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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往哪里走的了么?凌厉问。
倒是……倒是没见。小二道。虽然见她们出门去的,但当时小的们正都有事,干活去了。
那么……谢谢你,没事了。凌厉低声地道。邵宣也顺手递了小二一小块银两,小二谢了赏出去了。
现在你该相信不是扶风带走广寒的了吧?凌厉话虽讥诮,眼睛却还是有点无神。
呃,是啊……不过真的猜不出来那个神秘女子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人——凌厉又喃喃道——他又是谁?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哪个人?邵宣也不解。
凌厉抬头他。那个几乎杀了我的人。他说。我从未遇到过这样可怕的对手。早在他出手之前,你就能感觉到自己已全然输了。
邵宣也不语,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也是用剑……凌厉回忆道。剑势很沉,应该是内功极为了得……对了!他忽然伸手摸身边。我的剑呢?
怎么?邵宣也吃惊道。没在?
凌厉悚然,随即又颓然。没在……来是被他拿走了。
他是为此剑而来?
他没有说。
能不能出他的武功是什么来路?
凌厉苦笑。我连他的招式都捕捉不到,只顾狼狈地保住自己性命,那里知晓路数。也不知道广寒这次失踪与此人是否有关系,我……总要去找他的!
此事不急。邵宣也道。听店家的说法,邱姑娘应不致有什么危险了。你伤得不轻,多休息几日再说。
凌厉暗暗抓紧了被子。他知道邵宣也说得没错,但是他又怎能就此安心?
邱姑娘的手帕,你也见了吧?邵宣也问他。
一语提醒了凌厉,他立时摸自己胸口,却没了那手帕。他一愣,随即省悟适才有人给自己包过伤口,便在床上找了找,抬起了枕头,才见那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几乎叫血染透的手帕展了开来,蓝线绣的字却仍异常清楚。是她。他喃喃地道。真的是她。方才她一定在这里陪过我,但是她又走了!
邵宣也了手帕。这件事情很可疑。他说道。既然邱姑娘起先有暇绣手帕,方才有闲陪着你,又特地将绣有这几个字的手帕再郑重地留在这里,这证明她确实平安。那她为什么要躲起来不与我们见面?若说她是为那个神秘女子所迫,以她的聪明,既然能将手帕留在你枕下,何愁弄不出别的暗示来?但此刻却偏偏什么也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想见我们?凌厉道。所以她说“勿念”?
我不确定。邵宣也道。我当时到手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什么地方?凌厉顾不得搞清楚他如何见到这块手帕的细节,先将手帕递去给他。
咦,到你这里,有点破损了。邵宣也道。这个“邱”字外的花边,少了一截。
这手帕是被人用尖锥钉在桌面上的,所以破了。凌厉道。原来是一整圆么?
也不是,是半圆。邵宣也道。我因没见过邱姑娘绣东西,不知道她是否有这习惯——将自己的姓名妆饰一番。
我也没见她绣过自己名字。凌厉道。不过她写字时并不会做这花哨的事情。
这半圆的意思,是不是说——她被困住了,但不是困得十分,还得一半自由?
凌厉盯着那手帕瞧,盯着那“邱”字和那不完整的半圆瞧,愈瞧愈是心惊起来。
我知道了。他突然地道。我想到了!他一把掀开了被子,走下床来。
你想到什么!邵宣也连忙按住他。凌兄弟,小心你的伤!
此镇西北五里——我今天上午见过的——我真傻,我真傻,居然没有发现!邵大侠,我们现在就去,说不定她还在那里!
把话说清楚,西北五里的是什么?
我见过一顶帐篷,篷顶就是弧圆。那之后我与人交手,广寒突然出现,就在离那里不远的地方——还废话什么邵大侠,我们快走吧!他说着,抽身向门外快步走去。
邵宣也心里自然也与他同样挂念邱广寒,见他强忍伤痛冲了出去,也只得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