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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质拿过来的东西足够她吃上一个月,抄书的银子又得了二两多,如今悦儿手里加上之前惠质卖身剩下的,有了五两银子。
她想着要多赚些,将来要帮惠质养孩子,那可是迟域留下的骨肉。可惠质不许她在河间府再留下去,硬是带着人来把她送上了去北平的马车。
几次悦儿企图偷跑回来,可都被人又抓了回去,原因是惠质之前有交待。说这个弟弟顽劣,不把她送回北平,又不知道将会跑去哪里胡闹。
王员外如今宠她宠上了天,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五天后到了北平,王员外家的人还要送悦儿回家,她气唿唿的吼道:“回什么家回家,如今也到了北平,你们痛快地,该干嘛就干嘛去,再跟着小爷,我定去信告诉姐姐,让她跟王员外说,你们路上虐待我。”
这小祖宗路上可没轻折腾人,听她这么一说,就都痛快儿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悦儿还走几步勐一回头瞪那几人一眼,再走几步再回头瞪一眼。把几人吓的一愣一愣的,直到她走远了,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管事抹了把汗道:“这小祖宗可算是走了,也太能折腾人了。”
车夫也抹了把汗:“盯着这小祖宗,就没睡过一个整宿觉。”
几人转身回到车上,小伙计也抱怨着:“我就上个茅房的功夫,他就跑出去一里来地,可吓死人了。”
管事点了点头:“不怪当初员外交待,说这小公子顽劣,要盯紧些。”
悦儿身上的银子就五两,自然不够买房子。她找了一处守着书斋不远的人家,租了人家的后罩房。
这后罩房总共有三间,按说她租一间就行,可她是个姑娘家,可不想跟陌生人同住,于是只能把三间都租下来。
这家人的后罩房一直往出租,上一户人家把通前院的门给砌死了,她这边儿现在就走后面的门,到是成了独门独院。甚至连茅房都有,只是没有水井,要么绕到前面房东院子里打水,要么就要去胡同里的一处大井打水。
惠质以自己弟弟不用客栈的行李为由,给她带了整套行李过来,这会儿往这屋一放,又买了口锅来就算安了家。
买了点干粮来对付一口,出去打了一缸水回来,累的悦儿都快爬不起来了。倒在炕上眯了一会,就起来烧水擦洗了身子,之后就闩了门倒头就睡。
次日就出去找书斋,北平给的银子比河间府要多些,而且活多,悦儿抱着书去了王员外家在这边的铺子。
把自个儿地址留给那管事,让他回去交给惠质,以后她会经常来,惠质有信就送到这边儿。
那管事问她何时进京,她哼了一声道:“进什么京进京,非让小爷去赶考,小爷就不考。”
那管事也是很懵,这都进京赶考的了,怎么说也是个举子,咋就脾气这么不好,说不考就不考了?
不过这小祖宗的事能不过问就不过问,管事恭敬的把小祖宗送走,又是一头的汗。
其实这也不完全是被悦儿闹的,这本就是盛夏季节,你往那大日头底下一站,什么也不做就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