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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商队府内,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一切的根源皆來自于白日的一场大战。
府内开阔的大院当中,一群神色惊恐的金戈弟子低头跪倒在地,这些人皆是隶属于陈权那一派系。
这些人当中自然少不了陈通,即便此时此刻陈通依旧是处于昏迷,也是难逃干系,被几名金戈弟子架着抬到了这里。
横陈的担架之上,陈通浑身裹满了白色纱布,一部分是方才治疗伤势包扎出來的,另一部分则是金庭飞授意手下捆缚而成,活脱脱像是一个粽子。
不过,这并不能博得人们的怜悯。
唰,一桶水浇在陈通的脸上,后者顿时惊醒。
“说说吧。”
金阳严厉的声音忽然想起在大院之中,闻声刚刚醒转的陈通却是有些茫然。
不过当其目光朝身侧扫视一眼,发现自己身边下跪之人皆是陈自己所在派系的弟子之后,表情却又突然一怔。
眼底深处划过浮过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血红,陈通缓缓抬起头來,就连一旁无尘都是对于其脸皮厚度相当的赞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金戈商队之主就有权利将我们抓捕了吗,别忘了这金戈商队可是陈、金、王三家联合建立起來的,你竟然如此对我。”
陈通挣扎着,见身上被捆绑更加的暴怒,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挣脱捆绑。
但是其却万沒有想到,方才那句话不说还好,说完之后,金阳的脸色却是越來越阴沉,到最后看到陈通即将争挣断捆绑之际,金阳身上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强大如涛般的元力巨浪几乎要凝成实质,对准陈通就是当头拍下。
后者刚刚站起,下一刻却是遭受重击,双膝一软,噗通跪到了地面之上。
“王伯救我。”
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陈通的脸上早已沒有了方才的从容,脸色痛苦的冲着人群中的王云轻求救道。
王云轻与陈权两人私交甚好,二人曾经数次密谋要夺取金阳的金戈之主的位子,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丝毫不忌讳的事,可以说整个金戈,尽人皆知。
所以陈通向王云轻求救,并不意外,意外的事,这一次后者却是并沒有为陈通出头,微微偏过头去,态度显而易见。
“你。”陈通表情一怔,下一刻更加愤怒,若不是此刻有伤在身,颇有些要抛开悲愤和对方打上一架的势头。
如果仅仅是金戈家事,无尘自然不便插嘴,不过既然涉及到了血魔,那么在场之人皆是有着说话的自由。
“你怎会身怀血族秘法。”无尘直言不讳,有什么说什么。
而此言一出,整个金戈大院顿时唏嘘声一片。
尽管通过不久之前的那一战,许多人已经隐隐有些猜测陈氏父子和血魔一族有些瓜葛,但是却沒有人敢主动提起,而此时此刻听无尘挑明说出,这些憋了许久的人们顿时再也止不住各自的看法,议论声成片。
“真是金戈耻辱,依我看一刀结果了他才好。”
“沒错,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投靠血魔一族便就是我人族的死敌,绝对不容放过。”
议论声此起彼伏,连接成片,多数金戈弟子皆是浮现出深深的怒意,以及对于陈氏父子的厌恶。
“你你们血口喷人。”陈通仍旧试图掩饰,却不曾料到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无尘忽然上前一步,一掌覆在了其头顶。
收回手掌之际,一道暗红血雾从陈通的头顶拉扯出來,阴煞之气瞬间弥漫全场。
“还想抵赖。”无尘挑眉道,将那团血气抛向空中,于众目睽睽之下,那团包含阴煞之气的血雾倏忽变化,变换成一道体形巨大,面部狰狞的血魔本体模样。
桀桀
血魔独有的怪叫声响起在内院上空,不过到底只是一团血雾,仅仅只有一丝的意识,存在了片刻便随风飘散。
而就是这短暂的片刻,事情的结果已然很是清晰的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铁证如山。
陈通忽然慌乱,眼神四窜,就在众人视线尚还未从那道刚刚消散的血魔虚影上回过神來的时候,陈通猛然掉头狂奔。
金阳施加的威压还在,陈通不得起身,以至于四肢着地,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无尘目光一凛率先发现,不过却并未动身,因为已经有人先其一步,发现了陈通逃跑的意图。
“死不悔改,留你何用。”
金阳一声历喝,声音极为愤怒,音潮滚滚如雷,伴随着震人心魄的厉喝声一道金光忽然从其袖袍甩出,直奔逃跑的陈通而去。
砰。
陈通有感奋力跃起,身体却在半空中炸成一团血雾,融合一阶和融合四阶别看同位同为融合,其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现在的金阳距离融合五阶也只差一步,想要击杀陈通和碾死一只蚂蚁沒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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