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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弯成弓字形,在能轻易失去意识的头晕中忍耐着。
“啊────啊,可恶、又失败、了吗────”
铁管没有变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来就有形体的东西上加工,好困难。”
卫宫士郎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上再加上一笔。
在完成的物体上加工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险性。
应该要补强的笔,有时也会降低艺术品本身的价值。
所以强化的魔术既单纯又困难,喜欢使用的魔术师好像很少。
不,他也不是喜欢使用,只是没有其它能力才没办法的。
虽然如果干脆揉捏无形的黏土来作代用品还比较轻松,但那种只有形状再现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没有内在。
周围放着的破烂品就是那样。
这些是强化的魔术失败时,顺便练习作代用品让心情冷静的,但也全都没有内在。
因为能明确地想象物体的设计图,所以外型能极相似地再现但内在是空洞,当然是完全没有机能的。
“────────”
卫宫士郎擦了擦流汗的额头。
回过神来,发现全身像被泼过水一样地汗湿了。
不过,这个程度就结束算是侥幸了。
刚刚的情形真的很危险。
如果回复的慢了一个呼吸,内脏会几乎全坏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时候就能进步,那就还有希望啊。”
不会有这么方便的事情的。
不过,害怕死亡魔术就不会进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学了魔术,死亡就常在身边。
就算是每天习惯了的、没什么的魔术,也会因为一点小失务而爆发,夺走术者的生命。
身为魔术师一开始的觉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说过那是很可悲的。
说不定那是表示,对方不希望他有那样的觉悟。
“要帮助谁,就意味着要舍弃谁。正义的伙伴,是非常自私的。”
当卫宫士郎小时候说要变得跟切嗣一样时,切嗣重复跟他说着这些话。
他不知道那话的意思。
他只是知道,他,卫宫士郎,必须要跟切嗣一样到处帮助别人,成为正义的伙伴。
“相反的,在这基本的都顺利不了啊。怎么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杂念啊,笨蛋!”
用视觉捕捉物体的构造是很嫩的。
优秀的魔术师是只捕捉物品的‘空隙’,不浪费地注入魔力。
“他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伙伴。”
想起了晚饭时藤姐说的话。
他不认为这是该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绝对肯定的事情。
卫宫士郎要继承卫宫切嗣的意志。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他也做着自己做得到的事。
他不知道正义的伙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做,只有这样地去接近。
然后这五年间,虽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因为很多事情不顺利,多多少少也有些迷惑。
“啊啊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卫宫士郎隔着窗户看着天空。
他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义的伙伴。
虽然他明明知道的,可是这五年来,他一直没有抓到,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不一样的人,这重要的部分。
······
夜晚。
是梦。
卫宫士郎是很爱做梦的体质,只要没什么大事,一直都做一样的梦。
梦里出现的东西通常是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脑中浮现的只有这个。
那是没有意义,也没什么理由的。
那么,那个就说不定是构成卫宫士郎的因子吧。
就算是菜鸟,既然身为魔术师,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当然的吧。
───用一句话来说,魔术师是跟文明社会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无法存在的。
切嗣告诉他,魔术师们的组织叫作魔术协会。
还说了,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
被称为魔术协会的组织,据说是隐藏魔术,管理魔术师们的。
简单来说,就是防止魔术师用魔术影响到现代社会,但不禁止魔术滥用的一群危险人仕。
切嗣说,魔术协会只想着要隐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术师为了进行自己的研究,结果牺牲了许多一般人,协会也不会处罚。
他们所重视的是不让魔术公开,而不是禁止魔术。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穿帮就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群危险的人们。
不过,魔术协会的监视是绝对的。
许多魔术研究会牺牲一般人,让魔术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术协会不会容许那种对一般社会有害的实验。
于是魔术师们就关在自己的住处不声不响地研究,不理世间的事情。
────有时候是这样。
魔术师会隐藏自己,几乎都是为了逃避协会的肃清。
所以,有可能在这町内也有魔术师,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因为,冬木町好像是在灵力上很优秀的土地。
这种土地,一定会被有历史的名门所占据。被称为管理者的他们,是被协会委托这土地的领导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发展的魔术师,首先必须要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取得建设工作室的许可。
从这点上来说,他们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进来的小偷了。
老爸跟协会切断关系的,无视规范地,也没有冬木管理者允许地就住进来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卫宫切嗣是魔术师,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谁。
因为这样,卫宫士郎想他们家的位置实在非常的暧昧。
身为真正魔术师的老爸过世了。
既是儿子又是弟子的他,既不知道魔术协会也没有身为魔术师的知识。
从协会的定义来说,像他这种菜鸟应该赶快抓起来做些什么的,但最近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因为日本是魔术协会比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实是没发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