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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胖接过手机,急急瞄了一眼信号格,然后惊喜的开始拨电话,电话接通后,脸上全是狂喜的吐出了嘴里的安魂香。
那手机是新的,我要不要都无所谓,带着阿独,不理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墨逸,朝着我来的方向走去。
“他是用来换胡赫的。”墨逸却依旧漫步跟着,似乎在与我聊天:“当年云娥的神魂未出尸门,就是被尸巫困住,云香亲入尸门找到了云娥的神魂,养在体内,却因为她献祭了尸巫再也出不了这间医院了。她想出去,就得有人献祭,你那个同学代替的是被你带走的胡赫。而你来找的那个人,代替的是云香。云清,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当初你带胡赫离开时,就注定震胖离不开了。”
脚下不停,听着身后震胖打电话让人去酒店对面的树下面每天送一捧花,要新鲜的百合,每捧六朵,每天都要换,绝对不能停,他帐户的钱够买好多好多百合花。
我愣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震胖那酒店对面的树下,埋着那只人面蛛,震胖与她似乎有些异样的情谊。
他第一个电话,居然不是打给他爸妈,不是叫人来接他,却是交待这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果然,情爱误人啊。
走出荒地时,齐楚的车还停要路边,我直接上车,却没想墨逸也跟了上来,很自觉的坐在副驾驶,双眼在我手腕间瞄了瞄:“你不该一个人出来的,至少得跟齐楚一块,有他在,会护着你。”
“云香就算出了医院也成了一具活尸,所以你才不敢让她给云娥用香?”我打着火,挂档时瞄了一眼墨逸:“府君果然是狠心之人。”
一旦有所威胁,绝不留情。
云香我只见过几次,但她用香之术高于我,所以我并没有发现她身体的异样,却没想到,她居然早就死了。
清河第一次提及云香时,我就该想到的,他先是说云香还活着。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说,云香是死了的。
我扭头看着震胖,他急急的跑过来跟了上来,将电话给我道:“我先跟你出去,再打个车回酒店。”
他想得倒美,就算我肯放过他,墨逸肯吗?
一路三人都无话,墨逸目光不时落在我手腕,和那盆带出来的花上,手指几次想去抚花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指尖还未触到,开得鲜艳的玫瑰花立马全部收拢,下面绿色的苞叶都拢了上来,死死的护住里面的花瓣。
“巫纹啊……”墨逸低叹一声,瞥着我腕间的玫瑰:“依旧不让我们这一脉的人碰。”
天帝一脉灭了巫族,没想到一盆带着巫纹的花都对他也有着戒备之心。
路上我打了电话给杨姐,到环城高速时,陈名开着黑牌的越野在等着,我将震胖交给他,让他去圆了心愿,然后带回研究所。
“一定要带他回来,他是解开活尸的关键。”我当着震胖的面,交待陈名,更是沉沉的看了震胖一眼警告他。
就在我开车要离开时,震胖突然朝我道:“云清,对不起。”
说完,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朝我道:“这些事情李琼知道的比我多,你有什么都可以问她,她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其实酒店主要都是她在打理,我只不过挂个名挣点钱。”
说到李琼,我想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是那个戴着美女蛇皮,变得千面风华的女同学。
在震胖酒店时,就被墨逸带走了,后来我们更震惊于人面蛛的事情,就连布澹尘帮我换面貌时,说没有美女蛇皮好用,我脑中闪过李琼,却并没有多想。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会震胖以为自己死了,却只提起这个,我才勐然惊醒,盯着副驾驶的墨逸。
当初他不只带走了李琼,在人面蛛的地下室时,还带走了许多骨灰坛,而且他当时似乎情绪很不对,让我和齐楚他们先回去了院子,他自己在后面处理一些事情。
这会想起来,处处透着古怪。
陈名将震胖带走了,墨逸却任由我打量。
我拍了拍方向盘,朝墨逸沉声道:“府君答应我解了布家的制偶反噬,有李琼在,也不怕找不到布家,府君为何要隐瞒?难不成言而无信?”
胸口有团怒火在涌动,墨逸就这样看着我四处着急找布家人,任由布澹尘昏迷,任由我心存愧疚。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许多事情,捡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漏,却还装着爱我护我的样子!
墨逸却似乎感觉不到我的怒火,手指弹了弹,朝我挑眉道:“那是以前答应的,现在你认为我还有必要承认吗?按我们谈好的,一场欢爱一个条件,你想要李琼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