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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娥那伸入土中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我本以为沉天斧会是一把很大的斧头,却没想她抬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块连边都没有修好的方石,菱角锋利,并不十分规则,而且并没有斧柄。
那块石头通体漆黑,强光之中还和煤块一样闪过淡淡的晶光。
可就在那块石头出来后,原本柔弱无比的云娥似乎瞬间变得坚挺,她握着那块不过案板大小的“沉天斧”,扭头看了我一眼。
虽然隔着天眼交闪的雷电,可她那一眼却当真是明明白白看向我的。
跟着原本只是电流交闪的天眼勐的炸裂开来,一道道电流滋滋作响,闪电似乎并不扭曲了,直接朝着云娥噼了过去。
墨逸也在那一瞬间对着云娥抬脚,可他还未抬起,原本夯实的地面上无数泥沙翻滚,瞬间将墨逸裹住,跟着一切淹没在了强光之中。
一直没有露面的女嫘突然站在我们对面的山顶,山风吹起她身上的两片瑶,露出娇白的身体,高耸的胸脯,细而有力的蛮腰。
可就在她抬头时,脸上却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但她确实是在哭。
或许云娥说得没错,她们巫族,个人情爱怎么也抵不过血脉传承,广博大爱。
这一战无论云娥和墨逸谁胜谁败,对她而言都没有好处。
墨逸和云娥的身影已然被强大的雷电包裹,女嫘抬头看着我,那座本就参天的山锋瞬间增高,连她的的好像在一瞬间也变得高大,与在阿澜背上的我对视。
“云清,你不阻止他们吗?”女嫘眼皮发红,泪水不停的流:“那是沉天斧,天帝最怕也最想要的东西,可那是巫族的东西,所以他们拿不走。就算云娥现在一斧沉不了天,也是一场浩劫。她也会死在天眼的雷电之下,这雷不是渡劫,是要挫骨扬灰的,就像当年他对蚩尤那样。我以为她拿到沉天斧,巫族复兴在即,当她一斧沉天时,我会开心的,可我现在只想哭。”
“云清,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会哭。”女嫘眼泪不停的流,一张嘴抿得紧紧的:“泰山府君镇的是幽冥地府,如果他死了,地府有缺,阴魂外离,又是一团混乱。我想用沙石带他走,可他也不肯。云清,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想复兴巫族,可我也不想谁去死。”
她似乎拿不定主意,晶莹的泪水在交闪的雷电中显得反着光。
下面有着焦味传来,只剩一团强光,一圈圈的树倒下,却又好像有着什么在嘶吼。
我看着女嫘,朝齐楚拍了拍:“你们先去。”
蛊婆婆不一定死了,可李琼踪迹已然露了,何翠苗她们无论是想复兴巫族,或是想颠覆男权,都得找到美女蛇,将李琼和布澹尘送回布家是最安全的。
齐楚却一把摁住我的手:“你怎么进入这天雷之中?”
我指了一下女嫘:“她会送我进去。”
“你一个人分不开他们,我跟你一块去。”齐楚突然就笑了,拍了拍阿澜的背:“她毕竟是神鸟,就算对上何翠苗也可以的,这里已经很近了。我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尸巫未灭,他们俩个谁死了都不好,要死也得发挥最大的作用吗,这样消耗我方战力似乎并不大好。”
知道他这是让我宽心,我点了点头,引着香将我和齐楚落在地上,阿澜扭头看了我们一眼,终究还是展翅飞走了。
女嫘将我们拉入地底,在流沙之中,齐楚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紧紧抱住。
流沙紧压着人喘不过气来,但齐楚却极尽可能的护着我。
就在我们起来时,流沙一松,我和齐楚直接出手。
腕间花蛊全部弹起,跟着我引着所有花香化成白练朝四周涌去,强光之中虽不可视物,但香味散得快,我一瞬间缠住了强光之中有生命的东西。
就在我花香发动之时,齐楚双眼透着红光,跟着朝前几步一刀下去,有什么嘭的一下落到了地上,地面晃动,我跟着再次陷入沙子中。
跟着勾魂链响起,似乎缠住了什么。
“云清!”云娥突然发出尖悦的叫声,似乎无比痛苦的道:“你居然帮他拿回沉天斧,当年的错误你还要再犯一次吗?那粒忘尘珠,你还不想看吗!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