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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营运就是这样,“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陈克并没有最终确定顾璐未来的具体使用方法,可他没想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已经有人明白的到了组织上对顾璐的重视。而且也清楚的到了筹建工程兵指挥学院的必然性。陈克明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继续视察工地的,只是他感觉有些事情必须和军委进行商议,在这件事情上,陈克的确有些做的过火了。
山东军区军委会议召开的很快,实际上大部分军委成员,除了在青岛的蒲观水等人之外,都集结在徐州。
“上次我提过在工农革命军的兵种里面新增工程兵和铁道兵两个军种,在那之后咱们一直没有开会讨论此事。这次会议就针对这个问题进行讨论。”陈克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出陈克所料,同志们并不感到惊讶。大家沉默的着陈克,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这个问题。
“想来一些同志也应该听说过,我对顾璐这个年轻同志有越级提拔的嫌疑。我承认我有希望顾璐这个年轻同志承担重要工作的打算。但是对干部的使用,最终还是要经过党委讨论的。我希望在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之前,在军委里面对此进行讨论。”
山东军区军委的干部们对视了几眼,却没人说话。党中央与军委中,陈克拥有最高人事决定权,也就是说,陈克拥有对干部的任免大权。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觉得这个权限有何不对的。至少没人准备反对陈克在这方面的大权。
武星辰是山东军区司令,同志们都不吭声,他却不能不吭声。关于顾璐的风言风语还没传到武星辰这里,他问道:“这位顾璐同志工作能力如何,谁是他的上级干部?”
柴庆国答道:“顾璐同志是我手下的联络参谋。我对他印象很好,除了没有负担过重大责任之外,很出色的一位同志。就我,以他现在的能力,不打仗的话,当个团长没问题。”
这话就说的相当“含蓄”了。陈克也不吭声,只是命人把顾璐的档案拿来给军委的干部们传。武星辰还好,至少完了依旧面无表情。其他不少干部,例如庞梓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顾璐到现在为止,最高的职位就是连指导员。而且大家得明白,实际上他一直是个排文化教员,顶多相当于排长。而现在工农革命军已经有了集团军的规模。工程兵与铁道兵一旦建成,至少也是集团军级别的兵种。这么一个小排长,居然要介入到这么大的变动中来,只能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了。
“工程兵和工兵的区别在哪里?”陈天华问道。他作为政治部主任,有权参与军委的会议里头来。
“工兵是战斗部队。工程兵是建设部队。打仗的时候,上战场的是战斗部队。”柴庆国给了答案。
陈天华明白了这两者的区别之后,就不再吭声了。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沉默。
在人民党各个部门的制度逐渐完备的现在,新组建兵种可是一个大事。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拉出那么一些人,开设几个新单位。而是创建了全新的“山头”。根据地发展的如此迅猛,今年工程兵可能只有那么几千号人,可明年也许就会成为一个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大部门。能到这种新成立的部门担任职务,意味着职位上极为快速的提升。这是大事。
武星辰再次打破了沉默,“陈主席,我想问问,您为什么对顾璐同志青眼有加。为什么想给他这么大的机会。您为什么相信这位同志一定能把这份工作干好?”
“因为顾璐同志受过委屈。受过委屈之后从来没有一句怨言。”陈克答道。人民内务委员会这个组织是党的利剑。按照历史记载,苏联的内务委员会最少内部大清洗了三次,连大门的都换了几茬。人民党的人民内务委员会虽然没有这么严厉,但是内部调查,工作监督检查也是极为严格的。60%以上的前成员受不了这个委屈,就离开了人民内务委员。
但是这种委屈是必须的,就是在严格到几乎“吹毛求疵”的地步,才能选拔出精干的队伍,才能让这帮同志能够认识到工作的严肃性和重要性。陈克搞过实验,有一次他就是没带通行证,结果就是没能进得了人民内务委员会的大门。
陈克现场写了一份允许自己暂时进入内务委员会的命令,并且按照规定,让旁边随行的政治保卫部干部签了字,这样才进入了内务委员会。又过了一段,陈克命人去查档案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令已经正式存档。而且整件事当中,没有任何人跑来给陈克赔礼道歉。这让陈克很满意。没有这种钢铁般的纪律,那就绝对不能成事。
经过人民内务委员会的调查,即便是受了委屈,顾璐同志始终毫无怨言,踏踏实实的工作。陈克固然坚持人人平等的政治观点,可这不等于陈克认为人生下来都一样。有些人貌似天生的就在某些方面有着极为优秀的素质,顾璐这种人,陈克是知道在历史上党的革命队伍里面存在过的。在现实生活中,陈克也见过。的确是可造之才。这就是陈克想提拔顾璐的原因。
听到“能受委屈”这番话,不少干部的眼光都落在武星辰身上,到现在为止,武星辰是高级干部当中“真受过委屈”的。武星辰只是避开了同志们的眼光,却不答话。
打破沉默的是柴庆国,“陈主席,我认为顾璐同志可以先提升一个团级职位。我觉得现在应该给安排一个营级职位。最近很多人都想去工程兵,就我,他们明显是受不了当下沉重的工作,想跑去工程兵指挥学院逃避工作。我个人很喜欢顾璐同志,他的资料我也了,很了不起。换了我,我还真的不一定能比他强。但是我有一个疑问,现在我能压住这些不愿意老老实实工作的同志。顾璐同志可以么?在他的资料里面,我顾璐同志自己能管住自己,但是我不出来,他能不能和这些歪风邪气作斗争的。”
这的确是个很严厉的指控,听完了柴庆国的话,不少同志已经忍不住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