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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不能,一声声无法,一刀刀血淋淋的戳穿,段锦睿的面色,苍白的比之冬日的冰雪还要孤零,男人的唇角抖了抖:“是,我是无法斩断对你的心思,我是在乎你,可是,本宫可以选择放手!”
段锦睿猛地攥住少年的手,紧紧的,让他有种自己被禁锢的被需要的刺激感觉,然后,五指乍然一松,男人的眼中,冰寒刺骨。
“你怕了?“柳墨言怔怔地开口,眼中先是一丝恍惚,然后,唇边的笑容,慢慢地上扬:“你怕了!”
先一步道出了段锦睿的心声,柳墨言哈哈一声,笑的多少带着些猖狂,他的左手探出,按在男人心脏的位置:“你害怕,自己的付出,成为一片虚妄,你害怕,我对你,只有利用……”
“柳墨言,本宫不是任你摆布的奴才!”
柳墨言的胸有成竹,柳墨言的掌控似的话语,终于激的段锦睿吼出了一声呵斥,低低的,沉沉的,从喉咙间溢出,仿似受伤野兽的低鸣。
段锦睿想要走,可是,少年将他的肩膀紧紧地抵在了墙壁上,冰冷的,粗糙的转头,透过衣袍,似乎要刺入他的肌肤一般:“回答我的问题,我让你走!”
柳墨言眼中有异色闪过:“你爱彤箬郡主吗?”
爱,一个爱字,吞吞吐吐了多少息,他像是失了声音一般,在少年执拗的眼神中,无法出口,段锦睿垂,发丝遮住了眼帘:“……”
柳墨言挺直了腰背,像是胜券在握的将军:“你不爱她!”
他自问自答,风吹起少年披散着的发丝,将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飞扬的眉眼完全暴露,凛冽如锋刃。
“你爱我吗?”柳墨言再问。
段锦睿闭口不言:“……”
“你在乎我!”
似乎很喜欢这样子自问自答的游戏,柳墨言一点不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他将男人,逼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很多人都在乎你!”
动了动唇,段锦睿眼中闪过逼迫到了极点之后,不再掩饰的阴冷,他将手放在少年抵住自己肩膀的手上,一根根手指,掰开:“本宫愿意先做恶人,不代表本宫愿意被你耍着玩!”
段锦睿的膝盖向上一顶,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闪避的不及时的柳墨言弯了腰身,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腰腹位置,嘶声一下,吸了口凉气,肯定青紫了。
“那一夜,你从我的床上下去之后,过的可真的是逍遥自在!”
段锦睿声音冷清清的,和他的表情一般,没有什么感情,也听不出嫉妒,却就是这样冷冷的嘲讽,让柳墨言的怒火,成了浸了水的炮竹,彻底地哑了火,张了张唇:“不论你怎么想的,我没有和别的人在一起!”
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做出着急忙慌的解释,越是在意面前的人,真的着急的时候,柳墨言却像是得了强迫症一般,无法将自己那一套撒娇耍赖给使出来。
“这便是你的解释?”
高高昂起的头颅,少年的样子骄傲的不像话,段锦睿喜欢他这个样子,应该说,少年任何的样子,都留存在心底深处,只是,此时此刻,莫名的荒凉。
“段锦睿,你信我吗?”
柳墨言想着半夜进入女子闺房,还是自己名义上未婚妻子的闺房,是个人告诉柳墨言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双方是清白的,都是将人当傻子耍呢。
可是,他便像是傻瓜一般,傻乎乎地询问男人,想要对方也傻傻地回应一句相信。
段锦睿垂低了眼帘,掩住了其中暴涨的情绪,他没有马上回答少年的问题,反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将方才因着柳墨言的冲动而有些狼狈的地方都恢复了过来,才悠悠开口:“本宫一个月后迎娶太子妃,不知道墨言你,什么时候迎娶那位云溪姑娘?”
他那天发完了火,致使自己和柳墨言两个人不欢而散之后,回了东宫,只是,想要告诉自己让双方冷静一下,眼前却总是出现少年委屈的表情,那还是个孩子,他还小,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这个更加年长些的人去考虑,和柳墨言又置个什么气呢?
这样想着,便真的将自己安慰了,将这种没骨气的行为进行了导读,段锦睿后半夜,居然会让庄离诀帮着安排他偷偷出宫,没有想到,需要他低头的少年没有见到,夜半偷香的柳家少爷,倒是远远地看到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