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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陈明远跟方想交代了几句,就迈步进了小楼梯间,抬腿上楼去了。
“来,快进,明远同志还是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快请坐”蒋方谭很热情地把曾毅让到沙发里,道:“你看,茶都给你沏好了,尝尝口味如何”
“班长太客气了”陈明远笑了笑,接过蒋方谭递过来的茶杯嗅了一下,然后含了一口在嘴里品了品,道:“清香沁脾,回味无穷,我看这是顶级的铁观音啊”
“没想到陈老弟你还是个品茶的行家呢”蒋方谭哈哈一笑,道:“这是老同学送我的,我不懂茶,就是尝着味道还不错,老弟您要是喜欢喝,回头我让人送过去一些”
“班长的茶,不喝白不喝。”陈明远呵呵一笑,抽出一支烟,向蒋方谭递了过去。
蒋方谭也没客气,接过来点着,很享受地吸了一口,往沙发上一靠,道:“这就对了嘛,今后我们两个搭班子的时间还很久,要是整天都讲那些虚客套,岂不把人给累着了”
陈明远客气了两句,就直入主题,道:“今天过来,主要是要跟班长商量一下教育局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个林仁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蒋方谭弹了弹烟灰,肃然道:“此风绝不可长,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鉴于林仁平的表现,以及事情造成的恶劣影响,我认为他已经无法再担负教育局的领导工作了。”陈明远直接挑破话题,然后看着蒋方谭,道:“班长管人事,不知道您的意见如何呢?”
蒋方谭就吸了口烟,并不着急回答陈明远的问题,林仁平昨天被陈明远抓了个现形,仅凭这一点,陈明远怎么处理林仁平都不过分,但他能够谨守“党委管人事,政府管经济”的不成文约定,前来跟自己商量,这个态度,蒋方谭还是很满意的,毕竟陈明远刚来,虚实没摸清楚之前,维持两人之间表面的默契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这不代表蒋方谭就同意拿掉林仁平了,原因很简单,如果陈明远借题发挥,以拿下林仁平来立威,那这位新来的区长,可就很快要在海东区站稳脚跟了。到那时候,还能不能维持住着这表面的默契,可就很难讲了。
从权利架构的角度讲,只有区长才具备跟区委书记叫板的实力,蒋方谭要想掌控海东区的大局,就必须削弱陈明远的权力,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拢常务副区长陆庆生,只要常务副区长这个行政副手,跟区委书记站在一条线,那区长的权力就被架空了一半。
林仁平微不足道,但恰巧他就是常务副区长陆庆生的人,蒋方谭不想拿掉林仁平,是要借此让陆庆生再次站到自己这边来。
这一招,叫做“纵横捭阖”,上一任的崔书记,雄心勃勃,最后就是被蒋方谭联合陆庆生,集合了区政府的能量给一举于掉了。
良久之后,直到那只烟烧到了手指,蒋方谭才回过神来,快速把烟掐死在烟灰缸里,道:“明远同志,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至少也要听一听林仁平的解释嘛,不管怎么讲,他也是组织上培养出来的于部,犯了错误要吃板子,但也不能一板子打死嘛”
顿了顿,又继续道:“况且你也知道,像咱们这样的大城市,教育资源一直都很紧张,在有限的情况下,只能优先满足本土居民,在这点上,林仁平确实没有太大的问题,无非是工作方式简单粗暴了一些,我个人认为给个记过处分就差不多了。”
陈明远拿着杯子转了转,只是这一会工夫,自己在蒋方谭的嘴里,已经由“明远老弟”降格为“明远同志”,就算蒋方谭别的话不讲一句,陈明远也明白蒋方谭的意思了。
“蒋书记,只有惩前,才能毖后啊”陈明远也用这个称呼,表明了自己的不满,这次他是铁了心,要办这个林仁平,今日不同往日,自己已经是堂堂一位区长了,具备了很大的权限,要是拿不下林仁平这个小小局长,那今后要在区里开展工作,谁能还听自己的招呼。
“明远同志的说法也有道理”蒋方谭仰起脖子,思索片刻,道:“这样吧,下次常委会,我们议一议,兼听则明嘛”
陈明远就站起来告辞,蒋方谭把话讲到这个份上,就没有再商量下去的必要了,自己初来乍到,在常委会中票数有限,蒋方谭要上会讨论,摆明了就是不准备拿下林仁平了,“那就按照蒋书记的意思,上会讨论吧。我就不打搅蒋书记的宝贵时间了,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蒋方谭笑着起身,把陈明远送出了办公室。
两人客气地道别,丝毫没有不欢而散的意思。
虽然现在上常委会,陈明远肯定处于劣势,但他并不怕上会讨论,要拿下林仁平,还有很多种办法来操作。
按照现在的权力制衡关系,一、二把手之间天然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陈明远明白蒋方谭的想法,所以过来跟他做个沟通,目的是尽量减少摩擦,但蒋方谭顾虑太深、不支持,陈明远也就没办法了,这件事只好自己来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