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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我今日前來。只想问你一句。你。你当真是先帝遗孤。淑妃诞下的那个小皇子吗。”
许久。纵是有再多的话想说。到最后。薛素湮还是咽下了心中无数次想要开口的求证和质疑;乃至这些天來。她每日午夜梦回时。泪湿枕巾的所有思念。再次开口道出的。却已是此行的真正目的。慕容瑾。你真的愿意做这天下之主吗。
不想。对面男子听得她的这句发问。却只是凄苦一笑。似是自嘲的摇头道:“薛丫头。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薛丫头。我原以为你会责问我为何不去寻你。以为你会开口责问我和心儿之间的一切。却唯独沒有料到。到最后。你开口的。不过是这样一句无关痛痒之语。
你若是还记得那些过往的时光。又何须等到此刻才來问我这些。我若想要这江山天下。又何须到今**不得已之时。才想要放手一搏。薛丫头。我慕容瑾要的。从來都不是这些。
看着对面。慕容瑾摇头苦笑的神色。薛素湮心知。她已无须再问了。就像如今。身为传国玉玺的守护者。她被逼卷入了这场权利的漩涡。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再不多说。薛素湮只是默默的走到石桌边。拿起壶中早被人准备好的美酒。分别倒入了彼此的杯中。再次抬头。将酒杯递到了慕容瑾的手中。看着他凄然一笑。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慕容瑾。如今。你我已再无回头路了。不是吗。
慕容瑾只是默默的举起酒杯。刚要一口饮下。却终是停了下來。看着对面默然落泪的薛素湮。会意一笑。淡淡道:“秦王肯让你來见我。自是要以玉玺作为交换的。只是。你又如何能让晋王让你我相见。”
不想。到最后。最懂她的。还是慕容瑾。薛素湮只是看着对面。早已会意的笑看着她的慕容瑾。只是摇头。再也忍不住失声大笑起來。只是到最后。才意识到。留在脸上的。却只剩泪水。
“就凭。我答应过他。要在新帝登基之日。当面揭穿秦王的阴谋。就因为。因为我告诉他。若是慕容瑾死了。秦王不但会得到传国玉玺。更会从此一朝称帝。改朝换代......”
薛素湮笑看着慕容瑾。一字一句道。他终是喝下了那杯中之酒。哪怕。哪怕他明知那酒中就在刚刚。已被她下了毒。慕容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掷入百米之外的荷花池。笑着倒在了薛素湮的面前。
薛丫头。你知道吗。我从來都不曾怀疑过你。哪怕。哪怕曾经。我一再的错怪过你。
“慕容瑾。对不起。”拼尽全力。终于将地上仍是含笑的男子扶坐在了面对的石凳上。薛素湮却已泣不成声。
慕容瑾。若真的要去争夺这天下江山。若只有如此。才能换來你我的平安和自由。那我宁肯成全你和心儿的幸福。宁肯让你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孤寂王者。也不要你再为了我而受到伤害和束缚。
“不错。小皇子当初确实是寄养在林大将军府中。其实。淑妃早就知道萧皇后想要害死她腹中的皇子。故而才在那日和产婆暗中将计就计。将小皇子抱出皇宫。至于后來淑妃被打入冷宫。不过是先帝为了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薛素湮和慕容瑾四目相对。勾起往事之时。后宫总管刘公公却上前进一步解释道。个中内情。除了当初侍奉在先帝身侧的他和林将军。只怕今日朝堂之上。再无第三人知晓。
“当时。萧皇后一党外戚专权。晋王更是手握重兵。先帝自然不能让小皇子尚在人世的消息走漏出去。但淑妃念子心切。先帝不得已才想出此举。以林将军纳娶妾室之名。将淑妃“嫁入”林府。照看小皇子和林家小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刘公公的话音刚落。四目相对的薛素湮和慕容瑾却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这句诗却也是那时梦境中。林漓和身侧的瑾儿哥哥一起端坐在姨娘房中。每每亲耳听到姨娘一手抚琴。一边哼唱出的绝美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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