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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跟着道:“是啊,贞素也不明白。”
“让我来说吧。”魏四道,“因为他帮你解决了军饷。”戴忠已将此事全盘托出。
刘铤缓缓低下头。
魏四继续道:“其实将军何必自咎。那些银两本就是他搜刮而来,老将军用来养兵,保护一方百姓,是做了件好事。”
“是啊。”秦良玉道,“老将军专门派兵保护那狗监,岂不是毁了一世英名。”
“你们是说?”刘铤双目放光。
“老将军只是拿了该拿的,不亏欠他什么。”魏四微笑着道。
“老夫懂了。”刘铤直点头,“魏四,你是从宫里来的?”
魏四道:“实不相瞒,魏四是因邱乘云而来,不想老将军受到牵连,被世人指指点点。”
离开将军府,秦良玉不由自责地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在欺骗老将军?”
“我可没欺骗。”魏四笑道,“我确实是从宫里来,是奔着邱乘云来的。”
“但他会不会误会你是……”秦良玉道。
魏四大步向前,“秦姑娘,这不就是我们所期望的效果吗?”秦良玉已嫁人,按理该称马夫人,可魏四这样称呼,她也很受用。
回到客栈前,魏四让秦良玉先进去,自己过会才走入,直直走向掌柜邱朝云。
“你,你干什么?”邱掌柜吓得差点钻进柜台下。
“魏四哥,你在这啊,快,宫里来信了。”此时宋秀莲正下楼,见到魏四,急切地喊道。
魏四狠狠指指邱掌柜,“今日先饶了你!”说完迎上秀莲,接过信打开看后惊喜地道:“这下好了,陈矩公公要来重庆府!”
看魏四兴奋的样子,邱掌柜心想:陈矩是谁啊,这小子怎么如此开心。
傍晚,他匆匆忙忙地到了监衙询问邱乘云,在大厅外遇到眼肿的戴忠。戴忠忙阻止他进入,“邱大哥,公公正在发火,你还是不要进去自讨没趣的好。”
“为何?”邱朝云不解问道。
戴忠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道:“刘铤过河拆桥,将护卫监衙的士兵调走了。”
“我当什么事呢。”邱超云推开他走入。他不知道为了这些兵,邱乘云花了五千白银。现在打了水漂,还无法责怪刘铤,岂不堵心。
邱乘云一人在喝酒,从中午喝到现在。戴忠回来说被魏四揍了顿,让他很是气愤。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这魏四连狗都不如,竟明目张胆地报复。
“邱公公,小人挨揍没关系,您可不能去找他麻烦。”戴忠哭丧着脸,反过来安慰他。
“为什么?”邱乘云不明白。
戴忠小心翼翼地道:“他,来头不小。”
是啊,敢直接向我挑战,毫不掩饰,说明什么?有恃无恐啊。邱乘云心中琢磨着。他是孙暹的义子,又是司礼监派来的,还有那个虚玉道长也出手助他,莫非真有什么来头?
刘铤没有亲自来监衙,派了手下千户拿着信,要把士兵调回。信上说有重庆府的官员上告他把朝廷的军队借出去做护院,所以只好把士兵们召回。
卸磨杀驴的老东西!那些糊涂官员怎会这么快知晓,再说就算知晓又有谁敢管你这个老东西,分明就是欺诈杂家。邱乘云气愤地开始喝酒,一喝到了现在,几乎醉得不省人事。
“乘云,醒醒。”邱朝云使劲推趴在桌上的邱乘云。
邱乘云使劲甩下手,“哪个混账东西?”
“邱大哥,你看……”戴忠过来无奈地对邱朝云道。
见他不醒,邱朝云转过来问戴忠:“戴管家,你可知道司礼监陈矩这人?”
“谁?陈矩陈公公?”戴忠惊呆,“天下不知道他的人可不多。”
邱朝云离开京城好些年,又不关心政事,迷惑地问:“这人很有名?”
“不是很有名,是非常有名。”戴忠非常激动地道,“你可知道这宫里是谁说了算?”
“皇上呀。”
“对,皇上之下说了算的人就是他,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公公。”戴忠道。
“谁,陈矩?”邱乘云本趴在桌上,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抬起头。
“是陈矩,今日我在客栈见到魏四收到陈矩的信,说要来重庆府。”见他醒来,邱朝云忙道。
邱乘云酒未醒,却听得清楚。
“你是说陈矩给魏四的信?”戴忠以为听错,惊问。
邱朝云点点头。
“邱公公,魏四果然大有来头。”戴忠捂着仍红肿的脸庞对主子惊叫道。
魏四,魏四……邱乘云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在旋转,让他眩晕,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