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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坛老祖站在后方,注视着陆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薄雾之中,心中紧绷的心弦一松,道:“怪了!”
口中感叹之余,作势就要往前,谁知刚走一步,立时一股煞气扑面而来,难以抗拒的阴寒如冷风一般席卷全身。
苦坛老祖立时止步,咧嘴嘟囔了两声,然后继续往前望去,前方陆阳的背影已微不可见。苦坛老祖虽心有好奇,但摄于阴煞之气,也不敢前进半分。
陆阳周身释放赤红光芒,抵御着阴寒,一直向前走去。
约有茶盏功夫,便很清晰的听到汩汩之声。而此时阴寒之气更重,周身的赤芒亦被在身体周围不足三指之处。眼看阴寒之气愈压愈紧,陆阳也有些紧张,谁知一步踏出,竟是离开了云雾,眼前光芒骤亮,一如白昼一般。
身前不足三丈之处,便是直直落下的沟壑,其中土褐色水流缓缓而过,不时有气泡泛起,传来汩汩之声。抬眼向着渡灵河对面看去,足有五丈多宽的渡灵河对岸,竟是一堵黝黑的山崖,仅有一处地方有一方洞口,从这边看去,漆黑一片。
陆阳看着对面黝黑的山洞,有心想要一探究竟,说不得就有返回的道路,只是骇于对那处山洞一知半解,也不敢茫然为之,便要回头去寻苦坛老祖。
谁知一回头,竟是看到云雾如岩壁一般,停在身后一丈远的地方,再不能前移半分。陆阳诧异,伸手摸去,似有一层无形的气场,禁锢着云雾不能前进。
陆阳试了片刻,蓦然想起正事,随即对着云雾喊道:“前辈,你可知对面那处山洞内是什么吗?”
远远地声音传了开去,不多时便听到苦坛老祖哄音亮起,道:“老夫也只是当年到过渡灵河一次,时至今日,再未去过,对面是什么,老夫也不知道。”顿了片刻,苦坛老祖又喊道:“你那里怎样?是否有何不适?”
“除了有点冷,没有什么感觉。”陆阳如实答道。
苦坛老祖那边犹豫了片刻,似是最终难掩心中好奇,疑道:“当真?”
陆阳正待详说,顿时感到一股大力汹涌袭来,云雾更是急剧变幻,瞬间分开了一条通道。
陆阳探到通道前一看,便看到苦坛老祖包裹着一层白色光华,憋着一口气,风一般的迅速冲来。陆阳赶忙往一边一侧,给苦坛老祖腾足了空间。
呼吸间,便看到一团人影,悠忽间冲出云雾,停在渡灵河前。只一瞬间,便破口大骂道:“小子唬我!”
言毕,再次如风一般,折转回头,悠忽间离去,随着苦坛老祖身影消失,云雾再次合在一处。不多时,那边便传来苦坛老祖的喝骂:“好啊,臭小子,那里阴煞之气如此之重,你却叫老夫过去。等你回来了,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陆阳一怔,随即失声轻笑,道:“前辈,晚辈未曾呼唤您过来啊。再说,晚辈在这里确实无恙,不然我早已回去了。”
声音传出良久,苦坛老祖那边竟是再无动静,陆阳心中吃惊,暗道:莫不是苦坛老祖被阴煞之气侵体,受伤了?
陆阳念及此处,便要回去探视。岂料刚迈出一步,便听到苦坛老祖大声抱怨道:“老夫没你那奇异道法,不去了!”言罢,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