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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狼藉,莫思归就看见安久把一个蓝色锦袍男子抵在墙壁上,一腿抵着他的小腹,右手死死压着他的颈,左手抓着男子的手。那男子也没闲着,一手掐住安久的脖子,另一只手正在和安久角力。
两人憋的脸红脖子粗,遥夜撕了坐榻上的垫子,正在忙着绑华容简的脚。
“啧啧!”莫思归踱步过去打量两人狼狈的样子,缓缓摇着扇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一股淡淡的香气随着莫思归摇扇的动作飘散,安久、华容简和遥夜渐渐觉得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瘫软下来。
安久对这一类的药物有一定抵抗力,尚且能够动弹。
莫思归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华郎君,得罪了。”
他这种药能够让人浑身使不上力气,却不会整个人都昏迷过去。
华容简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十四的表兄。”莫思归道,“在下给你服用解药,你自行离开,今日之事暂时搁置,可好?”
华容简瞥了自己被撕烂的衣物一眼,爽快答应,“好。”
莫思归掏出帕子在他鼻端一晃。
隔了片刻,华容简感觉自己能够行动,飞快的睨了一脸黑沉的安久一眼,冲莫思归一拱手,大步出去。
华容简那帮狐朋狗友早就等在外面,一见他果然是衣衫凌乱的走出来,立时喧闹起来,一人道,“我就说容简能做到,来来来,愿赌服输,拿钱来!”
“帮我下注了没有!”华容简捂着脸上的青紫,“我出了大力气呀!”
“有,你算作与我一拨……”
门露了缝隙,安久听见廊上传来嬉笑声,一张脸越发黑沉。
莫思归转身关上窗子,用折扇敲敲桌面,幸灾乐祸的挖苦道,“不得了啊,姑娘大了,就是长出息!”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杀手,竟然干了这么低水准的一架,真是草木为之含悲,天地为之同羞!
安久扭开脸,闷不做声。
莫思归看一圈,扶起一个看起来完好的凳子坐下,懒懒的靠在桌边,好奇的打听,“你和华二郎何时结的梁子?”
他心里暗叹,若不是这次筋脉尽毁,安久何须这般与人掐架。
“无冤无仇……”安久沉吟,至于为什么会打起来,她现在还真是想不起来原因。
“是华二郎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我们娘子!”遥夜不忿道。
“不会吧?”莫思归道,“华容简纨绔风流,家里养了百余歌姬,在外常常流连妓馆,却不喜欢有妻妾,因而从不沾染良家女子。”
遥夜惊讶道,“他说要娶娘子,难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