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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空空。
这下完了，本来就听不全懂，现在连笔记都做不成了……
庭霜左顾右盼地想找宋歆借支笔再借几张草稿纸。
宋歆怎么还没来……
要不问旁边的德国同学借一下算了……
就在庭霜要开口借纸笔的时候，头顶突然被一块阴影笼罩了。他缓缓抬起头，看见了皮带、衣扣、领带、衣领、脖子、喉结、下颚、嘴唇、鼻子、眼镜、镜片后的眼睛……
那双眼睛正看着他。
庭霜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柏昌意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教室的中后方，对全体同学说：“我最近得知，一些学生在记录课程笔记时遇到了困难。为了帮助在座的各位提高本课程的学习效率，今后每节课上课前，我们勤劳的助教会为大家分发当日的课程讲稿。”
说罢，他看了一眼坐在靠门边座位上的助教。
助教点点头，从一个纸袋子里取出昨天Prof.*ai发邮件要他提前复印好的一百来份课程讲稿，一一下发给所有学生。
柏昌意的目光跟随着分发讲稿的助教移动，手却不着痕迹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轻轻放在第一排正中间的桌面上。
第二十五章50厘米））
那是一支Souver?n*ck-*lue，黑色与深蓝的竖条纹笔身，银色的笔头，金色的笔尖与点缀。
庭霜越看越觉得这支钢笔像柏昌意本人变的，乍一眼看过去挺深沉，细节上全是风骚。
钢笔精。
助教还没发完讲稿，有个德国学生开玩笑说：“Profesor发讲稿？我出门前没看日历，今天是圣诞节吗？”
讲台下一片笑声，有几个学生跟着起哄，直接高唿：“圣诞快乐！”
庭霜抬头去看柏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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