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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且掌风也刮得面颊生疼!
君弃剑一怔之後,便手指无鞘剑,意思是说:「你有武器吗?」
瑞思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柄鞘上镶金的匕首,一看便知极为珍贵。
君弃剑见了,又在地上写道:「先为灵缚布於箭与点火而後断桥」,写完之
後,闭目吐纳了一阵。
这并不是单纯的自我镇定,而是在感受空气中的一切……
『辨气』!
确定左近无人之後,君弃剑便向宇文离连使眼色。
宇文离会意,走到推车旁,将背上的大环刀倒插於地後,抓起瓦罐,扭腰、
一甩!
宇文离果然是天生神力!以水平距离而言,他们距离摧沙堡尚有二十馀丈,
他这样抛出重达四斤的瓦罐,竟尔直线射出,毫无落下迹象,便已砸中摧沙堡!
「漂亮!」王道不禁嚷道,此时已不须噤声了!
同时,北川球自腰间取起一根铁钩,钩尾系著麻绳,射向对准了的开口。
沙堡开口,自是为窗。
北川球原是暗器好手,也是射得极准,一钩子定住之後,扯了几下,确定稳
固,便取出一根木桩钉在地上。
随後,北川球又取出一样物事挂在麻绳上,示意君弃剑抓著它滑过去。
君弃剑见麻绳已极为稳固,一笑摇头,竟尔踏上麻绳,施展起云梦剑派绝学
『凌云步』,踏在绳上,不过几个起落,便已渡到那头,进到摧沙堡中。
北川球随即也滑进摧沙堡中。
瑞思自推车上取下一罐油,魏灵则随手将背上的韬与一包布条抛在地上。
瑞思随即取出火熠点上,插在黄土之上,跟著缠布於箭、沾了油、点上火,
便递给魏灵。
魏灵果然也是箭村出身的一把好手,宇文离将瓦罐砸在哪儿、她箭便射在哪
儿,毫无一点失差!
起火了!黄土染油,一样会烧!而且那烟,很浓、很呛!
摧沙堡中马上生出一阵混乱,很快的,便有不少人自两旁斜坡向他们冲来!
「好样的!」宇文离叫道,同时双眼如鹰般看准了一名自堡中窗口探头的士
兵,一罐子直射过去!
又快又准!那士兵呆了,竟被瓦罐直直砸中脸面!
同时,魏灵一箭,也确确的射在那士兵咽喉上,整个人登时燃烧起来!
那士兵便是死了,也不能相信自己是怎么死的啊!
宇文离朗声大笑,眼见摧沙堡已燃起十馀处火头,手边油罐也所剩无几,抓
著油罐即朝逼进的士兵抛去。
油罐破裂、魏灵箭到!一时之间,火光熊熊!
白重掣起长剑、王道也展开屠牛刀法,一左一右,挡下前来攻击的士兵。
宇文离抛尽了油罐,也拔起被他插在地上的大环刀动手了!
同时,摧沙堡的许多窗口中,伸出了许多木桥。
这些木桥极长,一端搭在堡中窗口、另一端竟架上了摧沙堡所立的大坑之外
。跟著,便是许多士兵踩在木桥上,直是凌空攻来!
君弃剑要瑞思所断之『桥』,便是这些了!
瑞思不急动作,只是站在坑边『桥头』。
桥上的人愈走愈多,但木桥显然厚重扎实,虽有摇晃,却无断裂迹象。
且人站得多了,想将木桥抬起、抛到坑下,即非人力所能,故君弃剑未要宇
文离去『断桥』,而要手持利刃的瑞思来作。
各座木桥上皆已站了二十馀人了!若让他们渡来此处,势必更难抵敌!
瑞思计较时刻已至,便拔出匕首,探手划向桥头。
一刀而断,果然犀利!桥上士兵呼救连声,但自是无人可救,纷纷堕落二十
丈下的坑底。
如此高度跌落,那是必死无疑。
但魏灵眼见瑞思手上的匕首,鞘上镶金、柄上亦是珠光宝气,刀身却似乎腐
朽的极为利害,彷佛一柄旧刀?不禁疑道:「你这把匕首是什么来头?」
「鱼肠啊。」瑞思一笑,再将最後一座木桥的划断之後,道:「我花了三十
斤的玳瑁,才和药罗葛移地建可汗换来的。」
鱼肠乃是欧冶子所铸五名剑之一,魏灵如何不知?但一转眼,又见摧沙堡中
再搭出了许多木桥,便叫道:「哇!他们还有!」
「真不怕死。」瑞思嫣然一笑,继续忙著划断木桥。
魏灵一边出箭帮助白重等三人,一边说道:「其实我很不明白,敛和球应
该要从另一边进去的,为什么会与我们同一边?」
瑞思也是忙得不亦乐乎,闻言便回道:「他这是奇正之术,敌方一定也有人
会料到,无人攻击的地方,便极可能有人潜入。尤其我们人少,也会被视为佯攻
。光看来攻击我们的人数就知道了,如果君弃剑所料不差,摧沙堡中应该还有四
万军马,咱们见著的却只有这几百人。」
魏灵闻言点头,接下来的她懂得。
其馀的几万人,可能都到另一边去了。
「等到对方查觉我们并非佯攻,赶过来时,我们也已抽身了。」瑞思又道。
王道、白重、宇文离三人尽力抵敌之时,耳中还得听两个女人聊天,三人
尽皆苦笑。
此时的摧沙堡外,是为第三战场。只是比起第一与第二战场,规模小多了。
摧沙堡内。
君弃剑与北川球潜入之後,一如所料,几乎无人来阻。
北川球不禁向君弃剑投注敬佩的目光。
「快走。」君弃剑催促道,身负『辨气』这等能耐,他只需一个呼吸,便能
感应到何处没有敌人、或是敌人较少。
君弃剑当先行去,北川球则紧跟其後。
君弃剑专拣无人处走,不多时,北川球伸手扯住君弃剑的衣袖,手指一块黄
土砖。
君弃剑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在那块黄土砖上乱搞一通,一会儿便挖
出了一个小洞。
北川球也取出纸筒,塞到了小洞里头。
纸筒尾端,则牵著一条细细的浸油线。
而後,两人每走一段路,便挖一块土砖、塞一个纸筒。北川球也将各纸筒的
浸油线绑在一起,牵得极长。
他们已先火烧摧沙堡,两人自是在浓烟之中行动,极不舒服。尤其君弃剑对
空气的感受较他人鲜明许多,待了这一阵,呼吸便已十分困难。
直塞了二十来个纸筒,北川球对君弃剑点了点头。
君弃剑呼了口气,两人急急又循原路回程。
摧沙堡外。
王道、白重、宇文离三人奋力杀敌,一般吐番军士虽非他们的对手,却又
如同杀不完的蚂蚁,一波一波虽只十馀人,但却无止歇模样,三人杀到手软,敌
人仍来!
便是魏灵放箭、瑞思断桥这等简单动作,也令已她们觉得手�。
堡外五人,即将失守。
王道愈战愈退、宇文离出手只剩守势、白重的长剑也渐失灵巧。
「快出来啊……!」魏灵暗叫道。
他们不能撤退最主要的原因,自是要守著君弃剑与北川球进堡的绳桥。
忽然,一声大喝之後,士兵不来了、桥也不搭了。
一名身著重甲的军官排众行出。
「靠……搞单挑吗……」王道嘶声力竭,提刀的手已松软不堪。
这时,却见那名军官卸下重甲弃置於地,仅提著一杆长枪,将枪头指向白
重、後指宇文离、再指王道、又指向魏灵,向自己勾了勾手指。
含瑞思在内,加上被点名的四个,五人尽皆震愕!
他们能够抵敌诸多士兵,自非易与角色,但这军官摆明要以一挑四,若非判
定他们已然气力放尽,便是极度自信!
白重一声不吭,向前一步。
宇文离重重哼了一声,亦向前跨步。
王道见状,岂甘落後?便是魏灵也已将手探进韬中。
一摸,不妙!仅馀三根箭!
但此时自是容不得丝毫犹疑,她取起一箭,虽仍垂手,也已架上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