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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易明眼睛一斜：“早就想起来了。”
“快说！”
肖易明好心地顿了一顿，让她多少有点心理准备，方慢慢地开了口：“你还记得那次……就是我在你们报社被你的咖啡烫醒了那次吗？”
事情也没过去很久，马晓南很快回想了起来，很惊讶地“啊”了一声。
“你是说那个，试图在报社就附到你身上的女鬼？”
“嗯。”肖易明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不妙的表情，“从现场残存的意念来看，感觉很相似，只是现在好像更强劲了一些。”
“你是不是怀疑，谢欣华的车祸不是梁静造成的，而是它造成的？”
“不错，现场没有一丝梁静来过的迹象。唯一可疑的超自然力，就只有那道意念。”肖易明也很憋气地捏紧拳头敲了一下桌子，“该死的，要不是梁静让我的听觉受损，我就能听清那道意念究竟是不是杀人指令了。”
马晓南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是安慰过受伤的大学生了。手撑着脑袋，一边想一边很狐疑地道：“可是我想不通，那个女鬼为什么要横插一杠？她也跟谢欣华有仇？”
肖易明也想不通地撑起了脑袋，抽了抽嘴角道：“你问我也没用，我手上又没有灵异档案。”
马晓南忍不住啧了一声：“那个女鬼又是谁呢？上次就没弄明白她的身份意图，只是好像在办公室里阴了你一回，以后就没动静了。正以为她是恰巧路过的游魂野鬼呢，她又给冒出来露了一手，哎哟……到底何方神圣呀！”
“喂！”肖易明抬起眼皮子，半转了头看身旁的马晓南。
“嗯？”马晓南也半耷着眼皮子，半转了头看肖易明。
“我只说和上次在报社里碰到的女鬼相似，我可没说她现在还是女鬼啊！”
“啊？”皱了皱眉头，脑筋好像有点打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在报社里想附到我身上时还是女鬼，但是这一次送谢欣华上西天时就不一定是女鬼了。”
“啊？”马晓南的嘴不禁又歪了几分，匪夷所思地道，“不是女鬼……难道变成男鬼了？”
如今人类社会医学昌明，男人可以变成女人，女人也可以变成男人了，那女鬼变成男鬼应该也不那么难以理解。
肖易明却一脸便秘的表情，瞪了她半天才翻出一个白眼：“你脑子转过头了吧？”
“……”转过头了，就再转回去一点点，“她现在不是女鬼。莫非是又成了女人？”重音都放在了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
“唔……嗯……”
“你到底能不能肯定？”
“她一定是附上谁的身了，要不就是借尸还魂了，但是我又不知道她选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马晓南假想了一下一个女鬼附身到男人身上的情形，不觉一阵恶心。
“话说……你怎么知道她已经不是女鬼了呢？”马晓南问。
“这个么，肉身死亡的精神体叫鬼魂，这个你知道吧？”
“嗯。”
“其实也有少部分地区管鬼魂是叫死魂的，我觉得这种说法更容易和我接下来要说的，相互配合着来理解。肉身没有死亡，或者说又重新找到肉身的精神体，叫什么？”
马晓南想了想，脱口道：“活魂？”
“不错不错，本质上讲一个精神体无论是活魂还是死魂，它的能量频率还是一样的，但是外在给人的感觉会不一样。听得懂不？”
马晓南看着他殷切的眼睛，很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完全不懂。”
“……”肖易明呆看了她一会儿，吸了一口气，进行新一轮地尝试，“就像一盘炒饭，管它是冷的还是热的，它都是一盘炒饭，明白？但是热炒饭是热炒饭，冷炒饭还是冷炒饭，谁都会区分，明白？”
“哦……”马晓南恍然大悟，“死魂就好比冷炒饭，活魂就好比热炒饭，你就是那个冷热通吃的饭桶！”无视肖易明黑了一张脸，连连点头道，“明白，真明白了！”见肖易明磨了磨牙，忙赶在他发飙前起身端起盘子，收起筷子，大踏步往厨房转移，“后天就是张娜她们的高中母校校庆了，我们明天得坐早班车先到**县，今晚就早点睡吧。”
正牌郎煜宁的残念早随着王峰的死去而消散，于是这回肖易明再留宿老屋，便没在马晓南房里打地铺，而是睡了她隔壁房间。
最近各种各样的事情太多，马晓南不免有点失眠，就很喜欢听点轻音乐来帮助入睡。清澈的钢琴配上一点沧桑的二胡，真是绝佳的催眠剂，只听了一会儿心情就变得很安宁，渐渐的，眼皮就在不知不觉间耷了下来。
欲睡未睡之际，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