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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小三发怒上前,狠拍案台,“你可知此物来历?”
“满大街都是,花十文钱可以买好几个,拿来哄谁?”徐掌柜鄙视地望着他,不屑一顾。
魏四轻轻把小三拉到一旁,微笑着对徐掌柜道:“不错,花十文钱可以买好几个这样的镯子,但没有一千两你买不来这个镯子。”
徐掌柜只觉魏四眼熟,却想不起是哪个,冷笑道:“莫非它有甚稀奇之处?”
“你做得了主吗?”魏四似乎不愿说。
徐掌柜“哼”一声,“这当铺就是我做主。”
“未必。”魏四冷冷一笑,“去把徐管家喊来。”
徐掌柜一愣,“何意?”
“什么何一何二的,让你喊就去喊。”小三瞪眼上去又是一拍案台。
这两位似乎是来敲诈的。徐掌柜忙跑进去喊三弟徐富。
徐富闻听,与大哥过来,喝问道:“何人无理取闹?”
“徐管家。”魏四拱手行礼。
徐富一望,“是你?”
徐掌柜这时也认出,跟着喊道:“啊,是你。”
“正是魏四。”魏四昂头道。
“你,你不是去重庆府了吗?”徐富不解。
魏四笑道:“我就不能回来吗?”
对啊,邱公公被杀,他自然不会仍在重庆。徐富心想。“腿长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回来。来我当铺当何物?”
“这个镯子。”徐掌柜抢在前拿起镯子给他。
徐富没有接手,只瞅一眼便冷笑道:“拿这玩意来诈我当铺吗?”
“徐管家你这话何意?”魏四表情惊讶。
小三在旁帮腔,“谁要诈你这小小当铺。”
想起魏四是孙暹义子,徐富语气缓和许多,“我这小小当铺恐无法当这宝物,还请您去其他当铺吧。”
魏四摇摇头,“去其他当铺一文不值,只有在这当铺才值一千两。”
果然是来敲诈,难道知道我给邱公公的信了?反正人已死,死无对证。“魏四,你这不明摆着让我为难吗?”
“不是为难,是合情合理。”魏四反驳道,“你可知这镯子来历?”
“愿闻其详。”徐富心中盘算以何种方式解决这事。
魏四从徐掌柜手中拿过镯子,“早年邱公公入蜀前送给我义父一个镯子,与这镯一模一样,我入蜀前义父又送与我。到监衙后我拿给邱公公,谁知他不小心摔碎。”
“那又如何?”徐富不愿听下去。
“不要插话。”小三怒喝。
魏四继续道:“邱公公被杀那晚我正在府衙,临死前我在他身旁,他把这个镯子给我,并对我说‘魏四啊,这个镯子与碎的镯子一模一样,你拿它回京城找徐管家,他自会给你一千两白银’。”
徐富冷笑,“胡诌。”
“是的,我当时想这怎么可能呢。”魏四道,“就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这谁知道?”徐富板过脸去。
魏四依旧面带微笑,“他说你在这当铺上私自独吞的银子何止万两,怎在乎这区区一千两。”
“胡说。”徐富面红耳赤,“我一向公私分明,尽心尽力为邱公公效力,何来独吞?”
“是吗?”魏四目光锐利盯着他。
徐福心虚避开。虽说无万两,但几千两还是有的。
魏四将镯子放他手上,“难道邱公公一死,他的话就不管用了吗?若我义父知道此事,不知作何感想?”
徐富拿着镯子与徐掌柜慌忙入内商量许久,方才出来道:“邱公公的交代,小的自然听从。只是小铺一时无法凑足千两,过几日如何?”
“也不用等几日,我有个方法,不知徐管家有兴趣听不?”魏四早知他会如此说。
徐富道:“说来听听。”
“你给我写张欠条。”魏四已盘算好,“然后我拿这张欠条作为资金入股这家当铺,如何?”
什么资金,什么入股,这些名词好是高深。徐家兄弟俩莫名对望。
懂或不懂没有关系,因为我魏四要的是这间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