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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宸承宁五年,天宸皇帝苏梓宸下令封左丞**李语嫣为天宸敏惠公主,同时,江南水患,天宸皇帝苏梓宸遣楚王苏梓歌前去赈灾。
闻言自己将会以天宸公主身份和亲大同,李语嫣哭得梨花带雨,娇柔的跪在地上,啜泣道:“父亲,嫣儿不愿嫁,父亲,大同乃是蛮荒之地,离天宸路途遥远,若是嫣儿去了,可能这一辈子就见不着父亲了!”
李左丞同样是老泪众横,扶起李语嫣,无奈道:“为父也是为难,皇命难为,且我李家已经不甚从前,岌岌可危,且莫言你,倾城入宫,皇帝小儿也是冷眼相待,嫣儿你且忍着些,若有一日,楚王君临天下,定会让你回來,为父保证,你定是天宸最尊贵的皇后!”
李语嫣闻言,哭得更凶了,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父亲,就沒有别的法子了吗?女儿不要做皇后,女儿不想离开父亲,再说......再说,女儿与梓歌表兄,早已两情相悦,怎可委身于他人,父亲平日最疼女儿,女儿求父亲能再容女儿在任性一次,自古烈女不侍而夫,女儿岂可......岂可......如若这般,女儿不如一死了之!”
李语嫣这般言说,还是带些半真半假的,一來,她是真的不愿嫁,二來,苏梓歌才是她心上之人。
她虽不是皇室的公主,好歹也是相府千金,远嫁异乡面临种种,她又怎会不知,和亲,敏惠公主,的确听起來风光至极,可是谁知道那背后呢?一旦战乱,那么她就是人质,到时候,苏梓宸可会将她看作弃子。
她知道,父亲最是宠她,定会不忍她远嫁他乡。
李左丞也的确是着实不忍,见李语嫣已经是泣不成声仍要叩首,连忙拦着:”嫣儿你这是何苦,快起來,快起來,地上凉,你身子本就不好!”
李语嫣起身,擦拭了一下眼角,抽噎道:“求父亲进宫替女儿求求姑母!”
李左丞无奈叹了一口气,瞬间好像苍老了很多:“为父答应你并是,为父这就进宫求你姑母!”
李左丞匆匆赶到寿安宫,兰香早已在门前守候,恭敬行礼:“相爷且先留步,太后今日身体抱恙,不见客!”
听到这,他已经大致明白了,他也是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的人,又怎会不清楚,太后也觉得棘手,这是在推辞,可是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最宠的**远嫁。
左丞仍是不死心,略带些乞求:“劳烦姑姑替老夫进去通报一声,否则老夫并一直在这守候!”
意气风发的丞相,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兰香微叹一声:“罢了,奴婢这就是禀告,劳烦相爷在此等待片刻!”
李左丞不安的点头:“有劳姑姑了,"
片刻并见兰香出來,笑道:“太后请相爷进去!”
李左丞一见太后,扑通一声跪下:“老臣参见太后!”
太后连忙扶起李左丞,凤眼中充满着复杂:“哥哥你这是做甚,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昔日哥哥做疼哀家,哀家不是不知道,只是哥哥你也清楚,这些年,皇帝翅膀硬了,也由不得哀家!”
李左丞推脱不下,只好不安的坐下,言辞恳切道:“妹妹,我又怎会不知,只是嫣儿她终究是我的孩儿,为人父,又怎会忍心她远嫁那些个蛮夷子,前面那几个不孝子也就罢了,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并好,可嫣儿一向乖巧伶俐,我怎么能够狠得下心來!”
太后长叹一口气,她又何尝忍心,盯着手上的护甲深索片刻,语气很是无奈:“哥哥,哀家确实沒有法子,皇帝性子哀家看了这么多年,自是清楚的,咱们李家本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是惹了皇帝,说不定皇帝得过且过了,可哥哥你偏偏惹得是慕容倾颜,皇帝这是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对于苏梓宸,她也是气不过的,这些年,她李家的势力几乎要被他削完了,若是早知他是这般,当初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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