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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说出此话时的语气极为笃诚,似乎并无挑衅意味,像是真心在请教一般。楚歌自然不会忘记笃学府是什么地方,那处学院算是书山上的一个异类,院生不读经义,不重武道,偏生对琴棋书画,诗词曲赋颇有研究,上次他在那里参加个劳什子诗会进而一首杀诗闻名,那首所谓的杀人诗竟被收录进了该学院的教典诗集之中。而当时主持诗会的游鸿更是被自己气得不轻,不管这少年是真心求教,亦或是抱有什么目的,他都不想与之搭理。
自己没有什么诗才,不过是记性好一些,前世又读了不少书,可谓是真的站在了巨人们的肩膀上,至于自己是个什么水准,楚歌比谁都有自知之明。
“白兄找错人了,我没那个本事来指教你,可以让路了吗?”
楚歌淡淡开口说道,那少年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拳头微紧,却始终没让开。楚歌皱眉,不知对方这是何意。而此时,一个与白衣少年差不多大小的小女生从他身后窜了出来,清秀明丽的小脸上满是青红交加,一对清澈眸子中冒出来的烈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焚烧了般。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游鸿师兄的心智才会受损,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是我们笃学院的骄傲,却不知被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损了心神,恶魔!”
少女含愤说出来的一席话将凉亭外不少埋头解题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书山学生,自然知道楚歌的一些事迹,很快便从这番话中猜出了个大概。那游鸿在整个书山年轻一代中虽算不得什么人物,可在笃学院那些书呆子眼里却是厉害得紧,待人温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生得好看又是老院长的亲传弟子。这样一个人在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眼中自然是如梦中情人般,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却被一间破落学院的野猴子赶下了神坛,不知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还是那人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使得游鸿师兄如同丢了魂一样。
当然,人类是种很奇妙的动物,他们往往会将事情的真相向着自己的想法牵扯,对于崇拜游鸿的年轻书生们来说,他们断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偶像会因为这样一点打击而一蹶不振,他们自然更愿意相信是某人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一席话说得,连楚歌都愣了,他从少女的话中大概猜出,那游鸿肯定是受不了那晚的打击才会变成她口中的那副模样。只是这样如同玻璃般的心智,也得亏他没在修炼一途上花太多功夫,不说有什么成就,走火入魔,经脉寸断那是迟早的事情。
楚歌微摇了摇头,看着少女脸上那副愤慨的模样,是真的被气得笑了出来。这档子事都能扯到自己身上,那还真是没准了,至于恶魔一次倒不怎么难以接受,似乎万年前的人也称唿天宇前辈为恶魔。自己身为他的传承弟子,这个称唿自然也得传下来。
他笑了笑,便想直接走过去,可那尖牙利齿的女子接下来说的那番话却令他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
“天宇学院楚歌,呵呵……若不是妖族公主你会有如今的光彩,而且谁不知道当初排名赛时,你与书痴说了几句话她便直接认输让你进入决赛,利用女人得有了今天的成就算什么东西?我师兄对陆雨那浪蹄子痴心一片,谁会想到最后竟是被你与她联手弄成了一副痴傻模样,这种人还有脸待在书山,莫要辱了这两个字。”
少女死死地盯着楚歌,眼里满是怨毒,气焰之嚣张,用词险恶实在是如同剜心。换做个脾气大些或者心智不稳的,此时恐怕会闹出大事。就连她旁边那个名叫白一川的少年在听得此话后都是微微一惊,可他毕竟是笃学府的人胳膊肘自然不会往外拐,或者帮楚歌说些什么,他的这种态度无疑就是默认了这件事,远处那些还在答题的学生闻言大惊,可他们不会参与这档子事,有热闹看何乐而不为呢?
出奇的,尽管楚歌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但他似乎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转过身一拳向着张衡砸去。张衡防备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得倒飞而出,最后身体撞在了山道测胖的岩壁之下,震落了几块碎石,这才停了下来。
他的这一举动令场间一片哗然,就连凉亭中的那个老儒生也抬起了眼皮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不过片刻后他便收回了目光,似乎不想搭理年轻人们间的事。
不仅是那些答题学生,就连白一川与那名少女都被楚歌的这一举动震惊得不清,他们可是认识张衡的。姓楚的这是在警告自己么?想到这,少女脸上露出了抹冷笑,似乎并不怎么害怕。
张衡站起身,向脚边啐了一口,拍了拍衣服上沾惹的尘土,一*股坐在了地上没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楚歌没有回头,也不在乎张衡那家伙见不见气,到时候他真气不过,自己让他还一拳便好了。只不过,眼前有事确实要解决的,对于这种娇生惯养的傲娇女,他本来可以将其无视,但有些原则上的东西却是不能无视的。
少女扬着脑袋,似乎根本就不怕楚歌,扬着尖利的下巴,冷冷笑道:“尹雪见,我是尹风的孙女。”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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