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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之所以愿意和游国结婚,一是因为家里人催的紧,加上自己也二十好几,当年那个年龄的女子好多都当妈妈了,而且游国这人也特老实,也就将就着结了。不过后来她却认识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准了她,对她爱的死来活去的,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正准备和游国摊牌,却不想怀上了游欣欣。
最后在张明的威胁下,游国不得不答应离婚,不过条件是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来也没有什么悬念,在游欣欣出世不到一个月,两人就办了离婚手续。而张明也丟下前夫和孩子离开了本市,一去就杳无音信。
对妻子游国是彻底死心了,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着她长大。游欣欣也争气,从小就聪明,学校教的东西一学就会,而且非常乖巧,嘴巴也甜,街坊邻居经常看见父女俩欢声笑语的一起上学、放学,都说好人有好报。游国也这样认为,觉得老天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女儿,他知足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一个中午,公安局的人通知他,欣欣在下班途中被车撞了。他已经忘了当时是什么感觉了,也许是不想再回忆起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就呆呆的在太平间不吃不喝陪了女儿三天,要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发现已经昏厥的他,说不定他就已经随着游欣欣去了。
那段ri子是黑暗的,即使妻子离开也没有让他如此失魂落魄过,想着女儿平时的笑脸,想着她娇声细语的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想着父女俩平时的点点滴滴,游国心里就犹如刀割一般,他一直在向上天祈祷,如果能让女儿回来,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交换呀!
在那段痛不yu生的ri子,一个神秘人却找上了他。这个中年人样貌英俊,但是很奇怪的是每当游国回想起他的面貌时,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最重要的是,他告诉游国他有办法让女儿起死回生。当时的游国早已顾不得许多,即使平常听来如此荒谬的言论,他也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中年男人给了他一本书,书是用现代白话写成的,那飘荡的墨香让他肯定这书印成也不会太久。
这本书应该是一个叫冯中真的人写的。据书中所说,他们家族原本为鬼道中的一支,后因鬼道被当时朝廷所灭,只得隐姓埋名,不过本教道统却一直传承了下来。直到明朝万历年间,当时瘟疫横行,许多地方十室九空,他们隐居的山村也不能幸免,家道至此中落,最后也只剩下他一人。为不使道统沦落,这才写下这本书。
在书里,记载了许多在游国看起来仿佛天方夜谭般的法术,其中一种叫太yin炼形的法术就是中年人要他练习的。
太yin炼形是冯家人根据道教相关记载结合无数代人的经验创造的一门法术,目的就是加持人体魂魄的力量以求达到飞升的境界。后来因为家道中落,后人经过研究,将这门道术用于让一些过世不久的人起死回生以赚取金银用以生计。在书里记载了这门道术的施法要求,不过因为其干预了yin阳轮回,施法之人将“不得善终”,所以冯家历代先祖都在其上注明万不得已不得施展此法。可是游国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按照手记上的记载,太yin炼形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寻找一块养尸之地使得尸身不腐,同时需要用冯家的秘术不断淬炼死者未散的魂魄。
养尸之地自然中年人已经帮他找好,就是那具元代僵尸所在之地,但是当时中年人并未告诉他这里有什么。顺理成章的,他准备对女儿施展太yin炼形之术。
让一个毫无基础的人施展如此高深的道术,几乎是不可能的。中年人也并未告知他这些。不过也许是因为血缘关系,游国还是勉强施展了。面对起死回生的女儿,游国兴奋不已。正在憧憬着以后生活的他,却马上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太yin炼形,用佛家的说法就是把别人的业报转嫁到施法人身上,施法人凭借平时修炼的功德抵消业报。可是人一生的功德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抵消轮回的自然之道,因此冯家祖上才会有万不得已不得施展的祖训。而游国一个平凡之人,平时并没有积累多少功德,因此游欣欣的业报并没有转嫁到他身上,而是反噬了。
刚刚复活的游欣欣,因为仅仅完成一半的太yin炼形,使得身体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消亡,而她自己却成为了孤魂。
在游国经历了从大喜到失望的过程后,他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当初施展太yin炼形之时,中年人明确要求将女儿所有的一块龟状和田白玉与尸体放在一起,但是那几乎是女儿唯一的遗物,他不忍心放入那种污秽之地,心想自己戴在身上应该也无问题。待他反映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迟了,在尸体**后他想将白玉再放进去,却无意间发现了下面竟然还有一具古尸,熟读了冯家手记的他知道坏事了。当女儿变为鬼魂后,不知什么原因,游欣欣被禁锢到了那具尸体当中!并且受到了那具尸体的控制,经常做出一些自己不情愿的事情来,包括杀害那三名女孩,甚至近期他发现它似乎有了要害自己的迹象!
每次听到那具尸体里女儿灵魂痛苦的呻吟,游国就万分痛苦。他极度后悔为什么要看听那个中年人的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想复活女儿。
因为三个女孩的被杀,也许是想刻意的回避,也许是因为不敢面对女儿那质问的声音,他决定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毕竟是我女儿呀。”游国述说完自己的故事,满脸悲怆的说道,一脸的懊悔和痛惜,脸上那未干的泪迹,似乎在述说着一个父亲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