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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魏朝吃惊不小。
魏四心中已有计策,笑笑道:“这转眼将到春节,哥哥暂且忍忍。春节过后,就看这韩本如何消失吧。”
魏朝将信将疑地听着。
不知是放心不下魏朝,还是想多看看魏四,客氏匆匆忙忙地赶回。还未入屋,已嗲声喊道:“菜都凉了吧,我这就喊人热热。”
不管怎样,有了个好帮手。魏朝心情极爽,大笑道:“好,今个不醉不许弟弟走。”
魏四有心告辞,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这对“夫妻”不断向他敬酒,似乎有心将他灌醉。
被灌醉的不是魏四,魏朝很快就酩酊大醉,大嚷着魏四是他今生最好的兄弟,将来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等等。
还有一条你忘了说,有妻一起享。客氏与魏四两人炽烈的目光毫无顾忌地相撞,会心一笑。
与上次一样,魏四帮助客氏把魏朝放到内屋床上后出来。与上次不一样的是今晚他俩都有醉意,又是第二次,驾轻就熟。客氏很快出来,两人深情相拥,真情相吻。
魏朝或又做了美梦,从屋内传来响亮却含糊的喊声。两人不予理会,只顾相互抚摸,相互喷吐着渴望和迫不及待。
汹涌的缠绵最终退潮,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别。
“死冤家,你要常来哦。”客氏叮嘱道。
“不常来恐怕你家相公会不愿意的哦。”魏四半开玩笑地笑道。
“死相!”客氏纤指一戳他的脑门。
魏朝果然听了魏四建议,当王安给他批条,让他去甲子库时,他推脱身体不舒服,推荐韩本。
“他去成吗?”魏朝上次多拿回布匹,让王安很满意。
魏朝笑答:“有魏四在那,公公放心,谁去都一样。”
确实有些一样,魏四见是慈庆宫的人,喜悦相迎,将韩本引到内库。
“钱公公,慈庆宫五匹丝绸。”魏四把批条给钱不言。
韩本听得大喜。批条上只是一匹,看来这魏四对慈庆宫真没的说。
钱不言似乎不买账,“不是一匹吗?”
魏四忙近前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不行。不论哪个宫的,都得按规矩办。”钱不言断然拒绝。
魏四面色一绷,“公公是不给魏四这个面子喽。”
卢义俊过来相劝,“钱公公,既然是魏四领来的,通融一下呗。”
钱不言瞪他一眼,“如何入账?”
魏四不服气地道:“为何别人可以,到我慈庆宫就不可以。”
“你现在可是甲子库的人,记住你的身份!”钱不言义正言辞。
韩本来过甲子库领物,往往有一半要被钱不言扣下,知道他的贪婪。忙道:“公公,那就按条领取吧。”
“不行。”钱不言又是拒绝。
看来只能拿到半匹。韩本无奈摇头。
魏四似乎要发怒,“这不行那也不行,钱公公你到底要给几匹?”
“三匹。”钱不言伸出手指。
韩本惊喜不已。
还没说完呢。钱不言继续道:“慈庆宫一匹,你一匹,甲子库我们这些人一匹。如何?”
魏四笑道:“钱公公,您早说嘛,看把我吓得。”
韩本惊喜不停点头,“成,成。”
“好,给慈庆宫三匹丝绸。”钱不言说完后伸出手道,“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韩本只被克扣过,从没多拿过,不知这其中猫腻。
魏四小声提醒,“先把甲子库那匹的银子给了。”
“多少?”韩本忙问。
魏四轻声道:“二十两。”
“啊?”皇上对太子苛刻,太子对下人自也苛刻,韩本身上最多二两。
魏四看出他的为难,向钱不言说情道:“公公,能否通融一下,待他卖掉后再给银子?”
“我看成。有魏四作保,无甚问题。”卢义俊也跟着说情。
钱不言摇头很是无奈,“好吧。不过这批条上只有一匹,到时他赖账怎么办?”
卢义俊笑道:“这简单。咱们这开两张出库单,上写三匹。一张给韩公公,一张留这,万无一失。”
“韩公公,魏四觉得行。”魏四对犹豫不决的韩本道。
若我不答应,只怕连一匹也拿不去。那样不仅魏朝会笑话我,王公公看不起我,恐怕连太子也会骂我无用。想到这,韩本点头同意,在出库单上签名。
鱼已上钩。魏四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