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五岳独尊),接着再看更方便。
“难道他是气运之子吗?”
另外一张面孔则质疑地反问说道:
“谁的气运之子?”
闻声,雅赫威也插了一句嘴,说道:
“是啊!这是一个好问题。”
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说道:
“嗯,我有不祥的预感,今后这家伙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多麻烦,雅赫威,你该早点解决他的。”
一阵徒劳无益的争辩过后,雅赫威不耐烦地说道:
“够了,你们只会指责我的疏失,到底该怎么办?需要我们的真身出动,碾死那个讨厌的臭虫吗?”
真身出战对神祇是一把双刃剑,在获取最大战力的同时,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敌人的手里,风险和收益是划等号的。在神道的领域之内,实力再弱小的神祇都不能被轻视,谁都不知道对手隐藏着怎样的底牌。假如弱者的最后一招刚好可以尅制强者,抑或是可以同归于尽,那么翻盘的希望也不像说起来那么渺茫。
“呵呵呵呵,办法总会有的,我们要耐心等待……”
一场跨越时空的大战下来,丧失了前进基地的克苏鲁神系,算得上不足为患了,至此祂们再也无力发起大规模抢滩登陆战。从今往后,最多只能派出个位数的邪神来捣乱宣泄一下怒气,不足以在根本上动摇华夏神祇们对这个世界的控制。
毋庸置疑,前面这个结果无论从什么角度分析都算是个好消息,后面随之而来的讯息就未必如此了。
在克苏鲁神系陷于沉默之后,十字教神系方面反而有了更大幅度的动作,源源不断降临到人间的大批无机天使,全面替代了从前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机天使。虽说限于天道和人道的潜在威胁,天使们不可能直接上阵杀敌,无非是承担着十字军吉祥物和兼职治疗的角色,不过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麻烦了。原本在宗教狂热煽动之下,已经悍不畏死的十字教信徒,再配上这么一群称职给力的奶妈,对于十字军的激励效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哪!
面对着天使降临的神迹,不仅是国王和贵族、骑士们不得不一改出工不出力的油滑态度。那些不远万里从世界西部老家闻讯赶来参加圣战的贫穷农夫们,硬是手持着长镰刀和铁叉子一道加入了东征的队伍,无惧自己的尸骨留在陌生的异乡。
十字军如愿获得了更多的兵员和人力,同时受到神迹降临的激励,前期由于漫长的战事不到尽头,一步步陷于低沉的士气也大为好转。
种种因素相互叠加,本已现出疲态的十字军东征,恰似躺在床上的危重病人被注射了一针兴奋剂,居然打着吊瓶和绷带就跳起来玩命了,实在是叫他们的对手招架不住。一路向西推进,尾随着十字军节节败退的步伐,一直打到旧波斯王国境内的汉军,此时再也承受不住敌人的疯狂反扑,双方势力犬牙交错的战线一步步向东退缩。随着时间推移,汉军的战线萎缩到了葱岭西麓。要知道,葱岭再向东便已是西域都护府辖地,差不多算是大汉帝国的本土了。
“陛下,探马听闻红毛戎狄供奉的神祇降下神仆,敌军士气大振,此非人力可敌呀!”
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从西域传到咸阳,不消说,满朝公卿和皇帝急得都坐不安稳了。在一次例行朝会之上,苗仁辅苦着脸向陈凉剖白前线吃紧,绝非汉军将士不肯戮力杀敌。
闻声,同样哭丧着一张脸的陈凉,到了这当口也乐不出来,他眉头紧锁地说道:
“爱卿所言甚是,近日朕也为此而烦恼。”
前方的军队打不赢敌人是一回事,后方还得千里迢迢舟车转运,为他们供给粮草辎重,而且一日都不能停息。这笔好似无底洞的巨大开销,已经快叫刚刚稳定下来的帝国财政再度面临崩溃的危险。
这时候,一贯代表着文臣声音的宁采臣此时出班说道:
“启奏陛下,诸子百家的高士苦无良策,为今之计只能后撤据险固守,徐图日后机会。”
闻听此言,鲜于闵急吼吼地出声反对,他振臂高呼说道:
“陛下,切不可如此啊!今日一退,大汉社稷危矣!”
陷于左右为难的境地,陈凉只好用期待的目光扫视阶下,询问说道:
“诸位爱卿,汝等可有良方以解燃眉之急?”
惯于倚老卖老的司徒雅窥见机会,随即出班说道:
“启奏陛下,解铃还需系铃人。今日之危,尚需当日之法才能解开呀!”
一听这话,陈凉已经明白了司徒雅的意思,人力难以解决的困局,自然要向非人类求助。华夏神祇们虽说束手旁观,不代表祂们真的没办法了,不过是前些时候达成人神分治协议,地祇们不想担上出尔反尔的名声。
这种顾虑陈凉心里也有,此刻他迟疑着说道:
“……前番人神分治大政已定,焉有朝令夕改之理?”
闻声,正弯腰奏事的司徒雅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他暗中腹诽陈凉当了几天皇帝就当傻了,现在也不是什么状况,事急马行田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那些琐事啊!
决心趁热打铁,司徒雅摆出一副义正词严地姿态,说道: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异族神祇挟势欺压,华夏神祇怎能坐视不理?”
抬眼见端坐御座之上的陈凉此刻还在犹豫,司徒雅的眼珠一转,他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若陛下觉得不妥,可祭天求卜,以正视听。”
听了这话,陈凉也微微点头,旋即他面露笑意,说道:
“嗯,司徒卿此法甚善,那就由你遣人安排吧!”
这个越俎代庖的任务让司徒雅喜出望外,他赶忙躬身施礼,说道:
“是,末将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