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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一个班头向林小川招招手，林小川觉得眼生的很，因为自己以芭菲为家，却从未见过这等人。他肯定是个可怜的小虾米。“你好”林小川故做拘谨的说。
班头拍拍林小川厚实的肩膀说：“小伙到挺结实的”，林小川笑笑没有说话。
“你是临时工吧？”班头问，“是的”林小川说。这时班头抽出一支烟，说：“点上”，林小川看着他蛮横的样子，心想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小子。可是自己现在是在人家手里做事，还是低调点好。
林小川微笑着把班头的烟点上了，“不错，小子点烟的功夫不错”班头得意的说。
“我……做什么工种？”林小川低声的问。“杂活吧，擦擦地，打扫垃圾，如果有服务员请假，你就调调酒”班头眯着眼说。“那我先忙了”林小川随手摸出一把扫帚走出员工值班室。
林小川走在熟悉的通道上，几个月过去了，这里没有任何变化。周六晚上还是那么热闹。噪人的音乐回荡着熟悉的旋律，偶尔有一两个熟悉的面孔，可是他们已经认不出自己了，因为现在自己不是林小川了。
“过来，小鬼，把楼上包房打扫一下”一个女人喊住林小川。这个声音很熟悉。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丽丽。“看什么看？姐姐是不是长的很漂亮”丽丽走到林小川面前。林小川勉强的笑笑。丽丽伸出手托起林小川的脸，然后说“长的挺帅”。
林小川跟着丽丽向包房走去，丽丽边走边问：“新来的吧？”。林小川点点头。“你是正式工吗？”丽丽又问。“是兼职”林小川回答。“你是干什么的？”丽丽问。“学生”林小川说。
“学生好啊，我就喜欢你这样清纯的学生了”丽丽开心的说。很快他们来到包房，推开门，一个胖子中年人在坐位上，怀里揽着婷婷的腰。婷婷已经醉的不行了，不停的往外面吐酒。
“杜总，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婷婷不停的求饶着。可是那个杜总却来了劲又一次把杯中的洋酒灌到婷婷的嘴里。林小川弯着身子打扫婷婷吐的垃圾。他故意把扫把往杜总脚上按了一下。这下杜总发火了，抬脚踢了林小川一下，接着就骂：“小赤佬，不长眼啊，爷爷的脚你随便弄的，滚蛋”。
丽丽赶忙走上去圆场，“杜总不好意思，这小子刚来，傻乎乎的业务还不熟悉”。“刚来的还让他给我服务，陪爷喝一个”杜总说着把丽丽拉到沙发上。丽丽摆手让林小川快走。林小川收拾好拖把走出包房，他心想几个月没来这里的老大换主人了。
“把卫生间打扫一下”班头呼叫着林小川。林小川离开正厅，向卫生间走去。
包房内，婷婷身体已经吐酒吐的虚脱。丽丽借口搀扶着婷婷向卫生间走去。“王利这个混蛋，他还是人吗？马上把我们两榨干了”丽丽含着泪说。“哎”婷婷在卫生间门口控制不了了，又吐出来。丽丽迅速从口袋拿出一枝解酒灵，给婷婷服上。
正在卫生间打扫的林小川慢慢走出来，“帅哥，帮忙打扫一下”丽丽又喊上林小川。林小川偷窥着婷婷，他还在记恨这个无耻的女人，现在她这个样子是咎由自取。
林小川默默的打扫垃圾，丽丽又说：“帅哥，帮忙把她搀扶到休息室内”。
林小川无奈的看着婷婷，她歪斜着脑袋，浓妆下的她看不清脸se。他的心软了下来，拖着婷婷向休息室内走去。她还是那么轻，好像这几个月变的更轻了点。把婷婷放在休息室的床上，她已经熟睡了。
仔细看看，她的脖子上除了唇痕还有很深的手指印，面容却憔悴了很多。林小川转过身想走。丽丽一把拉住他，塞给他一个红票子。他一时还反应过来，在以前应该是自己扔给她钱的。林小川看着钱没有接今天他才体会到她们这帮人其实很辛苦，林小川径直走了出去。丽丽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还有人不爱钱的，不是奇葩，而是真傻。
休息室里，丽丽轻轻的给婷婷盖上了衣服。突然，王利冲了进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丽丽就是两个耳光。然后拿着手中的矿泉水往婷婷的脸上浇：“我让你睡，起来！”王利一下把婷婷拖到地上。接着进来四个服务员把婷婷和丽丽架到刚才的包厢。
“杜总，人带来了”王利笑着走进来。杜总面带鄙夷的走近王利说：“下面的员工都搞不定，还跟我谈合作！”。杜总手里握着两香蕉，慢慢走近婷婷与丽丽。
他把手中的香蕉整个的塞到婷婷与丽丽的嘴里，“给我吃，呵呵”老男人发出恐怖的笑容，琉璃灯下突然变得yin森。婷婷与丽丽的嘴被胀的像鸡蛋。
王利低着头，像狗熊一样没有说话。“下次再给我换一个新货se”杜总绷着脸说，王利连连点头。
快下班了，林小川收拾好工具。走之前他到厕所去转了一头，让他吃惊的是婷婷与丽丽一脸狼狈的靠在卫生间门口抽着烟。林小川此时深深的感觉到芭菲这几月一定发生了什么，尽管表面很平静。公交车快赶不上了，林小川没有多想大步走出芭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