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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阿斯兰,这个名字她终是不能说,纵然他们已经结束了,这段感情还是能告知他人。这段感情就是这样可笑,这样讽刺。
穆项忠没有心情再听她辩解,“罢了,罢了,你心高气傲,为父也心知肚明。怕是不喜欢这样被人安排来安排去吧!一入宫被封了才人,后来又被送入东宫,这都是为父丞相的身份惹得。皇上多疑,怕我们穆家独大,多方权衡才会连累你。不过,皇家就是如此,讲起规矩来,严苛得人头落地,讲起无理取闹,又会贻笑大方,左右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又有什么办法?好在你没有做皇上的妃嫔,若不然,凭你这桀骜的性子,怕是被打入冷宫的命。”
伊浵只低头认真听着,不时擦一擦眼泪,没有再多插嘴。
“有了今日的事,凤伦可能对你生了嫌隙,他定会惩罚你,日后怕是三妻四妾也说不定。”
“爹……我不是故意的。”
“自杀能不是故意的?你当爹是三岁孩子吗?”穆项忠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不必再多解释,“最好就是不要再提及这件事,让凤伦尽快忘掉,让他真正的爱上你,才能保我们穆家平安。另外一件事,你必须做到。”
伊浵疑惑抬起红肿的眼睛,“什么事?”
“凤伦婚后即将出征,你要紧随他左右,陪他出生入死,方能让他一辈子铭记你的好,让他此生都无法再忘记你。”
“可是……”出征,去和那些狼人对战?她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这个本事?
“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爱这个字爹也懂,但绝非一时冲动行事,而是有目的,有计划地却抓紧你爱的人。这样,幸福才会长长久久,就算有人来和你抢,也抢不走。”
“是,女儿明白了。”
“另外一件事,爹不适合说,但你娘死得早,没人叮嘱你这件事,爹也只能自己对你说了。你要自己牢记,洞房花烛夜,一定不能让凤伦失望,这是棋局的开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伊浵顿时面红耳赤,怎么一谈到婚事,就离不了这个话题?
“万事开头难,女人的身体,往往能扼杀一个男人的意志和心智,你要学会利用自己这一点,方能在这乱世中长命百岁。情之一字,对于爹来说,自从你娘死后,就再也没有情了。不管你对谁有情,那人不能娶你,便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便是在作践你,这种人不值得你伤心难过,就在心里将此人千刀万剐,丢入地狱,永远不要记起!”
“爹今日之言,女儿谨记在心。”
重新打扮过,伊浵又像是新生了一般,坐在轿子里,她却还回想着穆项忠的那番话。
“……不管你对谁有情,那人不能娶你,便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便是在作践你,这种人不值得你伤心难过,就在心里将此人千刀万剐,丢入地狱,永远不要记起!”
这声音振聋发聩,在她心里阵阵回响。
这辈子有穆项忠这个父亲,真是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
她上辈子是因为一个叫做辛浩的负心男人而死的,这辈子又要因为阿斯兰的背弃而死吗?阿斯兰今日之事,甚至算不上是背弃,她和他是见不得光的,就当一片浮云飘过吧。
现代有句很流行,很哲理,又囊括了人生感悟的话,是这样的说的——神马都是浮云!
坐在轿子里,她牛皮袋装着冰块冰敷着肿胀的眼睛,心也渐渐冷却,变凉。
她要做最美的新娘,她要让自己活下去,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软弱可欺的穆伊浵,她要保护关心她的人,爱她应该爱的人,当然,也恨她应该恨的人。
不过,细想来,她又该恨阿斯兰什么呢?
虽然当初拜堂时,是他准备好了一切,可是她先说嫁给他的。
这一切,不怪阿斯兰,只怪她自作自受。当初她若是不给他机会,他也不会得逞,不是么?
想明白一切,她又仿佛修行到了另一个境界一般,脱胎换骨了。
拜堂,她只是被人搀扶着,无需动脑,只需执行,走到凤伦身边,与他三拜。
她蒙着红纱盖头,别人隔着那片纱,端详着她的绝世姿容,啧啧赞叹。
她则隔着那片纱,淡然迎视众人的打量,心中不由失笑,原来——拜堂并非痛不欲生。
虽然大婚仓促,但场面却盛大无匹。皇宫内外都是烟花鞭炮的响声,欢歌筵舞,珍馐美馔,灯火辉煌,宾客满席,这是属于她的婚礼。众人议论纷纷,猜错着太子的大婚能否比过这隆重的场面。
拜堂结束,她便被送往凤伦的东明府的新房。
人才刚刚被秋云和翠儿扶着在新房的艳红的床榻上坐好,凤伦便紧跟着进来,一众丫鬟老妈子说了一番吉祥祝福的话,都匆匆退下,门也被关上。
隔着头上的红纱,她看着他身着大红吉服的高大身影欺近,白皙的面容如冰玉雕成,被红裳映衬,愈加妖冷诡艳。
只这一片黑暗的影子,就能把她吞没,让她紧张地喘不上气,她还怎么取悦他?
凤伦却不禁因她的紧张挫败,“你在发抖?”
“没……没有!”
“话都说不利索,还说没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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