狮心王展开行动。

「盟约已成立。我们俩先前所言即为战争胜利的呼喊——我也要『开始进攻』了。」

就在理查迈步的同时,周围扭曲的空间绽放光辉。

接着,仿佛布满夜空的一切繁星都坠落下来一般,无数的「宝具」纷纷坠落到斯诺菲尔德的街道。

理查往教会隔壁大楼的屋顶上一跃,「裁定」也从周围不断逼近。

那些攻击,可谓是无限的连续攻击,更是永无止尽的强烈一击。

来自四面八方的无穷追逼,至死方休。

但是,理查也不是仅会任凭宰割的野兽。

就算不是最佳状态,理查仍然是以人称七种职阶中「最优秀」的剑士职阶显现的英灵。

在无法判断意图的金色英灵所行使的考验面前,理查也以拥有王之灵基的英雄身分,开始释放自己的力量。

交杂着轻重急缓的变化,宝具的骤雨不断倾泻而降。

理查利用其中的空档,跳上屋顶。

宝具随即逼近而来。

理查踢开其中一件武器借此扭转身体,以一线之隔闪过连续不断的攻击。

若用于杂技表演,太缺乏风雅;但用于战斗,实在流丽过人。这些连续攻击,哪怕是只要吃上一击,都会成为肉体的致命伤。理查向其中心冲了进去,他以压倒性的速度,如刚才所宣言地开始向死的领域「进攻侵略」。

理查一边亲自架好手中的剑,并一边扭转身体,一口气由下往上地斩向天空。

从剑的轨迹溢出的光辉,将逼迫而来的刀刃全数扫落后,又辟出一条可亲自进攻深入的崭新道路。话虽如此,仍然不会改变走错一步就当场毙命的状况。

理查一边神速地走在生与死的境界上,不断喃喃自语地述说着并非给他人听,而是鼓舞自己的话语。

「或许,能够抵达你的条件,我是有所不足吧。」

仿佛是与自己的誓约一般。

「但是……」

「论速度,我会赢过你。」

············

赌场旅馆「水晶之丘」最顶楼。

蒂妮。

她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御主,也是发自心底向他行臣下之礼的少女。

她是一族为了完成复仇,花费数代才「制造完成」的巫女。

蒂妮的部族不隶属于教会,是代代继承力量,并延续下去的土地守护一族。

这个部族受到无数的魔术师与部分权力者,从魔术世界的内外两侧双管齐下施加压力,最后终于屈服。他们为了总有一天夺回土地,以及为了这片一族守护至今的土地,如同字面表示的一样,不惜做出了「献身」的行为。

在新诞生的孩子身上,都刻画了魔术刻印。

他们透过利用与西洋魔术多少有异的理所刻出的花纹,作为土地的灵脉与魔术回路本身的通路,并强行相连起来,培育成魔术的「触媒」。

其为,一件心愿。

其为,一场奇迹。

其为,一声呐喊。

其为,一条回路。

其为,一样祭品。

其为——以成千上万条生命熬煮成的成串诅咒。

管理土地的魔术师们,其行为与和土地缔结誓约实为同义。.Ь.

那是名为誓约,极为单纯无瑕的诅咒。

要是土地的灵脉之力转移到自己无法抵达的地方,便会丧命。

作为受到诅咒的回报,魔术师能借由让自己的性命与土地的灵脉同化强化力量,虽然不到能够无咏唱的地步,但是能以最卓越的效率不断使出强力的魔术。

这些人强行对土地扩展魔术回路,再将其让孩子们继承下去。

蒂妮也是作为次世代的祭品而诞生,更是在受尽苦痛折磨后,要将其基因与刻印传承至下代继承人的装置。

蒂妮有十二个哥哥,以及九个姐姐。

但是,这些哥哥姐姐,已经全都「被土地纳入其中」了。

这些为了让人身的魔术回路与土地的灵脉同化所付出的牺牲,最后终于让蒂妮具备足以行使超越其父水准的魔术力量。

接着,次代的子孙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凡是有素质的人,都将与前人步向同样的命运道路。但是——

圣杯战争阻碍了命运的行进。

这是魔术师们当初从蒂妮的祖先手中掠夺土地的目的。

而现在,那些篡夺者即将要达成他们的夙愿。

土地守护一族立刻推举蒂妮,开始教导她学习圣杯战争的知识,以及用来战斗的魔术。

一切都是为了让蒂妮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

而且,他们视蒂妮如同族长般敬爱也是事实。

虽然也存在着不满蒂妮,意图谋反的人,但毕竟在一族中是属于少数派。

同时,他们也明白一件事。

这名应该献上敬意、视为族长的少女,同时也是将用尽生命成就大业的祭品——是为了打入名为「夺回土地」诅咒中的,「必须彻底耗尽」的触媒。

但是,蒂妮不是只懂得让族人教唆使唤的可怜傀儡。

她自己也已觉悟,要彻底耗尽生命去面对这场圣杯战争。即使那不是部族的意志,而是受到代代继承至今的宿命所操控的念头也一样。

因为蒂妮自幼就接受了自己是为了「成为诅咒本身」对那些篡夺者魔术师降下报应而活到现在一事。

而现在,那个蒂妮只能瞠目结舌地将眼前的光景烙印于脑海中

如流星般不停落下的宝具星群。

每一件武器都缠着足以使人联想到神话时代的玛那,不停切开毫无感情的战场氛围。

蒂妮现在正身处赌场旅馆「水晶之丘」的最顶楼,利用远见的术式掌握地上的情况。

从最顶楼直接往下看,或许只需以魔术强化视力即可做到,但是蒂妮身为人的性质、魔术师的危机察觉能力,以及身为御主与英灵连接通路后而开启的种族本能,都再再拒绝以居高临下的举动观看自己的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如果她是老练的魔术师,就会毫不犹豫地居高临下观看了吧。

又或许,那个举动可能招致英雄王的不愉快,但那又是另一回事。

蒂妮甚至觉得透过使魔窥伺都是不敬之举,但是因为英雄王与恩奇都一战时已经默许过让她从远方观测了,所以蒂妮判断,这样做还在不可跨越的界线之内。

「不愧是吉尔伽美什大人。

另一名弓兵确实是强敌,但是那位大人的能力,肯定在他之上,

至于那名可怜的剑士,已撑不住了吧……」

如此思考的瞬间,蒂妮稍微屏了口气。

过远见术式看到的画面中——剑士仍然活着。

而且别说还活着,他甚至开始渐渐地能应付英雄王的攻击了?

「那名英灵……到底是……?」

剑士。

在圣杯战争中,是获认为最优秀的职阶。

根据蒂妮的部下事前所做的调查,从那些运来要当作触媒的遗物中,可以推测幕后黑手阵营恐怕是想召唤出亚瑟王。

而且还有得到情报指出,同样置身于幕后黑手阵营,名为操丘的魔术师从中国本土运来了与「始皇帝」有密切关系的遗物,这个英灵会以什么职阶显现,甚至无法预估。如果运送遗物的人,是幕后黑手的魔术师,那就无法轻易抢夺了。

说起来,当蒂妮得知带着「吉尔伽美什的触媒」的人已经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她就下定决心,自己该缔结契约的英灵(英灵),就是这名她该侍奉的王——据传乃一切王之源头的英雄王,别无其他人选。

至于另一名弓兵——阿尔喀德斯,以及自称是亚马逊人女王的骑兵呢?

即使见过那样不寻常的英灵,蒂妮仍然深信不疑,英雄王将会一直赢到最后一刻。

从相连的魔力通路感受到的魔力,是多么尊贵、傲慢,让一切万物都想侍奉他的王之气魄。

可能成为敌人的,顶多只有英雄王自己称为「朋友」的那名枪兵吧。

蒂妮心想,若是如此,在最后的引导之刻来到前的这段期间,所有对手被俐落排除已是注定之事。

「剑士乃最优秀」这种说法不过是个基准,是早已从脑海里驱散的情报。

然而——

「好快……」

蒂妮被迫领悟了一件事。

的确,既然是讴歌为最优秀的职阶,即表示无论是何种剑士,一定会具有「突破了」某个范畴的部分。

他就是如她推测的亚瑟王?还是别的完全不同的英灵?蒂妮还不清楚。

即使观察透过远见的术式看到的剑士,蒂妮也不认为他的灵基足以与英雄王,或者阿尔喀德斯并驾齐驱。可能和自称希波吕忒的亚马逊人女王相当吧,感觉得到似乎稍微比她强了些。

但是此时此刻,在吉尔伽美什「国王的财宝【GateofBabylon】」的猛烈攻击下,那个剑士仍然还活着。

不是像吉尔伽美什的朋友枪兵一样,全部迎击对抗,更不像现在正与警察队对峙的阿尔喀德斯一样,承受所有宝具的攻击,剑士是用闪躲的方式,不断地避开所有的宝具骤雨。

虽然他偶尔会用手中的剑,打掉几把闪烁光辉的宝具,但是那个举动也压抑到了最低限度需要的场面。

如果只是不断在逃窜闪避,蒂妮倒还能理解。但是最为异常的是蒂妮感觉得到,那个剑士的举动并不是消极的逃窜,而是明确地在「积极进攻」。

「怎么可能……」

看到剑士正缓缓地逐步接近吉尔伽美什,蒂妮的脸颊滑过汗水。

「他的速度……还在加快……?」

············

教会后方广场。

躲在广场种植的树木后方,少年——弗拉特看到正在教会与邻接的建筑物上方进行的攻防战,不禁感慨道:

「太厉害了……那个金色的人虽然攻击也很作弊,但是不断在闪躲的另一个人也不输他耶!就好像在玩动作游戏时可以无限使用紧急回避指令,而且还是一直用取消技的状态呢!」

『你的举例……都挺庸俗的呢……』

抱怨似的传递念话的人,是恢复成手表模样的英灵——班尼特。

与弗拉特缔结契约的狂

战士班尼特,可视为一半灵基的宝具遭到阿尔喀德斯所夺后,受到了超乎寻常的伤害。

即便不作为一位英灵,仅仅作为人类恶意的化身,他刚才被夺走宝具力量的情况也相当于是被触及到了根本——他的恶意被另一股恶意吞噬了。

因此,他才变身成仅需耗费少许魔力量就能成形的无机物。

这一切仿佛命运一般。

所以……轩浩先生是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的情况,才让自己来参与圣杯战争的么?

班尼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虽然被夺走‘恶意即‘力量让他现在的状态无比虚弱,但这似乎并非完全的坏事。

反过来说,正因为‘恶意被夺走了,他现在反而更加接近人类了。

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这原本就是他跟随轩浩现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为此想要接触圣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圣杯也具备这样的力量?

可那不是圣杯吗?应该是相当神圣的东西……怎么会吞噬‘恶意呢?

一时间班尼特无法想明白。

但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

『那么,我们也该行动了吧?』

「可是,班……狂战士先生,你真的没事了吗?」

『就算我说要撤退,你也打算找个理由搪塞我,一个人跑去帮助警察队吧?虽然我们才相识不久,但我已经大致明白你的行动了。』

「讨厌啦……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正义的伙伴吗?」

听到弗拉特困惑般的说词,化成手表的英灵传来念话。

『你应该不是吧。不过,先不论你的老师对正义与邪恶的概念如何,他是那种「会做到底」的类型吧?既然如此,身为他学生的你应该也会模仿才对。』

「……真头疼耶。班尼特先生,你连我的内心都读透了吗?」

『只要不是直觉非常差的人,谁都会明白你。不过,虽然你不是会毫无计划就闯入敌阵的笨蛋,但计划本身就蠢到极点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必须成为能为你引导方向的人。』

「放心啦!我也打算要活着回去啊!我非向大家炫耀你的事不可呢!」

『没有更好一点的理由了吗?』

班尼特享受着这段玩笑般的对话。但那就像是为了分散痛苦,而不断与人对话的伤患一样。

『算了。我知道比起去战斗,你更适合从旁支援。我就彻底做好准备,辅助身为支援者的你吧。』

「……的确没错。」

弗拉特没有刻意问班尼特:你已经不能战斗了吗?

因为就连从他的角度来看,班尼特也已经明显虚弱。

名为宝具的概念遭夺后,目前班尼特的灵基明显不稳定。

但是,弗拉特又另外问班尼特:

「……打倒那个人,可以让狂战士先生的灵基复原吗?」

『心知肚明的问题不需要问我。你「看到」了吧?』

「……是的。就我所见,灵基已经完全融合了……该怎么说呢……就像是融入感觉非常噁心、像烂泥般的物体之中……」

『是啊,就算消灭那个,那份力量八成也不会回到我身上了。不过那种东西本就是我想要舍弃的,放心好了,我并不在意。』

班尼特这么一说,弗拉特沮丧地表示:「话虽如此,这样一来你的力量的确会大打折扣,看来以后做事情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了啊。」

『所以你在意的只是这个吗?亏我还以为你是在担心我而感动。』

「我真的是关心你的信我……不过当下的情况有强大的力量也很重要,这是事实吧?」

『好吧……这我倒是无法否认,不过……力量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吧?否则一开始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就只会是一个人。这些英灵甚至都没有出场的必要。』

「你是说……轩浩先生吗?」弗拉特闻言微微一惊。

他虽然思考过轩浩先生的强大,但这样听班尼特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感受。

班尼特可是不弱的英灵,如果不是恰好被刚才的那个家伙克制,即便对方是‘半神,胜负犹未可知。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吧?』

「好吧好吧~要是能让那个金色的人和他发生冲突,移动到别的地方就好了,但是……」

『那名金色弓兵,就是你的老师提过「绝对不能靠近」的对象吧。如今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那家伙,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灾厄。基本上,我们只能采取隐密行动了。』

两人思考,有没有办法能在短时间内重振态势,去掩护警察队。

话虽如此,实在没有能好好思考的时间。

毕竟不知道正在上面越打越烈的弓兵与剑士,什么时候会有战斗的流弹打到这里。他们不觉得警察队能与那名英灵对峙得太久。

「我再使用一道令咒增幅速度,去带走医院里的那名少女如何?

『根据警察局长那里得来的情报,那名少女正受到神秘的病魔侵蚀脑髓。所以,我无法赞同在没有警察的协助下,强行带走少女的做法。虽然感染别人的危险性不高,但是没有警察协助就带走她的话,难保那少女的身体撑得住。更何况,原本预计要带她前往的教会,现在可是那副德性。』

看到金色弓兵如同门神一样,伫立在教会屋顶上,弗拉特又烦恼地说:

「那么,用结界之类的加以隔离,让他们看不见我们怎么样?我之前和教授一起去墓地等地方时,学过很多种隐蔽行踪的模式喔!」

『要是这么做,夺走我力量的那名弓兵,会将整座医院都轰成灰烬吧。我想对那名英灵来说,要做到那种程度,应该是易如反掌……慢着。』

「咦?」

『好像有人来了。』

班尼特暂时停下对话,提醒弗拉特警戒周遭。

弗拉特向周围集中意识,发现他们隐藏身影的植树前方,不知何时有道身影接近过来。看到那身影的瞬间,以御主身分登录于仪式参与者中的弗拉特,顿时明白对方和班尼特一样,是以英灵身分显现的存在。

同时也了解到,对方不是战斗方面的英灵。

接着,班尼特立刻变身为巨大的狼形之躯,像要威吓对方般发出怒吼:

「停在那里别动!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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