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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观怒瞪林靖一眼,这般与人像耍猴般你来我去,当真有些丢人,实际上许观此人,平日里并非这般无知鲁莽,但今日是彻底被那首三阙诗激怒,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加之他本就对林靖颇有恶感,心中更是确定稳操胜券,偏偏林靖还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因此他才会如此激进。
他险些又要暴怒,但人群中却响起一声女儿家清脆的抱怨声来。
“两位都是男子,怎像女儿家那边扭捏,如今二位既是为了苏家小姐才起了纷争,何不各自做些诗词,表达出心中对苏小姐的爱慕,若是谁的诗词意境情意最浓,这里有如此多的千金闺秀,会分辨不出来吗?我看就连评审都可以免去了。”
此言一出,谁不知是何人所说,但在场中人纷纷觉得有理至极,只听那女子声音又再响起:“两位若是做不成些好诗词,又哪里能称得上真心爱慕苏大小姐?再则,既是比试文采,又岂能没了赢家的彩头,若是苏小姐肯表个态,谁赢了便嫁了给谁,岂不更美!”
话音落下,全场尽皆骚动,有好事者已经兴奋万分的鼓动起来,替先前提议的那女子助威,更多的是府城里的闺秀千金,个个都有些粉面微红,期待万分,心中只觉得那人提出来的想法,当真浪漫无比,她们大多都是知书达礼的闺秀,又何曾见过有人敢当众说出这种话来,但她们又个个都是怀春少女,虽终身碍于礼教,却不妨碍心中保持憧憬,如今能亲眼所见,岂能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希翼起来?
苏允儿怔怔地听了那人的话,脸面顿时不自禁地红起来,她虽不像普通女子那般易被困扰,但她总归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涉及到女儿家情感问题,又哪能在这许多人面前再保持镇定?但说话那女子却要求她表态谁赢了便要嫁给谁,她又哪里肯真的这样做了。
于是场中一时陷入了繁杂的议论声与焦急的等待中,先前说话那女子此时又借着人群的掩护,开口说道:“若是苏小姐不愿做出这等表态,那便稍稍将那门槛降低些,只要谁赢了,小姐便与他在这场中互相共述一番情话如何?最不济,也要请苏小姐说出心中真实所想,这两人中,苏小姐到底心仪何人?若连这等要求都不愿同意,敢问苏小姐,苏家莫不是故意希望这两人一直掐斗下去,是要以这等方式来抬高苏家被人追捧的名望不成?”
涉及苏家颜面,就连苏允儿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林靖却是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却又不能确定。
这场中的许观便再也按捺不住,先是在周围抱拳一礼,而后便道:“既如此,在下便先作一首,以示公允。”
他一开口,周围乱哄哄的局面便自发地停了下来,等四周安静少许,许观便稍作思索,片刻便像是有了底气般,开口吟道:“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此首一出,四周皆是赞赏不已,可以得见许观文采功底之深厚,几乎信手拈来便可成诗,且水准上乘,意境浓厚,更难得是未提半个情字,词中却处处传情,就连知著先生于简和等人也是默默点头,许多女眷小姐也是眼泛清波目光炙热。
更有许多人将目光放到了苏允儿的身上,希望从她的表情中找寻出一些值得谈论的信息,毕竟场中的胜负可是关系着这位苏家大小姐。
但苏允儿听完许观吟诵完毕,面上却仍旧是先前那副平静的表情,并未有过异样。
卓青文,卓青雅兄妹也是共同点头,卓青文更是道:“此首诗词,果然不愧出自文昌之口。”
卓青雅虽是一介女子,却也能领略其中意境,但过了片晌却没来由的发出一声叹息。
卓青文疑惑的看去,卓青雅便解释道:“虽是好词,但意境太过深沉,反而有故作哀伤之嫌了……”
卓青文思索一番,忍不住点头道:“小妹平日虽无甚正形,倒是品评诗词的本事却练了出来,这等强自说愁的意境,的确是大多数士子的通病。”
卓青雅跟他扮个鬼脸,道:“许书愣子对苏大小姐倒是当真用了些真情,否则也不会这般凄苦了呢。”
许观听到周围赞赏的评语,当即极为自豪的闭目,似乎连他自己也陶醉在其中,许久后方才睁开眼,而后便略含戏谑地看向林靖,道:“林公子,请。”
林靖虽不懂诗词,但也能听出其中的好来,开口之前,他抬眼看了看苏允儿的表情,见她轻锁眉头,心中不知想着什么,待自己看过去与之眼神交汇,她还神色复杂地转过头去,不知是不忍看到林靖败下场来,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
林靖微微一笑,将许观眼神中的不屑尽收眼底,便收回目光,在脑子里酝酿了片刻,本想就此开口唱出诗文,但却又暂且忍住,反而朝向许观道:“许公子,在下当真是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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