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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天阳三人回到房里,想起适才之事,都不禁感到奇怪。楚仁义今晨还对师弟们说道,有关黑衣人偷袭郑瑶、郑夫人暴毙身亡之谜,不可传扬。但刚才楚仁义在饭后闲谈时,突然说要告知郑四海极其重要之事,不知是否与上午所聊谜案有关。
天阳向师弟们问道:“不知大师兄有何重要事件,要对郑前辈讲,还要找个隐秘地方,似乎生怕别人听见。”
天青说道:“不知是否和黑衣人有关,难道是大师兄另外发现了什么秘密,要与郑前辈商量?”
天生也点点头:“这件事连我们也没告诉,看来是个大秘密。”
天阳道:“大师兄所知实情,都已告知我等,料来不会相瞒。或许他在郑前辈房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及与我等相告,便急于找郑前辈商量。
天生道:“也不知道郑前辈是否了解郑夫人身亡真相?”
三人讨论了一会,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在房间里坐等楚仁义归来。
过了半晌,听得敲门声,天阳忙将房门打开。只见楚仁义悄立门外,脸上带有一丝愉快表情,倒是和清晨从郑四海处归来之时一般喜悦。
天阳等人见了,颇感意外,均暗想:“大师兄每次见到郑前辈,回来时便一脸兴奋之情。不知郑前辈有什么魅力,竟如此吸引他。”
天阳把楚仁义迎进门,便问道:“大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对郑前辈有何重要事情相告,以致于要如此神秘,不能让他人知晓?”
楚仁义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奇闻,我只是刚刚想到此事,没机会向你们诉说而已。”
天生忙抢上来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楚仁义笑了笑,走进房内,在床铺上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当时是怀疑那个黑衣人…”
天生不等他说完,便插嘴问道:“怀疑那黑衣人什么,难道大师兄,你已知道那黑衣人是谁?”
天青在旁边打了天生一下,说道:“你不要打断大师兄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天生点了点头,对天青做了个鬼脸,又向楚仁义说道:“你继续讲故事吧。”
楚仁义一笑,接着说道:“其实上午时分,我们也曾想过此种可能,怀疑那黑衣人是郑前辈的师兄弟,或者是四海镖局中人。直到路过后花园时…”
楚仁义将在后花园看到花落满地的景象、联想到的情形、自己的各种想法都交待给师弟们。接着说道:“我想那人可能与郑前辈极有渊源,心中担心他遭受暗算。于是便想,能若能提醒郑前辈,让他知道敌人是何许人也,知己知彼,也好有个防备。”
这时天生又忍不住插嘴道:“大师兄,你不是说过,要我们别管这闲事么?”说着便学起楚仁义当时的腔调:“‘若这是四海镖局和他人之事,主人不让我们插手,我们是局外人,最好顺其自然,以免无意之中窥得别人秘密。’又说:‘这也是江湖之中的规矩,我们不可胡乱探究’。大师兄啊,你怎么刚叮嘱完我们,自己又去管这劳什子闲事?”
楚仁义脸上一红,不由的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是看郑前辈他…他不知这黑衣人的底细,怕…怕他被…被暗算了嘛。怎么说他也是师父的朋友,又在这里热情招待我们,还不…不相信那李清的话,还我清白。我既然知道那黑衣人有可能和他相识,于情于理,都应该把这事告诉他吧。”
天生jian诈地笑了笑,说道:“大师兄,你不是怕郑前辈遭人暗算,而是怕郑小姐被人袭击吧?”
楚仁义一听,师弟说中自己心中所想,忙辩解道:“郑前辈武艺高强,自然不易遭人暗算,但郑姑娘不会武功,比较危险,所以…”
天生搭腔道:“所以你是担心郑姑娘,是不是?”
楚仁义点了点头,突然一想,有些不对,似乎是越为自己辩解,越坦白自己的心事,他赶忙说道:“不管我担心谁,总之郑前辈对我们有情有义,我决不能知情不报!”
天青又打了天生一下,说道:“你怎么老是打断大师兄说话,你再这样,我可要把你的嘴堵上了!”转头对楚仁义说道:“大师兄你继续,郑前辈听了你的话,有什么反应?”
楚仁义笑道:“郑前辈其实没什么反应,他说已经知道那黑衣人是谁了。”话锋一转,他向师弟们问道:“你们猜那黑衣人是谁!”
天生忙道:“大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直接说出结果就得了!”
天青对着天生举起拳头,作了个要打人的姿势,实是责怪他不停插嘴,总是打断楚仁义讲述实情。天生立刻转过头,噘起嘴巴不作声了。
楚仁义笑道:“好,就告诉你们吧!其实那黑衣人就是郑前辈!”
此言一出,天阳、天青、天生三人都惊讶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均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
天阳把手背放在楚仁义前额之上,想看看他是否受了风寒,犯了糊涂。但只觉触手温和,并无灼热之感,方知楚仁义清醒,并非胡言乱语。
天青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大师兄你说那个黑衣人是郑前辈?”
没等楚仁义开口,只听“啪”的一声,天生的右掌,已在天青左脸上留下了五道暗暗的指痕。
天青捂着脸,怒道:“天生你干什么?”
天生自言自语道:“还真响,看来不是做梦!”
天青气道:“你是故意的吧!”说完便来打天生。
天生忙躲在天阳身后说道:“要知道是不是做梦,打一巴掌不就行了!只要打得疼,那就不是做梦!三师兄,刚才那一巴掌疼不疼啊?”
天青捂着半边脸道:“当然疼了,你这小子,总是爱戏弄人,这次师父不在,我看还有谁护着你!”说着便要来捉天生。
天阳忙出手挡住,笑道:“这小子从小顽皮,你就让着他点。”说完这话,忙把话题转开,向楚仁义问道:“啊,大师兄,你刚才说那黑衣人是郑前辈,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之前虽猜到此点,但你说黑衣人与郑夫人之死相关,因此我等便不再考虑这一可能。”
天青对着天生狠狠“哼”了一声,一脸不服气,但yu知楚仁义所说之事如何,只得不再追赶天生。
郑四海适才已将事件始末告知楚仁义,此时只听得楚仁义缓缓道来。
原来郑四海早已看出楚仁义对自己女儿有意,也觉得其为人处事都较合己意。此事终究关系到自己女儿终身大事,虽感觉此人忠实可靠,但与之相处时ri较短,不可轻率,便想出办法考验楚仁义。
那黑衣人便是郑四海所扮,假装偷袭郑瑶的目的,便是为了试探楚仁义,看他在危难之中是否能够保护郑瑶,瞧他在困境之中是否为求自保而弃之远去。
果然不负郑四海所望,楚仁义不仅全力保护郑瑶,甚至在关键时刻,甘愿牺牲自己生命,来换取郑瑶安全。郑四海见他虽较为爱慕郑瑶,但他们之间交往时ri并不长久,此人竟能不顾生死,来保护所爱之人。此番情义,不禁令郑四海颇为佩服。
之后,郑四海便把楚仁义叫到自己房间里,表示不反对其与郑瑶交往。
当时楚仁义还有一系列疑问,直到适才吃完饭,两人在房间里“密谈”了一阵,郑四海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与他,楚仁义才恍然大悟。之前“黑衣人”为什么手下留情、郑四海为什么最晚才到现场、郑四海为什么这般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确实救了郑瑶等等疑问全都已经烟消云散。
只是,郑夫人忽感顽疾之谜尚未解开,但此事既与“黑衣人”无关,而四海镖局之中又无jian人,只怕郑夫人当真是染上了风疹,而其体质虚弱,一时不能抵御,便不治身亡,却并非中毒。此事涉及郑四海心底深处极大的哀伤,若对郑家现状并无威胁,那自然不便提及。因此楚仁义不再向郑四海求证此事。
楚仁义将黑衣人之事告知与各位师弟后,天阳等三人也都恍然大悟。
天青呵呵一笑,对楚仁义说道:“原来郑前辈是试探你来着,还害的你瞎担心了半天。郑前辈在‘黑衣人’偷袭你们的时候,之所以来得最晚,就是因为他便是那黑衣人,要去换好了衣服,才能再出来与我们相见!”
楚仁义报以一笑。
此刻,各人均已知晓真相,解开了心中疑虑,心情宽松,便说笑起来。
此后两天,楚仁义、天阳等人在郑家别院里待着,并未外出,只等待郑四海将镖局中事处理完、交待好,便yu随之一同赶往白中天府上,为其贺寿。
在此期间,郑瑶经常来看望楚仁义,与其谈笑风生。自她被“黑衣人”偷袭,得楚仁义“相救”之后,似对楚仁义好感略为增加,也不那么怕生了。有时和楚仁义开几个玩笑,把楚仁义乐得心花怒放。此刻郑瑶直将楚仁义当哥哥般看待,亲昵非凡。
楚仁义见郑瑶与自己亲近,心中的高兴劲就不用说了。郑瑶和他讲话时尚未害羞,他倒先有些不好意思。有时紧张,说话结结巴巴,丑态百出。这时的楚仁义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两ri之后,郑四海已经将镖局中事整顿完毕、安排妥当。这天一早,便通知楚仁义准备出发,前往白中天府上。郑瑶听了之后,也要跟着一起去。郑四海想她近来几年,几乎未曾出过远门,恐其外出之后会有水土不服。若有不适之感,不便就医,便想留其在家中。郑瑶只是不依。
楚仁义见状,便劝郑四海道:“郑伯伯,就让郑姑娘陪您一起去吧,反正她在家中也无重要之事去办,不如就让她同行!”
郑四海摇了摇头,说道:“她小的时候,我带她出远门,就经常生病。这些年来,这丫头对此并无要求,我就也没带她出去过。本次远行,我怕这她染疾患病,那可就受苦。”
郑瑶见楚仁义要远走,而自己却要留在家中,忙道:“爹!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哪还那么容易生病啊?我在家里好闷,你也带我出去玩玩嘛!况且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郑四海道:“我怕你身子又有不适!”
郑瑶摇了摇郑四海的手臂,娇嗔道:“带我去嘛,我保证不生病了!你不带我去,我就会不开心的!”
郑四海笑道:“你这傻丫头,疾病这玩意儿,是你说了算的?”
郑瑶佯嗔道:“爹爹,你每次出外跑镖之时,都不带我去。你说跑镖有危险,不带我去就算了。那这次出外游玩,可没危险了吧?你再也没借口抛下我了!本次一定要带我去,不然我不依!”说完便拉着郑四海的衣角,做出不让他走的姿势。
郑四海笑着抚摸一下她的长发,说道:“还像个小孩似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郑瑶平ri对郑四海撒娇惯了,听了这话,才意识到楚仁义还在身边,颇为害羞,一抹红晕泛上小小脸颊,更显得娇俏可人。楚仁义在一旁看得痴了。
郑瑶见楚仁义在看她,更觉羞涩,忙对楚仁义说道:“楚大哥,你劝劝我爹,让我去吧。”
楚仁义本就希望一路上能有郑瑶同行,只是不知她是否愿意。此时不仅得郑瑶首肯,而且还请他向郑四海求情,他更是难以抗拒。便对郑四海说道:“郑伯伯,其实让郑姑娘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总胜于老是待在家中。况且本次行程又较为安全,一路上不会遭遇险情。至于,郑姑娘就算当真染上疾患,也不必担忧。我这位二师弟,医术尽得师父真传。您呀,大可放心!”
郑四海知上清道人以钻研长生之术、行医救人为首,练武为次。就算练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使邪毒难以入侵。在上清眼中,武学乃细枝末节,只是为求研究长生之术打基础、做铺垫的。是故上清最擅长的并非武功,而是医术。楚仁义既然说天阳已得上清真传,那医术高超自然不可预料。他本来就疼爱郑瑶,这次只要女儿再相求数言,郑四海便会带同她一起上路。此时听楚仁义这么一说,便一口答应道:“好吧,想去就去吧!”
郑瑶一听父亲之言,喜道:“谢谢爹,谢谢楚大哥为我说话!”
随后,楚仁义便通知师弟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郑四海也挑选了几名弟子同行,其间有二弟子瞿正明、三弟子秦烨、四弟子华喜乐,却不许大弟子李清随之前往,留其在家中思过。
片刻间,行李便收拾妥当,郑四海、楚仁义、郑瑶等九人,便启程前往杭州济世帮总舵。
众人同行,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除郑四海外,其余均是年轻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话题不少。
郑瑶少出远门,对骑马之术未窥门径,郑四海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供她乘坐。其余众人皆乘马而行。按照郑四海计划,此去杭州济世帮总舵,快马而行不到两天路程,现下距白中天寿筵之期,尚剩十余ri,不须匆忙赶路。因此郑四海也没催着上路,只是由着年轻一辈缓缓而行,沿途游乐。<三月,这江南之地,当真是百花争艳,随处可见。那道路两旁花红柳绿,缤纷夺目,姹紫嫣红,美不胜收,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这ri清早,郑四海一行人从一小镇客栈启程,继续赶路。这已是此行人从苏州出发后的第三天,路程却只走了一小半,郑四海也不以为意,心想距大寿正ri尚早,并不催促。
郑瑶从前甚少出来游玩,此次外出,自然觉得万事新鲜,见到何处风景靓丽,她都想一饱眼福。因此,她倒是有一小半时间都不在马车里待着,却是徒步而行。郑四海对女儿宠爱有加,见她高兴,心中自然欢喜,便下马同她一起观赏。
楚仁义虽颇为忠厚,却也不会错过这机会,自然是陪同郑瑶下马徒步,与其一同欣赏这百花争艳的绚丽美景、百鸟齐鸣的天籁之音。其实于他来说,只要陪在郑瑶身边,即便不是观看如此美景,而是身处凄凉荒芜之地,他也会甘之如饴。和郑瑶一起,看到的便不是如此娇艳的鲜花,而是比花朵儿还要娇艳十倍的美人儿。
这时郑瑶又已下车,伴着楚仁义聊天。郑瑶此时和他颇为亲近,将他当成大哥哥般看待,比之几位师兄,楚仁义似乎更为亲近些。两人边走边聊,此时正与聊起江湖上的规矩。
实际上,楚仁义自己也未在江湖上行走多时,只是从小就听师父讲起,稍稍了解江湖上的一些为人处世之道,这时yu逗郑瑶开心,便讲了出来。别看他甚少游历江湖,讲起江湖事来倒也头头是道。郑瑶并未听父亲讲过,此时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正聊的开心,只听前方传来天生的声音:“大师兄,快点走吧,我们赶快去杭州,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听瞿二哥说,那里比苏州更漂亮。”原来天生听瞿正明说起杭州的风景,颇为神往,便想立时去到那里,一饱眼福,忍不住催了楚仁义几句。
话刚说完,便听得天阳责道:“小师弟,你急什么,到了杭州让你玩个够就是。别催了,多失礼啊!”
天生听二师兄如此说来,也就住了口。郑瑶见他心急,心想,就如他所愿是了。便对楚仁义说道:“我也想快点去杭州看看,咱们加快脚程如何?”
楚仁义听她用似水般温柔的声音和自己商量着,心中一荡,便应道:“你说怎样便怎样,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绝无半分怨言。”
郑瑶笑道:“让你走快点,好为难你么,你却将此比喻为上刀山、下油锅。”
楚仁义一怔,想起刚才失态言语,也笑道:“怎么会呢!小人我这就加快行程,不过咱们步行实在太慢,假如累着大小姐,我可担待不起,这就请大小姐先上马车。”言语之中,好似自己便是仆人一般。
郑瑶噗嗤一笑,乐道:“我不想做马车了,车上视野太小,我想骑马!”
郑四海在前方听到郑瑶所言,停下脚步,对女儿和蔼地说道:“瑶儿,你还没学过骑马,现在骑的话,万一摔下来,可就不好了。”
郑瑶噘着小嘴道:“有爹爹在,我不怕。不如我现在就开始学习骑术吧!你不教我,我就永远不会!”
郑四海纵横江湖,对那些草莽豪杰、山贼强盗向来是不放在眼里。偏偏对这个娇气的女儿没办法。他多年慈父兼慈母,将这宝贝女儿养大,对她自是极好,凡是女儿所要,无所不允,当真将其捧在掌心、视为明珠。幸好郑瑶也听话乖巧,懂得体贴父亲,从未提出难以实现的要求。
此时,郑四海眼见宝贝女儿要学骑马,虽惧其危险,但也答应了。楚仁义见郑四海应承下来,便去牵来原本自己所乘之马,走到郑瑶身前。
郑四海先将骑术要领讲与郑瑶知道,这才让她上马。
郑瑶学着其他人上马的姿势,左脚踩着马镫,双手抓稳缰绳,一用劲,便要跃上。这匹马较为高大,楚仁义怕她跃不上去,伸手在她腰肋一托,郑瑶便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她心中高兴,转头对郑四海说道:“爹,你看我多聪明,一下就学会上马了。”
郑四海笑了笑,说道:“就知道自鸣得意,若不是你楚大哥帮手,只怕你早就跌下来了。还不快谢谢他。”
郑瑶面露羞涩之情,说道:“爹,你就知道奚落我,不理你了。”转头对楚仁义道了个谢。
楚仁义笑道:“是你聪明,学的快,我只是防你意外,才出手相助,其实没帮上忙。”有郑四海在旁边,楚仁义倒也不敢再行说笑,更不便再以仆人自称。
郑瑶坐在马上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道:“帮了忙就直说嘛,还没胆量承认,嘻嘻!”
楚仁义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是第一次骑马,我先在前边牵着马匹,让你习惯一下乘骑的感觉,等你骑术熟练一些,我再放手。”郑瑶拍手称好。
楚仁义向郑四海看了一眼,郑四海点了点头,意为许可。楚仁义便去牵那马的辔头。
郑瑶从未骑过马,此时感觉与走路之时自然大不相同。只见她举起小手,想象手持马鞭,虚晃一下,喊了声“驾”,调皮地对楚仁义说道:“怎么我打了你一鞭,你也没反应啊?你不是应该跑起来么?”
楚仁义回头看着郑瑶,见她面带微笑,立时会意,便说道:“回主人,因为这是您初次乘骑,小人…哦,不,是小马不敢跑快,生怕颠着主人,惹您生气。万一没伺候好主人,只怕您会将我煮来吃了。”
郑瑶笑道:“呸,你道我是如此残忍之人么?”
楚仁义笑道:“正是‘玫瑰花有刺,最毒妇人心’!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艳若桃李,就越是心如蛇蝎!”
郑瑶笑得更欢了,说道:“好,那我就累死你,驾!”说着又向楚仁义虚抽一鞭。
楚仁义顺着她的马鞭来势,“嗷、嗷、嗷”地学了几声马叫,将郑瑶逗得更乐了。
这时郑四海已落在两人身后,看到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怪自己将女儿宠得这般调皮活泼。只因见到楚仁义对待女儿如此之好,心中放心,又有说不出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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