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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逸勐然回首,透过面具沉沉的看着我,连手都没挥,绿色的火光瞬间将我围住。
来自泰山府君的幽冥之火,原来并不是灼热的,而是冰冷。
“你还是这样!”墨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声音如这幽冥鬼火般冰冷:“总以自己的想法来决定别人生命。”
他再次转身离去,不问出了什么事,也不问我怎么样,就这样下了定论。
冰冷从身体每个地方钻进了体内,胸口的痛意反倒麻木了。
墨逸身后,众人大步跑了过来,齐楚见到我,忙将背上的布澹尘扔给张怀旭,急忙扶住了我。
“他怎么样?”一直到墨逸和云娥离开老远,我重重喘了口气才发现喉咙一松,抬眼看着布澹尘:“没死吧?”
齐楚朝我摇了摇头,瞄了胸口渗出的血一眼,扭头叫了一句:“姚……”
话到一半就停住了,这才想起姚铃和杨姐她们一块失踪了,他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我帮你看下伤口,你别在意!”
跟着他从包里翻出一些药用的东西,跪在我面前,然后扯下道袍将我俩的头罩住,遮住了我俩的身形。
我伤在胸口,周围虽然有玄门中的女子,可连墨逸都怀疑这些人,齐楚自然不敢让别人给我治伤。
周围突然一暗,齐楚伸手去解长袍的盘扣。
为了遮掩气息,布澹尘制衣时连扣子都是布扣,这种扣子比较软,不大好受力,并不好解,齐楚手指扭了几次都没有解开。
这件衣服来头大扯开的自然过于浪费,他微微变得紧张,昏暗的衣服下面,我双眼因为痛意有点发昏,却依旧看见齐楚鬓角涌出汗水。
这是他的衣服,两人又靠得这么般的近,鼻息之间全是他的气息,连那泥土的味道都掩盖住了。
齐楚轻抖的手指还在和布扣做斗争,外面张怀旭已然沉声解释着刚才的异动,只是说尸巫开始异动伤了人,大家要小心,绝口不提那面可生万物的叶脉纹镜,也不提我和云娥的身份。
“我来吧。”我突然有点释怀,伸手将布扣一粒粒的解开:“云娥对叶脉纹镜的控制比我强,而且她似乎生来就可以控制草木?刚才她……”
想到墨逸以前对齐楚千防万阻,以及他这会的紧张,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治伤而已,不用太在意,说点话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
“我知道是她伤的你,以你的个性,知道墨逸如此重视她,自然不会伤她。”齐楚将长袍扯开,从包里拿过纱布擦掉血迹,确定那一个个的细洞里没有残留的根须之后,这才用消毒水洗过再敷上药粉:“师父说那面叶脉纹镜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她控制力再强也是你的。龙虎山支持的永远是你,就算泰山府君想拿你怎么样,有龙虎山千年传承在那里,也有能力护住你。”
这是表明,在墨逸和我之间,龙虎山已有抉择,可为什么是我!
敷上药粉,齐楚用纱布一圈圈的缠住伤口,纱布到后背时,他缓缓靠拢,气息变得灼热。
侧眼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朵,我心底轻叹。
本以为有墨逸在,他没有动我,云娥叫我过来,也不可能对我下手,最多就是讲几句无关痛痒,或是以大义劝我,来表明她正主的身份。
却没想这位云娥帝巫居然是这么狠心,二话不说直接发难,这般折腾那具刚刚复活的身体来嫁祸给我。
凭我想伤云娥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借了叶脉纹镜,同时控制那些藤蔓吸她的血。
她是帝巫,如果这河底真的有尸巫,要想镇住,献祭她是最好的办法,墨逸大概以为我急着解决尸巫,借叶脉纹镜生万物的能力,要将云娥献祭来解决尸巫吧。
果然上位者的想法都是纡回婉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猜不透啊。
“走一步看一步,你别想太多。”齐楚见我沉思,复又靠近了几分:“布澹尘刚才突然痛得晕死了过去,吓得我心跳都停止了,如果你出事,我都对不起师父的嘱咐,以后我会跟你寸步不离的。”
纱布已然缠完,齐楚两手扯着纱布,低头打着结。
我低头看着他手指缠转,昏暗的微光之下,那手指明显还有轻颤,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墨逸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突然头上一轻,罩着的道袍被扯开,眼前光线一亮,我和齐楚都诧异的抬头。
刚才他帮我治伤才用衣服罩着的,谁这么不识相直接将衣服扯开!
却见墨逸一身黑袍站在我们旁边,手紧紧捏着齐楚的道袍,面具下的双眼似乎在跳动,沉沉的看着齐楚那扯着纱布两头打结的手。
周围已然没了人,河道下面有风灌入,唿唿作响,没了人声。
三人皆是沉默,墨逸盯着我半*的肩膀,以及齐楚那停留在前的手,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