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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到哪了?哦,有一年轻漂亮的姑娘,咦,有什么事吗?”阿酥似乎讲兴甚浓,直到林衍跺着小步到他面前才发觉,抬头却瞅见林衍那张脸铁青得让他胆颤。
“没什么事,我只是过来干我突然非常想干的事,如此而已。”林衍悠悠把话讲完,接着毫无征兆的一拳轰在阿酥的小腹。
阿酥原本还算挺拔的身躯顿时让林衍轰屈成虾米,还没完,没等他反应过来,顺势的一个膝击正中脸部……阿酥被这个膝击狠狠顶飞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撞上墙壁才缓缓滑下来。
换作是普通人挨上这两下估计也就只剩下出的气了,不过林衍的分寸显然拿捏得恰到好处。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阿酥已然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帅气,捂着小腹干呕了几声,此时他才突然醒悟,他的绅士作风在这里好像行不大通。
不需要什么镜子,甚至连看都不需要看上一眼,两名当事人,包括旁边窃笑的家伙在内都清楚阿酥一直以来维持的形象算是全毁了。原先相当有特色的鹰钩鼻被彻底撞成扁平,如果不是有两个鼻孔存在大概很难辨认出这滩烂肉之前还是一只挺俊俏的鼻子。
也许是嫉妒心作祟,林衍的膝击明显很有针对性,除开几乎全毁的鼻子还有两只门牙外,阿酥脸上其它部位倒是完好无损,不过毁容的目的是毫无疑问的达到了,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帅哥没了鼻子跟门牙还能叫帅哥。
林衍笑得好舒畅,好爽快,一边的两个笑声也跟着响起,落在阿酥耳里,那成分却完全就是兴灾乐祸。闻声,可怜的他只能无声苦笑,不料却牵动伤势,疼得他连连倒抽凉气。
一开始阿酥便错了,错在不该刻意卖弄,不该故弄玄虚,不该?哩?嗦,为此付出些许血和痛的代价也没有多少不好理解的。
伤势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有着自愈特性的能量没多时便让他完全复原,只留下几丝血迹让阿酥看起来颇为狼狈。却见阿酥随意抬了抬手,能量波动闪过,只一瞬间,他身上残留的血迹,尘埃,眼角的一小点眼屎都消失无踪,连微皱的衣角都一下子变得笔直。
那张俊脸再次出现让刚刚坐下的林衍拳头又紧了紧,咬了咬牙才忍住要继续挥出去的冲动。
阿酥这一手果然很帅,起码马路上打扫卫生的大妈应该会很想学。贬低阿酥的同时林衍也不得不承认,阿酥某些技巧的运用还是相当吸引人的,特别是在他自己几乎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技巧的时候。
今次狠揍阿酥虽说有点冲动,却也是林衍衡量过得失之后才出手的。假如十字架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假如他真的活了两千余年又逃亡了两千余年,假如双方真的有共同的敌人。以上几个假如如果成立的话,就是说,他的命还握在自己手里,他跟大敌的胜负之分自己也是占了极大的比重。那么,就是再揍他几顿应该也不至于会翻脸。另一方面,那也是阿酥的长相跟行事很不对他口味,嗯,特别是长相方面……
阿酥现在也很憋屈,那句老话说得果然没错,做人莫要装13,这不,一被看穿那就是自讨苦吃。
林衍也没打算再听废话,见阿酥恢复状态当即追问,那模样倒像是真个没把刚刚揍了一名老外当回事。什么?引起外交纠纷?开玩笑吧?
“继续讲故事吧,就讲重点,少给我再说废话。”见阿酥准备开讲林衍赶紧又加了句。
“哦,好吧,我简略点说,我叫阿酥,我不是中国人……”偷眼见林衍两只拳头紧了紧又再放松下来阿酥总算稍稍放了心。
此时林衍几乎已经确定这个家伙的的确确如假包换是活了两千年的老家伙,只有老而不死的家伙才会不把时间当时间,才会?嗦个不停废话还特别多。
“我的名字很多人应该都不陌生……”见面以来阿酥已经第n次偷瞄林衍,这次他发现林衍手上多了把白色手枪。阿酥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不怕不怕,咱不怕,那应该是仿真手枪,搞不好还是把水枪,怕什么。
念头未歇,砰的一声巨响,旁观的布克那颗脑袋如西瓜般的被轰散。
魔鬼,他是魔鬼!阿酥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当他的注意力从布克的无头“尸”上转回到林衍身上才发现林衍从拔枪,射击,到现在,眼神一直死盯着他。阿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哦,不好意思,险些忘了,这家伙是白人,脸色变得再白也看不大出来。
两千年其实挺长,两千年的时间里阿酥碰上的血腥事件不知凡几,可再血腥可怕个千万倍的事他也觉得没有现在可怕,谁叫他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他的小命可就握在眼前这名可以随随便便将伙伴射杀的家伙手上。
事到临头,阿酥才发觉一直以来都让他当作游戏般看待的事情有多恐怖。眼光随着林衍的枪口摆动晃呀晃,阿酥忍不住重重咽了把口水,尽管这动作有着与他的绅士作风相违背的粗俗。
林衍并没有把枪口对准阿酥,不过阿酥宁愿那枪是对着自己,不是他突然间明悟到革命烈士的精髓,而是枪口对着的方向,是那个对他来说更要命的十字架。
见到阿酥冷汗直冒,林衍反而更信了几分:“继续,别忘了,我说过,我不喜欢听废话。”
“好吧。”阿酥叹了口气,他有进了狼窝的感觉,可惜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掌握。天知道会碰上这么个煞星,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个性,只怕自己稍不注意就是个横死街头的结局。两千年来对人性的了解还是没能让他每次都能作出正确的判断,阿酥开始在怀疑自己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
定了定神,他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哪怕一个不慎挂了,两千多岁的年纪也不算夭折。
抹去额上的汗珠,阿酥继续道:“其实并没有多复杂,那个十字架,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耶和华,而我……”
阿酥自嘲的笑笑:“我叫耶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