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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二也不说话。似乎是不屑对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人出手,把注意力都转到了山包顶上,提防郑魁等人有什么动作。
“小子。我昨日就说过,你小子早晚得落在我手里,怎么样,这就叫命里注定。”老三摇摆着丑陋的大脑袋,一脸的得意之色:“说吧,要我怎么整治你?嘿嘿,实话告诉你,老子最讨厌你这样文绉绉的家伙,其实一肚子的阴私诡计,见到你这种人,老子就想动拳头,把你们的脑浆子都打出来。”
“唉,你这是心理畸形,小时候一定吃过这类人的苦头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太聪明,估计是被人骗走了糖吃,所以内心留下了阴影,长大了,稍微掌握了一点力量,就想着报复,以此来宣泄积压在心中的怨恨。久而久之,演变成了暴力狂,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铁恒同样摇着头,不过脸上却充满了怜悯的神色,还长长的叹气。“瞧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没得救咯。”
“呃!”铁恒这话说得相当响亮,商队那边还有四周的山贼都听清了,众人顿时有些傻眼。尤其是三个恶汉,那老大老二不可置信的瞪着铁恒,觉得这人真的是个傻子,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吗?
“莫非这人并不傻,而是在刺激老三,好让自己速死,免受更多的痛苦?”老大老二不约而同的这般想,这似乎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老三这时候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一张丑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巴和鼻孔如扯动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重的呼吸。他瞪圆了一双牛眼,密密麻麻的血丝已经在眼珠子上爆绽开来,一门心思只想要撕碎眼前的小子。
在他简单的头脑内,认为这种时候,这种处境,面前的小子应该惊恐的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乞求自己饶命,任由自己嘲弄打骂才对,然后自己就可以像宰杀猪狗一般的将其弄死,这个过程中自己可以施展不少的手段,让自己获得足够的乐趣和满足感。可铁恒的表现彻底颠覆了老三的这一认知,反过来,他成了被调侃、被嘲弄的对象,也成了众人眼中的小丑。
“他妈的,你找死!”老三疯狂的咆哮起来,伸出右手就去抓铁恒的脖子:“老子要宰了你,宰了你!”
“瞧瞧,你又发病了。”铁恒仍是面带微笑,嘴里却说着让对方愈加抓狂的话儿。他上半身不动,只是脚下微微一错,往一侧平移了半尺,便避开了老三抓来的大手。同时他从旁边坐骑的褡裢里抽出一根短杖,正是他两年前炼制的那柄“全垒打”。
短杖抡起落下,状似轻巧的点在老三的手臂上,却只听得“喀嚓”一声,老三的右臂就折断成了九十度,一截血淋淋的断骨还刺破了肌肤和衣服,暴露在了空气中。
“呀!”老三发出渗人的惨叫。抱着折断的右臂往后跌退。剧痛也令他头脑一清,望着铁恒,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可铁恒一旦出手便不再容情,上前两步,挥动手中的短杖就砸向老三的脑袋。
“啊!”老三正在惊慌失措,铁恒的紧逼倒是激起了他的凶性,他吼叫着后撤了半步,稍稍拉开距离,同时深吸一口气,催动全身的功力。迎着挥来的短杖,一拳轰出。
他此拳一出,本就粗大壮实的胳膊,瞬间膨大了一圈。拳头更是膨胀了两倍有余,真真成了砂锅大的拳头。加上那变得漆黑的拳头还闪烁出精铁般的金属光泽,如同是一只巨硕的流星锤。这拳速也是不慢,撕破空气,发出呼啸的巨响,还有手臂上肌肉和大筋的收缩伸展。爆发出“嗡嗡”轰鸣,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声势。
可惜,他面对的是铁恒,一个天赋异禀。且已经跨过正五品的真正高手。铁恒招式不变,只在口中嘀咕着:“你会变大,鄙人这根手杖也会呢,咱们来比比,看谁的更大更硬吧!”
跟着他轻轻念叨:“长!长!长!”
就见他手中的短杖好似发酵的面团,眨眼之间就变粗变长,成了一根长有七尺,顶端粗如成人大腿的巨型棒球棍。
“三弟。快退!”旁边的老大已经从震惊中回过味来。他知道这回是走眼了,很可能是踢到了铁板,急忙提醒老三小心。可他的呼喊已经太晚了。“嘭”的一声巨响,夹杂着骨头爆碎的杂音,还有物体破空飞去的声响,跟着仿佛过了好久,才听到远处一连串枝叶折断的声音传回来。
一瞬间,山坡上下鸦雀无声,陷入一片的死寂。
“我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呢!”铁恒将粗长的“全垒打”搁在肩头,扫了一眼身前的众多山贼,用淡漠语气的低吟。而后他望向十几丈外的山坡底下,那里有不少的树木,老三就“插”在其中一棵上头。
“你,你这,你这……”老二用剧烈颤抖的手指着铁恒,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怀疑自己是在一场噩梦之中,简直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实。面前这人哪里是任人宰割的羊牯,压根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啊,可笑自己兄弟三人,还想拿这样的人物来开刀,借此恐吓商队的人。
他回头望了一眼老三的凄惨死状,视线再转到那根粗长的、给人无比坚硬和沉重质感的“全垒打”上,就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恶寒,浑身猛地一哆嗦,再瞧着铁恒单手持着它,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他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这根巨棒与老三的拳头对撞在一起,老三的拳头全力施展出来有多厉害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曾经一拳轰开过一座坞堡的大门,可在这根巨棒和持着它的年轻人面前,老三的整条左臂瞬间就给轰碎了,变作满天飞溅的血沫和碎肉,跟着巨棒砸在了老三的身上,他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就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给打飞到了天上,一直飞出几十丈的距离,才落在山坡底下的一棵树上。老三的身体早已不成人形,还被许多树杈刺穿,就那么挂在树顶上,鲜血顺着树干趟下来,让人见了就不寒而栗。
“他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就是命里注定的。本来呢,些许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没必要为几只扰人清净的苍蝇大动肝火,只要以后不再相遇,别再来自找麻烦,我也懒得放在心上,可偏偏又自己送上门来……嘿嘿,既然苍蝇这般的惹人厌烦,那便顺手拍死得了,你们说对不对?”铁恒慢慢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口中却是漫不经心的问着。
他其实并不想杀人,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自己从那晚之后,杀心重了许多,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不想成为嗜杀之人,所以他为了压抑杀气,选择给这些山贼一个机会,只要他们还有丁点的仁善之心,铁恒便会放过他们的性命。可惜,这些人已是无可救药。
一旁的老大老二面对铁恒的问话,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听铁恒接着道:“好了,你们的三弟已经先走了一步,想那黄泉路上,一个人形单影只未免冷清,你们兄弟两个便下去陪他作伴吧!”
话音刚落,他抬起手臂,挥动粗长的“全垒打”,猛恶的朝着老大老二横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