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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让他说。
“前几日,黑龙山上的兄弟们碰上了一件事。”尤三春说,“说是有一位公主在平阳城里的熟人在黑龙山下的官道被劫了。”
“哦?”长乐公主好奇。
“户部侍郎徐佑宁。”尤三春继续道。
长乐公主方才想起,她前些日子是曾嘱咐管家多留意徐佑宁的行踪,想是柳管家话没有说明白,让尤三春误会是自己的熟人。这徐侍郎并不是良善之辈,被劫也就劫了,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算他活该。”长乐公主起身,并不准备多听。
“公主,”尤三春又说,“劫道的人并不普通。黑龙山的兄弟们说,来人不是清州地界的人,听说话的口音像是从平阳城来的,而他们用惯的招式更像是军中教习的。兄弟们弄不清是谁下的黑手,担心搅在其中误了公主大事,因此没有干预。”
长乐公主站住了,拧眉沉思。“徐侍郎人呢?”她问。
“徐侍郎被劫走了盘缠和官印,三日前赶到清州刺史府求助。刺史让人捉拿山匪,至今没有消息。”
“那群平阳城的假山匪呢?”长乐又问。
尤三春回:“他们隐藏在黑龙山东的一个山坳里,并没有远走。”
长乐表示知道了,叫尤三春不必再管此事。尤三春再次活动活动嘴角,端出谄媚的笑容来,送长乐公主走出后台,就见清州刺史大冷天的等在门口,一脸焦急。
长乐公主狠狠一眼瞪过去,清州刺史忙上来道罪,说是在府中早已摆下宴席,请长乐公主和静安郡主一同过府用晚饭,也请尤三春过去相陪。
长乐公主摆手,说:“三春不要去了,静安哪里看得了这个。回去之后少不得要向皇帝哥哥告状。”她似是已经忘了晌午在牡丹园的种种不快,与清州刺史一道去了刺史府中。
刺史府花园占地不小,又修得十分精致。园中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布局格外讲究。尤其是在炭盆烤得热气腾腾的屋中,几盆栽在硕大花盆里的独枝牡丹正开到盛时。让人一时之间产生错觉,似乎此时不是寒冬,已到了春夏。
在此屋中,刺史又郑重向长乐公主道歉,都是自己有眼无珠。
长乐笑道:“哪里会真的怪刺史大人。你们这些在朝当官,都是盘根错节,身不由己。怕是我在平阳城中得罪了谁,要刺史大人给我个下马威。要说这人才是瞎,把不发威的老虎当成病猫了。”
长乐公主,静安郡主,刺史及夫人,司马及夫人,六人一桌边吃边聊,也渐渐热络起来。
谈过风土人情,谈到清州治安,清州司马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是有什么恼人的事?”长乐公主问。
刺史本不欲说,司马心快口直,道:“城外黑龙山有一伙儿山匪,武功高强,近两年本不多事,谁想前几日劫了徐丞相的大公子户部徐侍郎。我带领人马前去剿匪,可山匪行踪不定,哪里找得到人。徐侍郎官印被劫,现正滞留在清州。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徐侍郎也在清州?”长乐公主讶然,“怎么不请徐侍郎一同赴宴,我们在平阳城也算是老熟人了。”
听长乐公主如此说,刺史忙吩咐人去请徐侍郎。
静安郡主似乎不经意地打量了长乐公主一眼,微微含笑,继续夹菜吃。她在平阳的时候,也曾听说过徐佑宁催促长乐公主补缴金贡的事,两人最近熟悉倒是熟悉,只怕不是关系和睦的那种熟悉。
几人闲聊了好一会儿,才见户部侍郎徐佑宁姗姗来迟。
长乐公主定睛一看,险些没有忍住笑。徐佑宁额头左上方好大一块紫色的淤青,嘴唇干裂,怕是正为了丢失官印一事着急上火。
静安郡主也看清徐佑宁额头上的淤青了,心里五味杂陈。要是那人如今还陪在徐佑宁身边,哪怕是刀山火海,估计也不会让徐佑宁遭这么一份罪。
只可惜往事如烟,已无处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