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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得道者数甲子保有童身,不泄元阳却是真的。正像妖凤说的,孙翊丹海早缺,要想在这具肉身上修练出品次,根本就是缘木求鱼。而且孙翊的杀伐气、血肉俗骨太盛,对魂体修复大大有碍。
修行者非不杀伐,南面一怒,伏尸百万。制高点不一样,岂是要人手执利刃,淌血锯肉,与上山劈柴的樵夫何异?
“这傻妞胸肉挺拔,丰/臀滚翘,双腿修长,十九还是处子。真是千载难逢的好炉鼎,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把,做成你破她一破。”楚煌在识海中专心修复魂体,对妖凤不时传来的撩拨之言置若罔闻。
现在他虽占有肉身,魂体修复却没有躲在识海的妖凤方便。别看妖凤现在说话都甜腻腻的,修复进程却片刻也不放松。一旦被她占据主动恐怕要领教她的铁血风采。
金睛兽腾云驾雾,一时三刻已来到洞庭湖上空。
太史紫仪在兽角连拍两记,降下云丛,使个分水诀,透过九重潭水,方才现出地底龙宫的真颜。
那龙宫楼观巍巍,恰似水晶雕铸。红鱼玄龟游于底上,珊瑚海珍不可细数。空气澄净,乃海底灵气集密之地。
朱门大开,一个银袍金冠,淡银面孔的青年踱了出来。看到趴在金睛兽上的楚煌,不由浓眉一轩,质问道:“太史将军,龙王着你查探白河水族屈死一事,你怎么带了一个凡间男人回来?”
顿了顿,又冷哼道:“还是个死人。”
太史紫仪面孔一板,“水族屈死一事,我自向龙君禀报,不劳镇海将军动问。”
青年看着太史紫仪驱兽去远,狠狠道:“贱货,早晚要你落在我手中。”
进城之后,才发现原来真正水晶雕镂的宫宇还离得很远,左右只是层楼街衢,繁华寂寞。过得一刻行程,才是水宫紫禁,龙王居所。
当下就有虾兵蟹将迎了过来,帮太史紫仪牵了灵兽。“龙王何在?”
“在英华殿中和太平道长讲经。”
“帮我照看灵兽和这位公子,我去面见了龙王就来。”
英华殿中。
太史紫仪侍立于侧。洞庭龙君锦袍博带,五绺长髯,相貌清癯,举止有度,观之可亲。与他对席坐着一个粗布麻衣的道者,额头丰隆,棱目硕唇,甚有威仪。就是龙宫武士口中的太平道长张无缺。
两人下首还坐着一个轻纱蒙面的女子,一身淡黄衫裤,眉眼周致,曲线饱满。她手持一卷帛书,细细翻阅。若身处万人众中,清宁闲远。
洞庭龙君抚须笑道:“老师方才所言太平要术真乃博大精深,治大国如烹小鲜,天下可运之于掌,不亦善哉!又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振聋发聩,让老拙如入芝兰之室,眼界一新。”
“大王贵为四渎龙神,统领江河淮济,位高权重,一时莫比。身履九重,坐望天下。此真银河行天之势,欲行王道则王道,欲行霸道则霸道。我观大王则不然,四海龙王盘踞四海,根深蒂固。覆海大圣烈覆空坐镇域外,大王号令不出中陆。此固步图死之谓也。大王激赏臣之太平要术,不知此术乃治平之策,非勘乱之方也。而若不勘平四海,何谈治安之道?”
洞庭君闻言默然。
太史紫仪见龙君面有忧色。心知那道长所言不假。四渎龙神虽是天界正神,却非龙族。四海龙王敖氏是龙族传承,一向自诩正统。覆海大圣是妖族七圣之一,神通广大。远非四渎龙神所能撼动。便是泾河龙王仗着是西海龙王妹婿,为太子强娶了龙神小女。凭着这所谓姻亲又让他骄横跋扈的小儿子做了八百里洞庭的镇海将军。洞庭君亲弟钱塘君赋性刚烈,为兄不平,和四海龙族放对几场。怎耐龙族势大,连天帝也要拉偏架。钱塘君现被千斤巨枷钉在海底紫玉/柱上受苦。
“道长洞测天机,可有良策以授龙君?”
张无缺闭目无语,良久方道:“难!”
当下,张无缺长立而起,和洞庭君客套两句,辞别而去。
太史紫仪欲言又止。
洞庭君和善一笑:“紫仪,此地更无外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我看太平道长是个腹有玄机的人,又对我水域大势了如指掌。龙君何不问策于他。我看……。”
洞庭君指指天,微笑无语。
“白河之患,可有眉目?”
太史紫仪闻言面颊一红,口齿也不利索了。躬身言道:“回禀龙君,小臣愚钝,白河现今水不盈尺,许多处已成赤地,水族遍野,伤亡无数。小臣沿海勘察数十里,都找不到因由。”
“数万水族岂能无一活口?”
“许是天灾吧。”太史紫仪也觉难解,嗫嚅道。
洞庭君双目一亮,骇了她一跳。片刻,光华暗去。洞庭君长吁口气,慢慢道:“不是天灾,是人罪。其罪在我,白河水族,英灵未远。羞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