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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鄂伦岱喝着小酒,看着自己的表外甥被欺负的面红耳赤,心里得意的不得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恩,大胆玩女人算吗?鄂伦岱没有继续想下去,他深深觉得自己着舅舅非常称职,带着孩子成长,多体贴啊!
欢场女子最是识人,早看出鄂伦岱是付钱的大爷,一心媚着他,想着要把他口袋里的银子掏光,这时候自然是奉承他的。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去调戏那个小阿哥,一会就有大胆的将胤禩按到自己胸前,口里放荡地问:“小哥儿,奴家的肉皮杯儿味道如何?”
胤禩只觉那个女人手劲奇大,突然自己就埋入了柔软的肌肤中,扑鼻而来的是劣质的香粉味道,胤禩几欲作呕,忙推开她,狠狠地瞪着鄂伦岱。只可惜那个家伙已经拿丝帕蒙上了眼睛,正跟那些莺莺燕燕玩捉迷藏!
一时房间里浪笑声不绝,胤禩气闷地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生气,旁边那个女人也捉弄够了他,施施然走到门口,将上菜的小二放了进来,那几个小二也是经惯了的人,对房里的狼藉目不斜视,只是稳稳端着托盘,将酒菜摆放好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那几个侍卫都是忙乱了一天饿到了的人,此刻闻了饭菜香,就把那几个女人楼着上来安了席,胤禩素日吃的清淡看着满桌子的麻辣菜色,一时不敢下筷子,旁边的鄂伦岱看着他小心翼翼扒拉着找青菜的样子就想笑,拿肘子捅捅身边的:“倩儿,给爷唱一个曲儿下饭。”
那个黑脸侍卫的脸刷就红了:“谁是倩儿啊?我凭什么给你唱啊!”鄂伦岱夹了筷子芥末羊肚丢他碗里:“谁说是爷要听,让你唱就唱呗,没看见孩子吃不下饭啊!”那黑脸侍卫瞅瞅胤禩,小声说:“不会!”
鄂伦岱笑了:“那天是哪个王八羔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鬼嚎?爷叫你唱就唱呗!爷就爱听你唱那个曹孟德追关羽!”一边儿说一边儿笑,旁边的侍卫们也跟着起哄,那黑脸侍卫越发不好意思了,胤禩坐在那本就郁闷,此刻见有人更倒霉,心里平衡了些,也笑笑说:“什么曲儿,我也想听!”
那侍卫看见胤禩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鄂伦岱又丝毫不肯放松,想了想,只当是哄孩子吃饭的,小声唱起来
:“曹孟德在马上一声大叫,关二弟听我说你且慢逃。
在许都我待你哪点儿不好,顿顿饭包饺子又炸油条。
顿顿饭四个碟两个火烧。绿豆面拌疙瘩你嫌不好。”
他一开腔侍卫们就都住了酒杯和筷子,只有胤禩含了口茶水险些呛到,这是什么调调啊?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鄂伦岱见他高兴,大声说:“小五子,声音大点,不刚吃了肉么?”那黑脸侍卫瞪他一眼,放开了喉咙继续:
“厨房里忙坏了你曹大嫂!你曹大嫂亲自下厨烧锅燎灶,
大冷天只忙得热汗不消。白面馍夹腊肉你吃腻了,
又给你蒸一锅马齿菜包。摊煎饼调榛椒香油来拌,
芝麻叶杂面条顿顿都有,又蒸了一锅榆钱菜把蒜汁来浇。
萝卜丝拌香油调了一瓢。有半点孬主意我是**毛!”
待胤禩听完已是笑得快岔了气,伏在桌子上揉肚子,那些侍卫们想是平日都听惯了,只是微笑,旁边的女子们个个东倒西歪,明明人家原词是:“在曹营我待你恩高意好,上马金下马银美女红袍。保荐你寿亭侯爵禄不小,难道说你忘却了旧日故交!”怎么到他口里这些英雄就成了讨吃的黄口小儿?
鄂伦岱见胤禩总算高兴起来了,心里也快活起来,看着桌上的菜,单拣着稀奇的给他碗里布,胤禩尝了尝,味道都是好的,小九爱吃这麻辣的,小十爱吃羊肉,心里暗暗记着菜名,想着明日带弟弟们来吃。
酒肉几巡后,渐渐地眼前景象就不堪入目了,胤禩假作小解,起身出了门,绕过侧厅,独自去马棚牵马,一路上倒也没人拦他。刚刚解开绳子,突然一人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口鼻,胤禩大惊,猛烈挣扎,谁知那人力气太大,将他箍的死死的,胤禩只觉自己快要背过气去,双腿还在蹬着。
那人却将他摁在怀里,一个湿热的声音说到:“小哥儿,可不着了我的手?”说着就撕扯着胤禩的衣服,胤禩心知不好,极力扭动,那人火了,给他头上重重一击!胤禩顿时疼痛难忍。
正在将昏未昏间,胤禩觉得自己身上的禁锢松开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只模糊看见一个高大的汉子将一人打到在地,然后就过来扶起他。
待到那人看清了地上人的面貌,不由大惊!这不是八阿哥吗?怎么会在这里,吴秀良是大阿哥身边的属官,今日跟着大阿哥来这里密会,出来小解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神情鬼祟的男人,他一路跟着却看见那个家伙对着人不轨!
吴秀良自家就有个小弟弟,哪里见得这个?冲上去就动手,谁知救下的却是八阿哥。吴秀良知道八阿哥跟自己主子大阿哥素来交好,若是今日自己没有一时激愤管下这闲事,只怕这八阿哥就着了道。可是这人救下了,自己怎么办?
为主子赴汤蹈火的是有赏赐,可是知道主子秘辛的估计只有死路一条,八阿哥平时看着温文,可也拿不准他是否受得了自己如此耻辱的时刻被奴才知道。可是真要把人丢这儿,万一再出个什么事,刚才自己过来这边可是几十双眼睛盯着,这阿哥出事自己绝对脱不了身。
叹了口气,八阿哥摊在地上,身形小小一团,不过跟自己弟弟一般大,吴秀良仔细检查了一下八阿哥的身上,只是扯破了衣服,人还好着,只是看着像收了惊吓,整个人木木痴痴的。
想了一想,吴秀良先把地上的凶徒用牛筋绳子捆住手脚,再挑了马房里伴草的棍子罩着自己的头脸就是几下恨的,待得摸到了血才住手。都准备好了他就解下自己的外袍把八阿哥的头脸全包起来,又把他抱在胸口,让他的脑袋朝向自己胸前,把那个人捆在栏杆上,从后门出去到街上。
大阿哥的几个亲丁正把守着那儿,看见吴秀良抱着个人出来,都以为是个妞儿,待到他走进才看见他满脸是血痕,不觉打趣他,:“老吴,什么女人这么带劲,瞧你满脸花的!爷呢?”
吴秀良一脸严肃的喝止他们:“胡咧咧什么呢,快进去给大爷传话,这边出事了!”说着就把怀里的人送到马车里安放好。
:“这是爷选的妞,神秘兮兮的,看都不让人看?”一个亲丁撇撇嘴
:“快去给爷传话,耽误了我可不管”吴秀良说完就不做声了,那亲丁也是经事的人,见他神情不像寻常事,就赶忙进去了。吴秀良又想起来冲着他喊:“马房里捆着个混蛋,你去把他领来,只怕爷要亲自处置。”
大阿哥今晚会见的人正是刚刚给小九送了铺子的三官保,宜妃娘娘在宫里风生水起,除了贵妃娘娘,就是她了。皇帝甚至为了宜妃娘娘,特地提了郭络罗氏的位份,盛京的佐领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从大清入关后,就没有忘记过东北这块“龙兴之地”,皇帝特地把盛京设为陪都。
盛京围场是东北境内面积最大,存在时间最长的围场,南北约240公里,东西250公里。松花江北岸设“打牲乌拉采贡场地”,专为皇室“围猎貂皮刨挖人参”之地,采捕珍珠、蜂蜜、鲟鳇鱼、松籽等供给皇室。划出专供皇室采集土特产的5处山场,如永陵龙岗官山,养贡鹿官山、四合霍伦贡山、枢梨贡山、安楚香贡山。还有194座山场作为清廷采集人参以及围猎场所。
三官保手里握着整个盛京的贡品采买,包括朝鲜、安南、缅甸、暹罗、苏禄、老挝、巴尔山、爱乌罕、浩罕王国的贡品都从他手上过,今日大阿哥见他就是想着他手里的财源。盛京这块的皇庄虽收成好,到底一年不过几万银子,大阿哥正愁着往来大臣手里没有多少花费,内务府又不该自己管着,少不得要打打歪主意了。
两人正你来我往说得入巷,三官保也是个精乖人,九阿哥虽是自己嫡亲的外孙,毕竟年纪小,在京里难得靠他,如今有大阿哥送上来自然是要奉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亲丁却在门外求见,进来只说是有事务,并不提是什么,大阿哥知道自己手下断不会无故来劳烦自己,恰好跟三官保也谈的差不多了,加上他实在看不上这里的女人,个个粗壮,不如他手指头告了消乏呢!正好溜掉。
待到他见了自己平日老实的属官一脸血糊糊的,大阿哥也只是奇怪什么人能伤了他,吴秀良虽是文官,可也是汉军旗出身,平日没觉得他手上功夫不行啊?看来日后要好好训练他,不然跟着自己反倒拖累人。
大阿哥再看看车扶手上捆着的人,比吴秀良还狼狈,心里有几分满意,到底没堕了自己的面子,有找回场子。
进到马车里,却看见座位上横躺着一个人,大阿哥揭开盖着的外袍,看见是自己晕倒的弟弟,衣服散乱,面色苍白,身上尽是脂粉香,只觉得血气往头上涌,马上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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