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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了出来。
之前连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卫宫士郎也同样吓到了。
因为从远方看,他比少女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击的。
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但是枪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
那种样子,太过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不是简单的事。
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
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只要使用就『一定贯穿心脏』的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所以是必杀!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但是……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不可思议!
少女在长枪放出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后退。
是非常幸运,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吗?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必杀之名坠地了────
“哈────啊、哈────”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流了那么多的血止住了,连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不同层次就是这样吧?
卫宫士郎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砍的技术、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都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虽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伤很深。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的被打倒吧?
然而在压倒性的有利状况下,Lancer却没有继续行动。
他发出连这里都听得到的咬牙声,盯着少女:“你竟然躲开了啊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棘之枪。”
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穿刺死棘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Lancer的表情暗了下来。
刚才的敌意变淡了,Lancer厌恶地咋舌。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啊。真是的,太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Lancer没有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地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虽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是从者的规则……但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枪被躲开就回来。”
“──你要逃吗?Lancer。”
“啊啊。要追来也没关系哦Saber。只不过──那时候,就要抱着死的觉悟。”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不停止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地跑着。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卫宫士郎全力冲横越庭院。
因为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样!
……不过,没有那必要。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腰的同时,很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咕────”
卫宫士郎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放出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铠甲。
显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不,他不是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看呆。
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小了几岁的少女……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还留有稚气的脸庞有着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这让卫宫士郎一时间发呆了。
“……”
卫宫士郎发不出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为什么?”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他很生气。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他想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在卫宫士郎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只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痛楚似乎消失了,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瞳孔直接地看着他。
而卫宫士郎在踌躇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伤,消失了……?”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是被那枪贯穿了的,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没有曾进行魔术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
然后他转换了想法。
不是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是能不清楚真实身分就放心的对象。
“───你,是谁?”
卫宫士郎退后半步问了。
“?什么是谁,我是剑士阶职的从者……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少女用理所当然的平静声音回答着。
“剑士……从者……?”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很干脆地说着。
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该怎么说……卫宫士郎完全听不懂,只感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唔……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卫宫士郎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那种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他问她是谁所以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
等一下……既然对方都自我介绍了,自己不报上姓名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怎么办?刚说出口,卫宫士郎感觉自己好像又说了更白痴的话。
不过,因为她说了名字,那他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他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懂礼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