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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忧心忡忡地来找俩哥哥拿主意。程府一看犟牛的小样儿,就乐了:“我兄弟有点儿坐不住了,都是新房惹得祸!哈哈!”
“出头的椽子先烂,历来如此。让他们随便编排去,别理他们就是了。”朱嘉贵安慰着兄弟。
“问题我担心,这些闲话会传到小玲那里,别婚事再出什么岔子。”
“你担心崔金花?”嘉贵问。
“是啊!这女人一向嘴快,该拿的东西她也拿的差不多了,别临了背后再踹咱一脚。”
“嗯,有道理,我跟你去她家一趟。”又问程府:“你也没事!一块儿走一趟!顺便压压村里人的舌头。”
哥儿仨骑着马,挎着枪,在村里旁若无人地一转悠,那叫不怒自威。很多嚼舌头的人见了,立马吓得不敢再言语了。心里话:还是别惹这仨小子!反正又没碍着自家什么事。到时候光顾嘴痛快了,他们翻脸不认人,再给一家老小惹麻烦,那可就亏了。
三人拴好马,进了顾老五家院子。崔金花隔着窗户,一看这哥儿仨的打扮神情,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在炕头就有点儿坐不住了,破天荒地迎了出来。
“大侄子来了,来,都屋里坐。”
进屋来,那俩人往八仙桌子两边的椅子上一坐,一句话不说,跟庙里的哼哈二将一样。犟牛依旧陪着笑:“婶子,好久没见您了,过年可好啊。”
“挺好的,你这是……”伶牙俐齿的崔金花,第一次说话打了磕巴。
“这几天,村里人都在传我们哥儿仨的闲话,您老可别信以为真。”
崔金花一听,这是怕我传话给女方。便答道:“放心!婶子不会去小玲爹妈那儿说你不好。”
“婶子,您那大儿子还在三河念书呢?”朱嘉贵冷不丁地问道。
崔金花吃了一惊,心里话:这不明摆着在威胁我啊!哼,老娘走东家串西家,也不是白长了两只眼睛。做母亲的保护本能让她脑子清醒了,明白今天必须和这三人把话说清楚。
“老四,你婶子不是那眉眼高低的人。你们哥儿仨不好惹,我知道。别人说你们什么?我只当是耳旁风,左边听右边冒就完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犟牛和小玲的事好歹也是我撮合,我会尽力到底,把人给你娶进门。chun子可没招你们惹你们,所以,乡里乡亲的,你们还是别打孩子的主意。”
&n子,我们只是闲说话打听打听。要说我们哥儿仨是好人还是坏人,ri子长了,大伙慢慢体会。犟牛,咱走!”
嘉贵、程府抬腿往外走,犟牛陪着笑脸又找补说:“婶子,婚礼的事您还得多费心。”说完又给撂在桌上几块大洋,这才告辞。
崔金花送走三位不速之客,坐在那儿也是直后怕。看着犟牛一夜之间盖起来的青砖大瓦房,她比谁都眼红心痒,心里一个劲儿骂他抠门,发了半天横财,就给了那么点儿谢媒礼。
正盘算着要不要去女方家传点儿闲话,在婚礼上摆他一道呢。结果人家哥儿仨五马长枪的,倒先杀上门来封住了她的口。看来这几个小子不是一般人啊!料事如神。</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