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摘星),接着再看更方便。
当光芒消散过后,楚歌便愣在了远处,斩峰一尺就这么被挡下了?似乎很难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尺的威力绝对能战神任何星丹强者,也足以威胁到星魂境,可对方不过就是一道分身,而且还这么轻描淡写地挡下来了,即便楚歌心境再好,也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他清楚自己的底牌是万古寒气、精神力以及斩峰,而后者绝对是单体杀伤能力最强大的一个。如果对方连斩峰都能如此轻易接下,那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可惜了个好苗子……”
残剑老鬼微微摇了摇头,但眼神之中却是看不出有任何惋惜的神情,如果这小子底细干净,他说不定会因临时起了爱才之心而选择拉拢他。但此子与张衡的交情颇深,如果放任他离去只怕是纵虎归山。
一旦下定了决心,老人所展现出来的执行能力也是极为狠辣果决。他只是抬起手掌往楚歌的方向噼了下去,周围空间便在那一刻彻底崩塌,后者反应极快架起封魔尺抵抗,但那阵风暴化作的无数剑刃还是有许多从他皮肤上掠过。
剑于无形,真正的剑道宗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绝世神兵相衬,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饶是一个再怎么不起眼的动作都可化为世间最锋利的剑刃。远处的山峰被拦腰噼成了两半,在残剑老鬼所在的空间平面上,除了那个黑袍青年以外,似乎所有东西都被斩断了开。
楚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肩膀上,腰上分别有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若不是先前他反应及时,恐怕就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了。神念微动,伤口迅速被冰霜冻结,鲜血流出来的感觉很不好,他很不喜欢这种好似生命在流逝的感觉。
好歹是疼痛令他的神智清醒了些,这残剑老鬼本来就是武器宗师,无锋似剑,他能这么轻易挡下了也不算奇怪,反倒是自己先前大意了,在这老家伙面前使用武器,与关公面前耍大刀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
老者看着楚歌手中薄似蝉翼的封魔尺,像是见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般,有些感兴趣,却也伴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他看了看天边的朝阳,然后摇了摇头,不能在拖下去了,迟则生变,一旦那些老家伙都坐不住出手了,那这雪灵的归属反倒是难说。他看了眼露在这黑衣小子领口外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眼中闪过丝灼热。
“小子,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下了九幽再去好好反省吧。”
老者双目一瞪,一头白发无风自动,蛮横霸道的气息仅在片刻便充斥了整片空间。乌云之中,雷霆滚滚,而下界更是鸡跑兔走,它们像是预料到了灾难即将到临一般,皆是四散而逃。
“我反省你全家!”
楚歌退无可退,这老鬼在出现之时便封锁了空间,别说他要逃出去,别人想进来都几乎是没什么可能。他的人生字典里向来就没有束手就擒一说,即便要死也定然咬下对方身上的一块肉,当然,他现在还并不想死。
每个修炼者的星府大小都不一样,江河湖海,修为越高空间便越大,若是将楚歌的星府比作海洋,那星元便是海水。海洋会有浪水潮汐,而元脉就是江河,修炼者使用武技之时,海水便会倒流入江河,进而为使用武技提供足够的能量,能量越多,自然武技就会越强。
所以楚歌打开了闸门,准确来说是在那片海洋地步挖了个洞,于是水平面下降,磅礴雄浑的寒冰星元不过片刻就弥漫了整个空间,雪花飘落而下,楚歌的的双眸也变得冰蓝一片,他整个人的气质在此时都犹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沉睡的雪灵兽仿佛是受到了美食的诱惑,它在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旋后双眼放光地一飞而起。
“雪灵兽!”
残剑老鬼再见到那浑身布满冰蓝色鳞片的小兽后,不由面色一喜,但在抓捕它之前却必须先解决眼前这小子。空气仿佛被无数剑刃切割开后,又被寒气给凝结天空中出现了十二柄长剑的虚影,这些剑影自出现之时便散发着一种古老沧桑的气息,每一柄剑都并非完整,不是缺口便留断刃,若是熟悉残剑老鬼的人见到此幕,定然不会对它们感到陌生,同样也会因这老家伙为了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而将这些剑祭出来感到震惊。
剑出,风云动,当老者手中印记再度变幻之时,剑阵已然成型。
雪灵兽醒来过后便不断地吞噬着万古寒气,围绕在它身边的水珠也同样在被万古寒气吞噬,两者之间好似存在着某种共生关系般,那些水珠乃是乃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水行元素,当寒气疯狂地吞噬他们之时,自身也是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而来自于死亡的威胁也在一点点地压榨着楚歌的潜力,这个时候那些威压便如捏住了他脖颈的手般,越用力,他的反弹便会越大。于是,楚歌的星府也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发生着变化,因为修炼来了天宇残卷的缘故,他没有办法选定命星,体内的星辉虽说纯净,却都是来自于不同星宿,这便导致了他的星元无法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也不能凝聚出领域来。
但现在,当这些天地间最纯净的水行元素进入他的身体后,他体内的星元竟是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融合。楚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来自死亡的威胁开始引导着他做出反抗,就是这样,一颗金丹才从星元海洋中缓缓升起,犹如日出地平线般,充满着活力朝气。
星丹以现,水行元素开始冲刷着它,令其变得异常光亮,而他体内的星元则是升起,变成了薄薄雾气,最后雾气变作了丝线以星丹为中心,迅速地勾勒着古老晦涩的阵法。
涌出楚歌体内的寒冰星元也在发生着变化,它们像是漫无目的却又极有规律地占据了整片空间,令得它们的主人成为了这片空间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